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朝摇了摇头,并自嘲的弯了弯嘴角,他怎么能离开呢?他的儿子竟然要逼宫夺位,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能够离开,他想亲眼看看他生的好儿子是何如逼迫他离开这个皇椅的?

“外面生了什么事情?这么吵,要病人怎么休息?”柴破玉不禁冷声责问。

冷千寒的心一紧,那是一阵一阵的窒息,看着她冷如冰山的面容,他此时此刻是多么怀恋那年的花朝节,那个天真无邪,眼底总会闪着痴狂的柴破玉!

君韦唤捂住心口,双目透着阴狠,他真不应该相信这个女人,但他却像傻瓜似地相信了她?

“夫人不放心公子,所以就派宣平暗中保护,没想到还是被人困在密室里。”宣平冷冷的开口,眼中如万年寒冰一样,毫无生气。

又是点穴?这一刻她开始深深的愤恨这种功夫!

逸,你千万不要怪我这样对你!

但却被月下公主给拦了下来,思前想后,今日得到的消息,可是比失去一条蛇还要宝贵呢?也真是不枉她此行!

冷千落被这意外的搅局而暂且搁下行动,目光深看了一眼图德顺,而后又看了一下君韦唤,示意他们行动停止!

“臣弟似乎听见大皇嫂在说臣弟坏话呢?”远远的就听见冷千落的声音传了进来。

“敬完酒后,若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我会像父皇母后请旨,让咱们先回王府的,看在你寒王妃的身份上,先忍忍吧!”

柴破玉看出柴破悠的真诚和一闪的忧伤,她天生单纯的性子嫁给了冷千绝这个心机深沉的男人,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幸福!

罗世昌抱着自己的儿子,心下是满满的不甘和愤怒,抬眼不禁看向冷天朝,埋怨他没有尽到全力,让他唯一的儿子失去了双目,成为废人!

“公主要怎样的处治他呢?”冷天朝看了一眼台下,口气听不出好坏!

冷千绝这才和柴破悠坐了下来,心情看上去也是极好!

“这就是你给我的答复?是为了柴破玉吗?”君韦唤不悦的皱起眉头,自从这个计划开始以来,宣逸就极力的反对,没想到他今日终于开口了。

柴破悠的笑容僵了僵,但是下一刻便重新端起笑意,略带撒娇的口气道:“好了,悠儿以后不敢了就是了,再说这姐姐要我帮忙,我这个做妹妹能不帮吗?再说父皇对于这件事情是多开心啊,风光不是都让绝王府占尽了吗!”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挤像宣逸的身前,想要看个究竟、、、

宣逸,倚绛国君主派来的使者,出现的瞬间便吸引了众人的眼球,一身月牙色的长袍,墨绾在玉带之下,白皙的肤色,淡淡的面容,一双如美玉般的眼珠折射着月光般的光彩,澄澈透明,透着一种出尘若是的飘渺感,嘴角是温和的一丝浅笑,给人的感觉就像春风般的柔和,温润!

之后,宫门内的百姓被一波一波的送了出去,这里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冷天朝下令,众人移居后花园!

静雪点了点头,两人迅分工合作了一番,便离开了屋子!

人们的眼中不禁闪过这样的疑虑,纵使柴破悠不是京都第一才女,但和罗绮香的名号是旗鼓相当的,罗才女都想不到的办法,她竟然想出来了,怎么可能?

“请恕朝帝原谅,出使前我国君并未向下官透露这是何物,下官想,这易禹国泱泱大国,定是人材辈出,人杰地灵,定有那学富五车见识广博的能人在,不想,这里竟无人知晓,本来我国君还有另一件事情想要朝帝帮忙,不想也定是帮不了了!”

