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破玉沉了沉眉,将静雪身上的被子拉高了一些,继而来到窗前,一手推开窗子。

“你是你,我是我,自当要分得清楚明白一些!”柴破玉斜视了他一眼,冷然的动了动好看的嘴唇,显得很淡漠!

说着,她来到昏迷的冷千绝的身边,从他的腰间拿出一柄随身的软剑,而后靠近君韦唤。

柴破玉听得出那是宣逸的嗓音,他、、、来了!

柴破玉皱眉,只见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飞身下来一个人,那是绿萝,她怎么会在这里?

只是,为何今夜都没有看见宣逸的身影,柴破玉不禁疑虑,趁着众人移居露华台欣赏唱戏的空当,柴破玉来到了君韦唤的身边。

“那、、、公主走好!”冷天朝铁青着一张脸,勉强的挤出极为友善的笑容,朝着月下公主示意了一下。

不知是那毒蛇感觉到煞气的目光还是口中的血气不同,它倏地从静雪的身上立起来,头昂扬的对视着柴破玉,猩红的蛇信子一下一下的吐出来,上面滴着静雪的鲜血!

朝中大臣纷纷行礼,直至冷千落也来到主桌上。

它们来自不同的方向,但是目的却是同一个,那就是受邀参加朝帝的寿宴!

空气中依旧飘着淡淡的烛香味,柴破玉来到了第一次看见的那颗菩提树旁,想起了宣逸、、、

“此事已了,月下在这里也惊扰了朝帝多时,就此告辞,先行回驿馆了!”月下公主起身,对着众人惊诧的神情不予理会。

这事等从月下公主来到京都说起,这被侍卫压着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罗太尉的儿子——罗义!

若是以后他昭告出太子的人选,他担心其他两个儿子心中心存芥蒂,也希望他们不要为了皇位或是排除异己而对手足痛下杀手,毕竟这三个儿子都很优秀,但是江山只有一个!

君韦唤大为恼火:“你也知道冷天朝诏书上的人是谁,要想毁了冷千寒,只有从柴破玉那里下手。”

“你还把本王当做是你的夫君吗?为何本王却觉着自己是个外人呢。”冷笑了一声,冷千绝半眯起眸子,目光在她的身上淡淡的扫视了一下。

此时,她的衣裙紧紧的贴在她的娇躯上,那火辣的身材,简直让人喷血,冷千寒走上去,迅脱下自己的外套,然后披在她的身上。

“皇上,倚绛国使节宣逸,逸公子到!”远处传来一声通传之声,即将表演的歌舞停歇了下来。

最后他们在一处空旷的平台上停住,那里备好了酒宴,冷天朝和董后先入座,随后众人才坐了下来,忙碌了一天,柴破玉的确有些饿了。

“王妃放心,小姐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下来,说只差您手中那块可以呼风唤雨的令牌了。”静雪告知的同时,将手中的纸张交给了柴破悠。

“悠儿?”一直处于沉思中的冷千绝听见自己王妃的声音后,不禁唤了一声。

冷千绝盯着那怪物良久,出列上前,半跪着膝盖,低沉道:“父皇请恕儿臣见识浅薄,二十四载,并未听过,看过此物!”

“寒王妃到!”

其实在柴破玉的眼中,她们的‘bao露衣着’和二十一世纪的衣裳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她们站立两排,手中拿着蛇形的兵器,个个神情凛然,巾帼不让须眉!

“悠儿,你就任凭冷千绝娶了别的女人?你为何不阻止呢?”如今的柴破玉从小受二十一世纪的教育,一夫一妻制早已根深蒂固,此刻竟忘了是在古代,在一个男尊女卑的时空中。

冷千寒回看着她,眼中一副不明之色。

“我柴破玉根本就没想过要你冷千寒怎样的对待我,我只想过我自己的日子,在情毒没解的状态下,我只想安安心心的呆在麟玉阁里,不去烦人,也不想别人来烦我,只这一点也做不到吗?”冷千寒刚刚的话真是可笑,她也没有去招惹他,他竟莫名其妙的说出这样一番话,脑袋给驴踢了吧!

董后接过图德顺手中的鸡汤,那图德顺便退居到了之前的位置上,董后瞧见诏书上的三个字时,满意的笑了笑:“皇上立了他,深得臣妾的心意!而且臣妾也相信深得众大臣和百姓的心意!”

