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能吧。”

就在二人又惊又喜的站起身时,空中传来那个飘着的人影的话。

老人笑道:“呵呵,他啊,他叫……”

“哼,不错,而且,这人能耐不小,留下是个祸患,不如吸干他的精气,填填肚子。”

风逸缓缓眯起了眼睛,雾中,一个小小的人影正呆呆的坐在地上,迷蒙的雾气中,他看不清孩子的面容,却听见了那个孩子惊恐无助的呼唤……

少女失笑:“呵呵,才不是呢,我们家只是比一般家人好一些罢了。再说,那些丫鬟又哪里知道本小姐喜欢什么呢,还是我亲自挑的,自己中意。”

姑娘惊讶于云汐过分的冷静:“你不怕?我可是鬼耶,而且是你们闻之色变的,冤魂厉鬼哟,嘻嘻。”

“额,说,说不定这里的鬼厉害呢,咱们刚才指不定已经得罪他们了。”

“怎么啦?怎么不太妙呢?”百灵走上前来,扯了扯风逸的袖子。风逸没有慌,她便多少还有些底气:“听你的话,以前这路上没有雾气吗?”

“哦?不必呢,忘了也好。”风逸笑着摸了摸云汐的头:“忘了就忘了吧,说不定想起来了,我是你的杀父仇人呢。”

“百灵这小丫头素来口没遮拦,行事也莽撞,你也不要太在意了。”

“不会吧”风逸自言自语的倒吸了口冷气,却令一旁的云汐更加一头雾水。

“说来也是。”皇甫啸龙十分无奈的叹了一声,摇摇头:“对了,今日你可有去庄主那里看看吗?”

“哼,我皮糙肉厚的,哪有那么容易伤死,想伤我你起码找一个有点杀伤力的理由。”风逸笑嘻嘻的凑到云汐耳边:“不过,你话这么说,你怎么就知道,他比我好呢?”

当时几位主子都犯了难,只有六少爷心直口快说了一句什么话,却因太过强词夺理而被众人一笑而过。

而至于为什么会发火,为什么不想害他,他现在却无暇再去想了。耳边却忽然传来的一阵由远及近的急促马蹄声,打断了他的冥想。

这下,非但云汐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就连风逸都奇怪起来。

“不救。”云汐答得坚决。

“别出声哦。”风逸走过他身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到马车上将云汐抬了下来。

“额,第一次是几个穿着蓝色锦衣的男人,看着是有钱人。第二次是个小姑娘,长的可俊俏了,大约有十六七岁的样子。第三次,额,那个人戴着面具,我不知道模样,一身的异域打扮,穿的蛮神秘的。”小刘按照自己的回忆说道:“我也不知道到底对不对,就让他们去任大爷家里看看。”

“任大爷和你说了什么?”走了一会儿,云汐忽然问道。

发泄过的黑暗中,急促的喘息渐渐缓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旖旎的味道,他无力的倚在那人怀中,感觉他轻轻地抚着自己的长发,那么温柔,那么温柔初晓人事后的愉悦羞耻与难堪交杂着让他将头埋在那人胸口,再不愿动弹分毫。

话音刚落,风逸稍一抬手,正要发难,采花蜂却猛然大叫起来:“喂喂!你,你,好,好汉不吃眼前亏,今天的珠子和人我都不要了,你拿走便是,让开吧。”

谁可以救我!

“上官公子,怎么不动了?”采花蜂饶有兴趣地看着屋顶的上官宣霖。

静谧的黑暗中,陌生的气息,缓缓侵来。带着一股几不可闻的异香,轻轻环绕在沉睡的人上方,一点点,侵袭着,被噩梦吞噬的人,那稀薄的意志。

“为什么?”云汐不解:“我们下午不就可以走吗?”

可这世上,又有哪个父亲,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去死呢?

“哎,不知道呢,人家看着榜的人不理你,除非你去揭榜,可是一接,就要到拜剑山庄去了。到时候要是救不了人,估计就有咱们好看的了。”

“算是吧。”

再次醒来,已经快到晌午了,屋内没有人,云汐皱了皱眉,坐起身子,便听外面传来了叮叮当当的敲打声,还有一个老大爷说话的声音:“哎哎,你这小伙子,别敲得这么用力,哎,得这样弄”

“我”云汐愣了下,张口欲解释,只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他确实想过以风逸的性格,说不定一笑而过了,但风逸那有仇必报的行事,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云汐狠狠地摇了摇头,万分惊讶于自己的想法,但随后,他瞬间又了然了。

这场战,越拉越久。

嗯,略微

“在哪里?”

他不是不会喝酒,只是不喜喝酒罢了。

按风逸的说法,今晚的事情还是一个未知数,现在就穷紧张纯粹是自己吓自己,还不如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会儿,养精蓄锐等待着晚上的酒席。

马车停在了一座颇为华丽的大宅子门前。

风逸的脸色不大好看了,不过却不是因为面前的状况,而是那人的喊叫,勾起了他之前不太愉快的回忆。

心里是这样说的,但那股火气却不好压,任他习惯了隐忍,可面对风逸,却总觉得气不过。于是一抬手,三道银光瞬间从指间射出,‘嗖’的一声飞出了窗外,而后只听三声惨叫,躲在对面监视他们的人应声而落。

“两年后,将军出事了。”风逸轻轻拨了下伸到窗边的枝桠,笑意有了一丝黯然:“夏侯将军奉旨出征,大获全胜,但将军自己却为救部下而孤身陷入敌人的最后一股残兵包围。”

“”云汐愣了一下,但随即被下巴下面碗里的热气熏的脸颊微红,他再次伸出手:“我自己会吃。”

“啧啧啧”

云汐坐在洞内,距离不算远,外面的对话他听得颇为清晰,虽不觉好笑,自己也看不见,但想必那风逸的脸色十分精彩。

“这样吧,瞧你挺忠心,一年内,你若取得合欢门的合欢琉璃盏,我就把你主子还给你,否则……”

这副身体,终究是出不了远门。

轮椅上,坐着一位看似年及弱冠的清秀少年,如墨长发甚为随意的披散在颇是瘦弱的肩上,一身蓝白相间的锦织长袍,更显其清冷纤弱,虽合着双眸,薄唇紧抿,却也堪是面若凝脂,玉树临风。

老人爱怜的看着自己的徒儿,柔声道:“为师教你救死扶伤的歧黄之术,又授予你阴毒狠辣的毒蛊之法,为的,便是给你一个选择。”

“说是可以说不过……”风逸顿了顿:“你要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救任大爷一家”

“……因为我是见死不救的鬼医”云汐冷冷的说道:“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