就这样,她们两人一同进了大殿,里面的装潢可谓是金碧辉煌,极其的奢华和大气,正中间是皇帝铸金的龙椅,龙椅的左下方有一张玉质的椅子,上面已经坐着一个头戴凤钗,一身凤袍的皇后娘娘,紧接着几个红木的椅子,上面分别坐着几位姿色还算上乘的妃子,在下来就是大殿的两侧,分别排列着矮桌和金色坐垫,各有两排,有些座位上已经坐了人,衣着鲜有不同,应该是其它各个小国的使节。

冷千落随即下马,面带笑容的拱了拱手:“本王乃是易禹国三王爷冷千落,在此代表易禹国君主以及臣民恭迎龙灵国月下公主,公主不远千里而来,实属我易禹国之荣幸!”

柴破玉心下冷笑了下,想这柴破悠还把她当成从前的柴破玉呢,不过这一番真心却是让她有些感动。

罗绮香顿时苍白了芙蓉面,小手不停的绞在一起,委屈的哭诉道:“难道王爷不知道香儿的心吗?”

“不必了,我哪也不想去!”淡漠的声音,直截了当的回绝。

“急着见本王,是不是父皇那边有什么情况?”屋内坐着一身黑衣的男子,他眉间深邃,眼瞳光,高挺的鼻子,完美的嘴唇,尊贵的姿态彰显着他不俗的身份,他就是绝王府的——冷千绝!

温雅回过神来,露出一抹深深的笑意:“冷千寒我真想看看,如果有一天江山美人让你做出选择,不知你会选择哪一方呢?”

肩膀顿时透着一股温热,但他却始终死死的抱着柴破玉,不让她跌在地上,但这一切并没有结束,眼前倏地一黑,怀中的柴破玉已经不见了踪影。

风清远是走在南边的小路上的,穿过竹林,他便到了一处湖边,湖面上架着一条曲折的木桥,湖中竟是一些开的妖艳的红花,花中弥漫着淡淡的青烟,而这些青烟有毒。

“娘子?娘子?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会离开我和孩子呢?”感觉双手被人紧紧握着,柴破玉转,这个男人?不、、、确切的说是女人,这个女人是谁?

温雅一身青色长袍加身,男装扮相,她在这清风苑中已经等候多时,身边的软踏上躺着一个长相普通的女子,皮肤黑黄,粗布麻衣,一看就像是乡下种田的村妇!

紫袍男子对着身侧的女人示意了一下,那女子上前查看,昨夜她出掌的力度是有些重了,可主子已经简单的给她治疗过了,怎么还会作?

霎时一道气流朝着床榻前的柴破玉袭去。

见他姿态,柴破玉不禁皱了皱眉,他不是很恨她的吗?为何今日如此反应,不过她无心猜测,也懒得揣测,懒懒开口:“冷千寒,我知你厌恶我,但我同样对你也没有好感,我找过风清远的事情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咱们谈个条件如何?”

宣逸长指拨动,用实际行动答应了她的要求,顿时琴音响起,幽幽扬扬、、、、、、

她冷然的声音和浑身散出来的阴狠让君韦唤的背脊一凉,由于贴着她的身子,他看不清柴破玉此刻的眼神,但是他的背脊还是无形中感觉到了一丝冰冷,这个女人是个不可小觑的对手!

“静雪见过了那里的管事,那人是一个矮矮秃顶的胖子,岁数在五十上下,两眼看见姑娘都直了,不像小姐说的那种月亮般的眼睛。”一想到刚刚拜访的情形,静雪就一阵厌恶,晚走一步都生怕被那人吃了一般。

就在罗绮香的身子快要被摔出车子之时,突然一声绵长的哨音响彻在街市上,婉转清澈,让人不觉侧目聆听,争夺碎银子的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更奇怪的是,那疯狂的四匹黑马竟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柴破玉真要被她这种迂腐的脑袋给气死,无奈的冲她翻了翻白眼,冷声道:“你是想废了这双腿从此躺在床上的好,还是马上给我看看,你自己做选择?”

“过两日我想去趟庙里,娘亲身前都是在那里为家人祈的福,做的善事,我想让您陪我一块去,好吗?”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