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宸:“嗯。”说着嘴唇从她耳边滑下,一路向脖间舔去。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脸颊上汗滴落下,她吮住,咸咸涩涩。他的鬓被牵扯在她嘴里,拉扯耸动之中,纠缠不清。

玉宸踉跄几步,看她又要砍来,伸手便抓在她剑上。两两不愿让他抓着,将剑往外一拔,只听一声皮肤划过,他的手上血滴直落。

两两笑:“你是以什么身份来为我梳头?”

拂逆欲又止,但最后也只有一声叹息,随后笑道:“拂逆还是要恭喜神主,今日我已经命人赶制凤冠霞帔,衣制一定比青帝当日赢取赤帝之女还要美轮美奂。”

两两一听他调笑,觉得浑身都有了打他的力气,巴掌一伸出去,便被他接住,放在他的脸上。他装模作样地说:“唉呀,打得好疼。”

初每去意已决:“请神主成全。”

正当我现我爬到了顶,望见眼前白茫茫一片的时候,我现我该换个方向往回走了。

玉宸道:“风衔的伤以此药服下后,五感即刻便能恢复,但身体仍然虚弱,要多疗养一些时日。你也应该将苍虞的衰老治好。”

无垠低了低头,唤她一声:“神主……”随后左腿向前,竟然跪了下去。

拂逆听她布置完后,等众人散去才说:“虽然教练士兵和打探军是必要之务,可我观神主,是有将来主动出击的意思?”

她终于和师父当年一样,超脱人世感,不在红尘之内了?

两两不明白他的意思,玉宸哼一声,一双笑意中含着威严杀气的眸子盯着她,嘴唇微微一动:“两两,你所受罪孽,早已经该魂飞魄散,若不是还有些用处,吾不会留你在神祭台。若是你不愿意终身被囚禁在这里,你便可以随他走。不过你要知道,玉宸……吾不会陪你受罪。”

师父的面相上挂着笑容,但笑容似乎有些大,比师父的嘴巴咧得要大一些。他的眼睛里有些许的戏谑和不屑,是不喜欢她这醉醺醺的样子吗?

两两揣度当时掉落鬼门关内,风衔还和千丝在外面大打一场,夺回了她的蟒蛇原身。不过也正是这一场打,让千丝对他根深种,竟然在这几百年间从妖修为仙人。只是风衔知道这件事吗?知道之后,会不会气的将千丝生吞活剥了?

千丝忽然目光有些黯然:“帝君在凡间历经轮回,我向天帝请求来迎接太上,其实是借口前来找帝君的。帝君已经轮回两世,算来也有一百年。我好不容易找到他的下落,才刚到凡间,便听说他相思忧心成疾,没有几日就又去轮回了。”

屋内传来两声哼哼,两两低头掀开被褥,见小猪正躲在里面鼾声四起地睡着,遂拽着它屁股底下的铃铛把它摇醒。

两两捏起铜钱来看了看,莫名其妙地低头继续给师父疗伤。

拂逆看出了她的疑惑,低语在她耳边道:“神主你还不明白吗?我们都是逆天之人,为天所不容,神主以为若是不回魔宫六韧,你的神身魔心暴露在天帝眼下,他还能无动于衷吗?”

摩苏罗说完这句话,便同师父的身影一起开始消散。两两只觉得这样对话的形,也不知摩苏罗一天能有多少回,为什么又要记得这些,幻化成影子呢?就好像摩苏罗早已经预料到她会来一般,要将过去的原委交代给她,譬如那融骨笛的来历……

白戟道:“我不对自己狠绝,便怕你对我狠绝。你近日魂不守舍,我便知道你想离我而去。如若此能留下你,我还惧怕什么?”

拂逆禀一禀寒冷,说:“我还是宁愿相信你,同时也要让你相信我。所以舍命陪君子。”

拂逆瞧她不知深浅的模样,但想来也没有别的办法。如果不能利用摩苏罗的神力,那便果真会遇到魔界被白戟全灭的危险了。愚蠢的祭容……他拧了拧眉头,带着两两向下走去。

两两想了想,“师父想听我说什么?”