温雅被突然而来的声音给吸引,不禁低眉疑惑的看了看,就在这一空当,冷千寒将之前早已备好的飞花再次注入内力,使之成为飞镖,朝着温雅的眉心直飞而去,那快如闪电的度让人猝不及防,温雅刚刚抬起眼眸,只见眼前一个黑点而来,随即眉心一痛,含笑着倒了下去,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也没有杀柴破玉的心,因为她对他还有价值!

然而就在此时,密林的另一条小道上,也就是温雅的身后,传来脚步声,冷千寒疑惑的移开视线,温雅则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手中暗器蓄势待、、、

然而另一条小路上,冷千寒一身冷冽,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软剑,提高警惕的迈着稳健的步伐,突然,一道暗箭从竹林的深处射了出来,冷千寒早已洞悉,将暗箭打落。

风清远扶着易容的柴破玉躺下后,小药拿来了药丸,迅给她服用了一颗,这内伤也伤的极重,到底什么人竟然如此痛下杀手?

“小药,你张望什么呢?本公子让你好好的守着解毒花,你怎么、、、”风清远一身白衣飘飘,远远的就看见小药立在厅中偷懒,不想刚刚走进就现厅中躺着的人,遂及时的住了口,以他的医术,一眼便看出那妇人身受重伤,忙不迭的进屋,来到妇人身前,为其把脉!

一双纤细的玉手遮在唇间,指甲上的颜色让柴破玉的脑中倏地闪过一个人,是她!

柴破玉集中精力的对付,那女子身形如鬼魅一般闪现,电光石火,和柴破玉贴身肉搏了起来,几番招式下来,柴破玉显然处在了下风,那女子又是一道强劲的掌力,由于此时柴破玉被困于床榻之内,狭小的空间不足以让她逃过,那一掌正中柴破玉的胸口,她被打靠在墙壁上,噗的一口鲜血,吐在了雪白的被褥上,让她见了红!

他的面色相较于前些日子有些苍白,嘴唇上也是泛着淡淡的青色,看来这情毒果然厉害。

“你觉得柴破玉这个女人怎么样?”君韦唤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出来。

快移身,玉手霍的朝着君韦唤的脊骨出击,但她万万小瞧了这古人的武功,君韦唤早已洞悉这一切,眨眼间已经移动了好几个步法,立刻由被动变为了主动,一个反手将柴破玉的纤纤玉手钳住,将她牢牢的所在了自己的怀中,心中惊讶无比,这柴破玉会武功?但手下的经脉却真实的告诉他,柴破玉没有内力,但那几个简单的招式足以让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丧命,他刚刚若是不还手,现在极有可能已经躺在床榻上变成残废了。

“静雪直到那里歇业,里面上工的人都回家了,而且静雪还打听到那里看守的护院,大都是人高马大、粗鲁不堪的人,并没有小姐形容的那样一个人。”静雪如实的答道,小姐为何对这人如此的上心,难道只是听见那奇特的哨音,不过那真是不一样的哨音,让人瞬间平静了心魂。

都说见钱眼开,围观的群众顿时蜂拥而上,互相抢夺着银子,而拉着车子的黑马不知受惊还是本就脾气暴躁,鼻子冒烟,前蹄在空中乱踢,而后像是箭一般的射了出去,马夫被生生的摔落在地上,痛苦的哀叫起来,而疯狂前进的马车将本就热闹的街市闹的沸沸扬扬。

“姐姐,你在吓唬我吗?”柴破悠撇了撇小嘴,面色都白了。

三天后,韩晴终于入土为安了,柴蒙却在守灵了一个晚上后,满头白,憔悴了许多,柴破悠决定在多陪着父亲一些时日,柴破玉也不想回府,决定留在定北侯府。

门扉打开的一瞬间,柴蒙和柴破悠看见床榻上的韩晴,悲痛的唤出声,忙不迭的跑了进去,抱着她的身体,哭泣了起来、、、

“父皇那边不用催促!”君韦唤突然想起柴破玉的话,他一定要得到最可靠的证据:转对着那名女子道:“你给本皇子查明柴破玉和冷千寒身中情毒一事,也许这会是一个好时机!”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可以制造出机会,离开这个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