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李合早朝人徙望了,可城墙甚高,看不清人脸,更何况人徙早已不是女装打扮,便更认为此番对证定赢,心里悠闲,便也不管大将军了,四顾看稀罕,第一次来宋国,自然眼睛不停地转,大将军和人徙的对话他也没听真。

陈忆不依,接着问道:“我刚才就好生奇怪,你是如何知道我不爱管这些事的?”

一路上还议论纷纷,不得消停,只觉木格在他们后头朝他们扔石头子,才打住,各自回去。

那日流月说自己是金人,人徙等人不禁奇怪金人为何跑这么远来到这里,可流月含糊着不作答,也只好作罢。人徙刚进宫,不太明了政事,只知道金人武力强大,和宋目前也是对峙状,而明白王黼的对策之后明白金也许就是以后的盟国,但因此决策虽她也使了一分力,终究是被逼的,自己根本无从判断。再加之流月是一匪帮之,人徙向来对偷儿强盗一类无好感,与秋兰一向的说教和自身本来的正经秉性有关,在宫外时也目睹过不少强盗和偷儿的劣迹,因此对流月一直不愿十分接近。无奈自己性命为他所救,只得以礼相待。

“臣本想是走散,便差人四处找,可四处都没有王爷的影子。臣怕了,又差人往更大范围找,今日已是第三日了,整个皇城恐怕都找遍了,还是没有见着王爷。”

猛一回穿女装,还是十分不习惯,更何况还是在自己楼里看惯了的颜色样式,看了心里作呕,只得自己当作没穿。倒不是衣服难看,想起自己扮演的身份,一股怒火就窜上头顶。可她无可奈何,知道这也是计划必须的一部分,王黼说她不能是伙计,做老板又细皮嫩肉的做不像,做这个“最重要的”倒是看似很合适。到底为什么合适自己想了一路也想不明白。说是被侮辱也罢,被摆布也罢,当下能如何?即便要回头也不知怎样隐瞒自己的身份不被说破。她还没有灰心到要和王黼玉石同焚的地步。

高俅一拍大腿道:“这有何难,你简直白来这一躺。你不说,我也是这样做。好好的我收钱还忙不过来,管几个老头子和一个小毛孩子!”

人徙一听此话想赶忙答应,但转念一想还是不得进来?于是又烦闷,皱着眉头看她两个,见她两个一脸期待粉红的脸蛋,突然点了点头,心内了然,就微笑道:“翠儿出去,墨儿留下伺候。两个我不习惯。”

正犹豫间,听得门外墨儿说道:“殿下可曾该梳头了?殿下自己怕是梳不好,墨儿去帮你罢。”

“大人正在穿衣,大人们请屋内看茶。”管家将随后下车的童贯与梁师成请进屋内,自去和小厮拴马。

“当真?”曹绅面有喜色,站起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