拂逆愣了顷刻,忽然一笑:“这么说来,你与我倒很相配。”

风铃小猪摇晃摇晃地飞了过来,说:“想要浇水。”

“弟子……弟子在给您擦药。”两两低了头,不敢让他瞧见面上羞得绯红的脸颊,心想师父怎么这个时候便醒了,如此难堪以后还怎么面对啊!

两两没有听过这个虚空境,但什么都没有怎么会是好的?

“可是……”

“当年吾葬身度朔山上,魂飞魄散周旋不止,只余留一丝气韵在度朔山化育为蛇卵,然而十万年久,三千世界,吾还以为化不出了……”

黑袍长老说:“倒是庄子中提到一句‘同槛而浴’……”

她心里惴惴不安,知道这并不是虚夷,而是她的师父大罗太上玉宸君,她怎么能越矩……就算她可以越矩,当初与虚夷的亲近已经让玄慕山众人厌恶地将她修为废去,还赶下了山,如今对师父……她是怎么都不敢这么做。

下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泽,两两心里一动,气若游丝地问:“师父,可是到了东海……”

雾气上开始显现出外面的景象,是空瞑的身影在躲闪腾移,一边运出强大的妖术。他似乎和什么人打斗起来,且他气定神闲,看样子占了上风。

两两望着女偶说:“我的力量只能救一个人。既然如此,我就救他。”说罢手掌运力,祭出五浊冰剑,想要引渡那男偶的魂魄,水华却扑上来抱住她的手臂说:“不要,我要您救的是夫诸!”

不知道为什么,水华比她之前困在妖界时,要黏腻了许多。但她的这番黏腻倒是让空瞑对她少了些防备。

“我本来还找不到你,若不是这个男人一边叫着‘抓妖怪’,一边撞倒了我,才让我闻到他身上那庸脂俗粉的香味里,还有一丝你在我身边时留下的味道……要怪就应该怪他吧。”空瞑玩弄着那个人偶,那人偶的嘴巴被他撕扯着张开,吐出稀里糊涂的字眼:“疼……疼啊……”

门嘎吱嘎吱,两两有点不太自在地摇摇头。

“两两,你喜欢我吗?”他的头深埋在她脖颈之间吻着,声音像烟雾一样飘飘渺渺传到耳里,她忍不住紧闭上双眼,感受他舌尖舔舐过的酥麻,一时间没有办法回答。

两两长叹一声,白他一眼取笑说:“吃过我做的饭,就是我的人了。”

然而听到祭容给她渡了两万年修为,还是一惊。她原本修炼的上仙修为也只有一万三千年,如今承了两万魔修,已经远超从前。

虚夷再也看不下去,抬手便用气将他推出门去,再拔手重重关门,将两两抱在怀里。她的脉搏剧烈地跳动,他连忙从她手心传导真气进去,指望她丹田混乱的内息可以沉稳下来。

虚夷忽然说:“我回僧房去修剑灵。”说着便一窜,变作一个蚊子出来,在那小和尚头顶转了两圈,然后往下一叮……一个红彤彤的小肉包在小和尚脑袋上鼓起来。

祝衍笑:“你我重逢,我的话恐怕讲几天几夜也讲不完啊……”说罢将他迎进去,烛灯点起,盘膝而坐,开始夜谈。

两两却一定要听,她悄悄说:“那可是祝衍大神,这魔界女子和他有那么多渊源,说不定就是当时令他成魔之人。这是多么大的秘事,不停耳朵后悔。再者说了,魔界如今是什么模样,我们谁也不知道。”

那玄裙的女子眼睛微眯,望向普渡寺里最大的一处禅房。抿唇一笑,径直向禅房飞过去,十指丹蔻轻轻一拈,禅房的门边打了开来。

现下还没有脱离空瞑能够控制她的距离,虚夷也还不能暴露出来。两两也不敢使用仙术,只得用灵力跑的更快些,但还是被她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