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俏公子很享受怀中佳人的滑嫩,那种如棉花般的弹性只有怀里的女子方有,而从此也可以看出他是个极其风流之人,毕竟他本是出生贵族,权财尽有,又正值青春鼎盛年间,对女色自然也就沉迷一些。他故作强势对那娇媚如花的女子说道:“只要你能一直好好的服侍我,让我时刻都开心了,我不封你为后,还能将这个位置留给谁?”

x字符对他而言很简单,也是他最为熟悉的一道符,他曾经在桃山上因为这道符而得到山主的赏识,并逐渐有了现在的地位,但就是这样极为简单的两笔,却蕴含了一名作为大法师而该有的强大杀意,因为老瞎子已将体内尚且充裕的天地之气拿出一些,存入在了这个x里面。

知苦听到青衫男子的叫喊,于恍惚间从出神中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那正在奋力抵抗上百道剑气的青衫男子,又瞥目瞧见那盘坐在马车里的老瞎子,发现后者此时正展露笑颜,无动于衷,虽然手中依旧握着纸笔,但却没有动手要写字的意思。

墨一剑没有被青衫男子说动丝毫,只是摇了摇头道:“我曾经用自己的剑发誓过,我不会说出为他卖命的真相,我想远处那辆马车里面坐着的老瞎子也不会说,因为我们都有自己的骄傲,所以你不用再对我们有所期望!”

说完这些话,青衫男子便持剑走出风亭,无数条形同针线一般的细雨扫向他的身体。

于是,街的那头便有一名撑着碎花伞的修长身影缓缓自漆黑色的大街中踏步行来。

夏蝉听到一向严厉的柳姨如此说话,自然有些不适应,心想知苦这家伙还真是有些本事,竟然只凭两次短短的相遇就可以改变柳姨的性情,甚至让她那块伪装在外表下的寒冰也融化许多,于是,夏蝉没有过多遐想,便拘礼说道:“柳姨,您说的什么话,这十几年来我若不是跟着你,哪里会有今天,又怎么会怪柳姨!”

这个房间知苦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所以他对这里的陈设和布置都很熟悉,而且夏蝉好像并没有随意变动陈设的习惯,所以知苦之前的样子是如何的,现在依旧如何,哪怕就连那摆放着的两支曲笛,也依旧是那样的斜挂着,不偏不倚。

知苦对柳姨很尊敬,和对他的母亲时候一样尊敬,而且他在柳姨的面前不会有任何的自傲,因为他总是展现的很谦卑,所以他老老实实回道:“姨,你过奖了,其实侄儿只是尽全力去做我应该做的事!”

他又问道:“你去不去?”

知云点头说道:“哥哥就在里屋,费二先生请进!”

武试审核官已经极为看中知苦,便道:“你且问来,只要本将能办得到,尽量给你个肯定的答案!”

那道黑色的身影矫健而灵动,又如猛虎南下,执刀十步一杀,五步一杀,一步一杀……

谁道人多势众便为天?

蓦然间,交锋处火光四射,极为惊险,然而,就在这一碰撞之下,老兵手中的长刀竟然在刀锋上出现了一个硕大的缺口,正是被知苦这力大无穷的一击所至,与此同时,老兵的长刀也被知苦轰然击飞,脱手而出,坠落于地。

审核官死死的盯着他,喝道:“身为将士,当沉戈戟,血染沙场,自当如此!我战国将士只要上了战场,不趣果绝不回头,即便不敌于人,我们也要光荣死去,只有这样才能被上苍所容!”

都城的集市很喧闹,即便风亭古巷这条历史悠远的老街,晚上亦然喧闹不尽,人群嘈杂。

宅子的大门紧闭着,但没有上锁,所以一推就进,知苦和知云一起走入宅子,发现里面有些陈旧,但却不会脏乱,简简单单的一张方桌,两张长凳,侧墙上开着一道小门,里面显然是一间卧室。

……

顶着一头闪落披肩的乌黑长发,知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中轻语,然而便在这时,那去而复返的夏蝉却又走了回来,她秀手掩嘴,眸若清秋,轻声笑道:“看不出来,小弟弟还挺自恋嘛,不过姐姐很喜欢你哟!”

知苦闻此点了点头,转头疑惑问道:“不知姑娘口中的夏蝉姐姐是何许人也,为何不住那红粉二楼,却偏偏住这三楼雅房,难道这醉花楼里的女子座还有什么不同吗?”

艳丽女子听到柳姨二字,顿时娇媚全无,面色大变,随即又挣开那只被知苦握住的秀手,蹙了蹙眉问道:“公子来这里是为了见柳姨?”

知苦闻此,压制住了内心里的情绪,尽可能平静回道:“自东城一路行来,劳烦陈哥了!”

结结实实的一拳,刚猛而霸道,直接将对方生生震死,眼珠子都突了出来!想来这名山贼的整个头骨都被他这一拳打的凹陷了进去。

说完这句话,不等陈大熊回应,知苦便又向那冷汗直流的小二道:“小二,你去给陈哥暖个火盆,顺便再上点吃的!”

陈大熊上车拿起马鞭,一手持住马缰,笑着回道:“好哩!这就走!”

一个月来,两百铁骑始终在荒原上游走,但每次都是过处留痕,杀伐果断,使得原本在荒原上苟且偷生的马贼再不敢肆意出动,恢复了安静。而与之铁骑不同,驻守在东城的将士为了防止旧事重现,荒原魔军再次潜伏寻常之家,他们开始在东城的每家每户开始查探,并登记户口,但凡只要查到可疑人物,他们就会将其带到军营审问,其中知苦自然也难逃其咎的被逮捕了数次,原因就出在他腹部的伤势,好在他每次都化险为夷,并证明自己是战国人,这才被释放回来!

