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师成一愣,才想起今日事务繁多,连这个要紧的习惯也有点忘了,便笑道:“这有何难,李大人自去办就是了。”

耶律斜轸慢慢看到有个人站在城楼上,旁边是侍卫亲军,便知这人定是那皇子。心里火还没消,便领着人一直走,直快走到了城墙下,仰头朝人徙喊道:“可是六皇子殿下?我是辽国大将军耶律斜轸,带了要对证的将士来。可依我看这根本就是误会,六皇子殿下请开门罢,我们进去好好讲。”

人徙仍笑道:“都依你”。遂要过线来,命陈忆好生看着,观察树叶确定了风向,接着拿着风筝一阵小跑,那风筝便晃晃悠悠升起来了。陈忆要放,人徙不给,直至那风筝都窜得老高了,才将线轱辘交与她笑道:“我放起来你再拿着,岂不省了你的事?”

“别胡说,不一定有什么缘故,若说错了,要掉脑袋的罢。”另一个说。

梁师成心内暗喜,不住地叩头道:“臣该死!臣不该带王爷出门!那日天气晴朗,王爷便说要出门逛逛。臣自然亲自陪伴,可到了一闹市,人挤人,王爷和人一挤就不见了。”

人徙一自忖,才把火气彻底消没了。为何自己突然就如此生气?简直控制不住自己,非要找个人杀一杀才好一般。只怕是被陈娘娘白白讨厌了那么久,好容易以为可以缓解,没想到又撞在这个关口。想到此,人

“别为难了小子,是我怕惊了两位大人。”人徙又拜了一拜道,“见两位大人说话间隙我插了进来,还望宽恕。”

看着那蒸腾的雾气,人徙彻底慌了,清清嗓子想令说要自己洗,又生怕他们起疑,好好的宫内都如此,为何他就要自己洗?越坐不住,只得站了看着他们忙活,心里“通通”直跳,自觉这次要彻底露底了。

人徙将心放下些许,也笑道:“这恐怕是每个丫鬟都会说的奉承话罢。对了,你怎么知我该梳头?”

两人正在沉默,听得外头院内一阵车响,夹杂着马匹的喘息声。有人说起话来,但听不真。人徙从床上爬起来,和曹绅两个趴在门缝上仔细看。

人徙瞧着他的笑脸,半信半疑道:“你当真不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