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一口回绝了上官家的请求后此事基本已经毫无回旋余地了如今再抱期望说得难听些就是自取其辱了

不过在这里看到夏侯雨歇实在令云汐不得不惊讶这人从苏醒到康复几乎从來沒出过拜剑山庄的门这样独自一人來梨园听曲儿实在罕见

云汐盯着湖面发呆背后传來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他回头瞟了一眼是上官若宣

皇甫啸奕听了会心一笑:“这小子还真有心隔三差五的往这儿送东西啊行了去吧”

“曲子……他不喜欢听曲子不过挺喜欢逗鸟儿”皇甫啸月皱着眉回忆道

他们之间的分别再一次毫无征兆的降临

“呵呵呵呵……你等不到他了”裘肆笑着欺身上前带着黑色手套的手猛然掐住云汐的脖子冰凉的指尖微微用力令云汐不适的难以呼吸

“沒事我很快回來你乖乖的呆着哦”

风逸从菜单上抬头:“怎么不能吃鱼啊”

当年眼看年龄适合的三个儿子中两个儿子均沒有成家的丝毫念头皇甫庄主只有将目光对准夹在二个少年天才中间高不成低不就的自己于是十六岁的自己便已经娶妻生子

云汐的特征挺明显老板一想就想到了只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有啊就是刚才窗户破了的那一间怎么你们认识啊”

“你不在隔壁”

风逸听着他说凉凉的笑了:“……你还真是未雨绸缪啊”

合欢门门主的……丈夫……

绝世楼主在江湖上是一个非常显眼却奇特的存在他所建造的绝世楼势力庞大却非正非邪对正邪两方的数次拉拢视而不见更因财势惊人甚爱收集江湖少见的奇珍异宝以及江湖上我行我素的独行散人风逸便是其中一个

“啸月你要吃东西要好好休息养好了身体待鬼医來时你才有精力去照顾这小子这种病我想不会一朝一夕就治好你一定要拖着病体照顾他吗”

云汐默然你想象的是恨吗我恨你的样子吗可是……“我不想恨你……”

跟风逸比起來他确实算得上弱不禁风了

云汐强忍下怒火解释道:“……我只是要取血看看你的毒性蔓延到什么地步了”

耳边,剧烈的咳嗽,越来越近,越来越远……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脚下的太极图就隐隐有崩溃之势,城中阴郁的黑色戾气被太极图吸引而出,逐渐呈反击之势。那人也知自己压抑不了多久,再一刻钟后,最后一次警示城中人后,过了片刻,他手一挥猛然撤去法阵,然后脚下飞剑金光暴涨,带着他立刻冲向了九霄云天,消失在风逸视线中。

听不到,仍旧听不到,所有的话,一旦提及他的名字,自己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师傅。”

“呵,幻术吗?”风逸缓缓勾起了一丝冷笑,他抬头望向隐约可见的主屋:“啧……有意思。”

云汐抿紧薄唇不开口,风逸感觉他不高兴,但眼下在人家地盘上,到处都是游荡的厉鬼,权宜之下,还是先看这少女打的什么主意吧。

不过拉都拉来了,少女也没懊恼太久:“唉,算了,看不到就看不到,反正这模样是没得挑了。”说罢推着云汐继续走,边走边笑:“你这人真奇怪,像别人瞧见我们,哪个不是吓的屁滚尿流的,你居然这么冷静,喂,你不是装的吧?”

云汐问一旁的风逸:“情况很严重吗?”

车夫被他们的话吓的有些发抖:“那,那咱们还是回去吧。”

“……甚好。”云汐冷冷的回道。

“唉,区区一个深受其害,哪里能概括我被这丫头坑过的次数啊。”风逸无奈的摇摇头,往昔的回忆是在不堪回首,他也就没有再说下去:“不说这个了,我们需要加快脚程,所以不再走官道了,而是绕过无双城废墟,直接驶往天怒城绝世楼。”

“没事。”云汐摇摇头:“这是,有人拦路吗?”

听雨水榭,是庄主皇甫啸月的起居处,位于整座山庄最深处,不同于前面那些富丽堂皇的堂宇楼阁,更多了些江南独有的山水意境。

风逸被他追问的打了个哈哈,难得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感觉鼻子不太舒服:“把持不住的话,就,就破罐破摔了呗。”

此言一落,其余三人脸上均是各有千秋,先是皇甫啸瑾大吃一惊,这话是他六弟信口胡诌的,语气也冲,如今他们有求于人,怎能如此强词夺理,若是那鬼医恼羞成怒,拂袖而去,那他大哥与夏侯将军的性命,只怕都要交代到这么一句胡话上了。

对方语气诚恳,但听在云汐耳中,却不自觉地带了一丝怪异。

“”

“”云汐沉默了,风逸的话,勾起了他深埋在心的某些回忆,虽然风逸没有说破,但也不远了。解毒确实需要媒介,解毒过程剂量分毫不能差,时间也要把握的滴水不漏方可,若是出一点差错,作为媒介的那个人,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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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了想方才的对话,云汐心头忽然冒起了一丝寒意:“对,马上回去。”

“怎么了?”察觉到风逸停住脚步,云汐疑惑的问到。

他带着笑意的鼓励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戏谑,只是满满的宠溺,那,他似曾相识的温柔。于是按在他脸上的手,轻轻滑动,从他的额头缓缓向下摸,眼睛、鼻子、嘴巴,一点点的慢慢摸索过去,于是,在脑海中,那个模糊的轮廓渐渐清晰,那个带着笑意的轮廓,带着一丝熟悉,在他的脑海深处,明灭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