草老头蓦然一抖,却是极其脸皮厚的装作不曾听见,不然他可不确定会不会又被这天真无邪的知云继续打击到无地自容的地步。只不过知云并不知道草老头的医术确实不曾浮夸分毫,要知道他本是世间唯一的医圣,其医术早已在二十年前便闻名天下,只是由于某些原因,他于几年前隐居在东城做了个老郎中,因此这些年来也就渐渐淡了名声。

大军为首的黑骑将军唐卡左手持住马缰,撇了一眼张家大门中央所站着的蒙面之人,随即将自己右手紧握的战戟缓缓举起,戟尖指向这名一手执刀一手握弓并尽显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的蒙面杀者,迅速便有两支小队将士从千名大队两侧小跑而出,各自举着手中枪矛涌向那面红色的大门。

一战戟将对方击落,黑骑将军安然落地,披风如珠帘,哗然自身后缓落帷幕,双脚一踏大地,仿若巨石滚落,卷起泥尘道道;他单手斜执战戟,戟尖朝天,势若惊鸿,虽看不见他隐藏在铁面下的表情,但整个人的气息却显得冰冷十足,径直走向远处那滚躺在地面上道门教徒!

闭目像是沉睡过去一般的黑骑将军听见这道命令,忽然睁开了那双冰冷无情的眸子,裸露在铁甲外面的嘴唇也勾勒出一丝阴狠的笑意。

廉青闻此,皱了皱眉,说道:“夜色刚将临不久,那马贼怎么会如此迅速攻破城门,我在峡口驻军两千,不是都由段鑫意接管了吗,怎还会如此轻易的被马贼临近城墙?”

草老头并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而是忽然大骂说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整日躲在破村子里打獐子吗?这些事天下人皆知,哪里是什么珍贵的秘密,你这个傻逼,只有你这种没见识的蠢货才会连这种屁事都不知道。”似乎想起了些什么,草老头又不忘接着讽刺说道:“你连前些日子那个伤了屁股的胖子都不如!”

廉青听到佣人的称赞,脸上无喜无悲,随即转头看着他平静问道:“你觉得是我赢了?”

于是,他目光凶焰如虎,盯着廉青冷声说道:“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点!”

知苦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皱了皱眉道:“我并不姓叶,我叫知苦!”

官家应道:“是,老爷!”随之便去邀那在门口请示的兄妹,片刻之后,官家便带着二人来到了厅中。知苦一路随着官家来到张家厅内,心想这张家可真是东城的大富贵之家,手笔阔绰不说,就连这种府院,又有哪处不是银子堆积出来的风景?随即想自己行囊里的那五百两银子,却是只怕连对方的一个墙角都买不下吧?好在此刻的知苦与知云都换去了那套细叶村里的穷酸旧袄,换上了昨日去店里订做的新衣裳,衣裳只是简单的粗布新衣,谈不上什么富贵之气,只不过比起乞丐来,两人看起来倒是显得干净清爽了许多。

阻止会让她失去快乐,复加能让她谨慎的天真也被磨灭,如果连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都失去快乐了,那还谈什么喜欢?也许对于这点,知苦做的比世间任何父母都好,只是他想不到这个懒得思考的妹妹,在医药上的天赋比谁都好,哪怕就算这沉吟在易学一辈子的草老头都对她倍感赞赏。

到达小队长的营帐,帐前军卫第一次将他拦截而下,问道:“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抽大烟的老头被虎皮砸个正着,也不闪躲,也不吃痛,随即拿起怀中的虎皮一看,双眼便是一亮喊道:“尼玛,刚剥下来的真货?”

常先生不习惯这些俗套,所以将留下的三人君唤走,知苦同样不习惯被人服侍,所以便亲自动手将白酒给常先生满上,然后又给自己满上,与其爽朗地干了一杯,笑着道:“多谢常先生宴请!”

知苦冷声回道:“这不关你的事,初来乍到你没防备也是正常,怪只能怪这小偷手段过人,竟然连你的知觉都瞒了过去,要知道你平日里的敏觉是细叶村里最高的,算了,此事不用放在心上,就当来东城生活买个教训吧!”

听到常先生的呼喊声,知苦心想难道对方听到了自己和妹妹的对话,从而挽留自己?

自从进入东城后,知云便有些不适应这种喧闹的氛围,仿佛每个人的笑声都充满敌意,而知苦很清楚自己的这个妹妹在细叶村呆得太久,且自身性格又较为腼腆,面对生人时都会产生怯意,故而在进城后便一直牵着她的手,不然很难想象她会不会走着走着便跟丢了。

张寡妇是村里唯一把知苦两兄妹看在眼里的人,甚至这些年来,为了知云她也付出了很多很多,知苦说的很对,如果这些年没有她的帮忙,知云根本活不到现在,而潜移默化里张寡妇也已经把这俩苦命孩子当成了子女。而当年华甚远的老人面对子女离去,甚至将再也无法相见时,世间没有哪个父母不会心疼,更不说张寡妇这种孤身到老无依无靠之人。

离开洞穴时天才微微亮,鱼肚白的天空还在不停淡化,深色的蓝光渐起,融化了漆黑的夜,天空上已然没有了月光,但隐约有了丝丝晨光,不会再影响行路。看了一晚上的炼气录,可谓全无收获,他也没有心思去翻第二页,毕竟他心里早就认为自己连第一页的两句话都看不懂,那后面的东西又怎么会懂?

聚天地于一气,灌熟经络,实为吸纳。

便在这时,那虚弱的黎香开口对知苦说道:“阁下既然有心留下来,便不会见死不救,你还是快拉我们上去吧,我愿用炼气之法‘炼气录’与你交换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