“下官糊涂。”马植不明就里,还想追问。

徽宗抓不住头脑,马植停顿了一下,下决心般抬起头道:“臣要举柬少宰王黼!他飞扬跋扈贪赃营私,实在有辱朝纲!”

此刻陈忆见其非看戏一般看她俩,对她笑笑道:“我不知你是友人,多有得罪。”

其非等了片刻,见她没声儿了,想着里面又暗又潮,铁定不舒服,便担忧地自己挤进去,没想到一进去地方倒挺大,是个小石洞了。人徙蹲在地上靠着墙,脸朝上望着,像在看石头上的水珠。其非上前就去拉她,要把她拖出去。人徙死活不走,其非无奈,只得搂了她脖子在怀,使劲往外拖。正纠缠不清,一个声音道:“放开。”

“你懂什么,就怨我们!”一个年轻脸的小士兵哑着嗓子辩道,“这王爷来的时候不吃不喝跑了三天跑到边境,当时看着就不对劲,问她,她只说‘我要亲自看看’,完了又把自己弄得满身是血,给她水她就喝,给她饭她却不吃,嘴里直说让我们送她回来。我们怕出事,又带着她飞跑了三天跑回来。她来第四天的时候就只会睡了,别说她昏倒了,我们哥几个三天来快跑死了,再不给顿热饭我们也倒了!”

人徙病了几日,王黼来看过,还说应录局的事暂且不用操心,目前一切正常。临走,说了一句:“王爷又娶亲,又病,下官就不来劳王爷办差了。不过,”脸上带了有深意的微笑,“过些日子还要王爷办件大事。”

人徙想起陛下说过的有关这和亲的事,问道:“我听陛下讲,你们金国原来是说没合适的人选的,为何突然又把你弄了过来?真真尴尬,居然是你。”

人徙从里屋里转出来,又行了个礼道:“谁说孩儿犹豫了?孩儿此次来,就是要告诉爹爹,这门亲事孩儿应了。”

曹绅见她神色好些,答应着去了,不多时梁师成身着官服笑着走进来,大摇大摆坐下说道:“王爷办好差了?下官还想着得给王爷些日子。”

是的,仅此而已便是

王黼一惊,还当是事,转过头来低声急问道:“娘娘为何知道?”

徽宗叫她说来听听。人徙便念道:“梅花暗香惹人妒。”

孙奶奶随口答道:“喜欢画儿,喜欢字儿,还喜欢踢球。”又问道,“你问这做什么?”

人徙磕了一个头,一言不地跟着卫兵出门去了。徽宗没有迎来料想中的哭诉求饶,心中些许纳罕。走至门外看人徙梗直的背,火莫名地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