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蔻微微一笑:“皇上对微臣的私人生活很感兴趣么?”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我庆幸的是我总算跟丰蔻的私生活沾上一点边了。

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吧,可是为什么直到现在,除了我之外,无论是丰蔻也好,明夕颜也好,兰博夜也好,都对此熟视无睹呢?

就连旺财夹着尾巴的样子,我都没有见着。

我看着铁窗外阴云密布下的星光,长叹一声。

我咬着牙,忽然看见盼月端着一个小盘子战战兢兢地过来了,讨好似地对我说道:“皇上,奴婢做了你最喜欢的桂花露水糕,尝一点吧。”

扭转乾坤……是见到玉皇大帝的意思么?

没错,她已经被我关进天牢,现在应该不会出现在我面前才对。

“回宫。”我头也不回。

崔德全谄笑着解释:“皇上,因为皇太后对没有名分就进宫的女子非常反感,所以如今妃嫔入宫都必须先与皇上大婚,之后,才能相见。”

我沉住气,看了丰蔻一眼,她正仰着头,站在不远处毫不掩饰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始终淡淡的,兰博夜跪在她的身边,不得不说,两个人的表情非常一致。

“什么?”我把剩下的话咽下嘴里,因为我突然意识到,追究丰蔻为什么有空来见我的事实似乎不如丰蔻为什么会出现在御花园重要。

何况,我并不是名正言顺的皇帝,我的性命和前途统统掌握在丰蔻的手里,她让我向东,我向西

“却什么?”丰蔻抬起眼睛,瞥了我一眼,我发现她的表情似乎有点不同寻常,两条眉靠得不再

“皇上可满意?”丰蔻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的意识里,我吓了一跳,声音也变得支支吾吾,好半天都没有说清楚一个字词。

言尽于此,你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有多么悲惨了吧。

“皇上对臣的私物很感兴趣?”

我一惊,睁眼一看,在地上摔得粉碎的什物是我的玉簪。

丰蔻也会身体抱恙?

“皇上一句轻描淡写无可挽回就可以了么?”丰蔻看着我的眼睛,眼神坚毅,颇有蔺相如逼秦王一般的铁骨铮铮。

如果丰蔻还不想做一个逆臣贼子的话。

说不定负责记录言行的礼官就藏在附近某处,我可不能上她的当。

“长公主她……”我欲言又止,忽然发现,当长公主这个词出现在嘴边的时候我莫名就觉得烦躁了,丰蔻明明就没在我身边烦我,也没有逼我到丰蔻府去受罚,我不用再看那个疯女人的脸色,也不用再数豆子。

她眼皮都舍不得抬,我也没有勇气打扰她,让她给我加塞。

要不你来试试。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呜呼哀哉!在丰蔻这只狼身边的我这个皇帝才是最可怜的受害者吧。

“在下夏九龄,最喜藏酒与制茶。”

丰蔻的目光在我脸上流转,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摸摸我的脸,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吸引她的注意力,然而丰蔻过于认真的眼神仿佛一道桎梏,我根本不能随便动来动去。

我承认自己当上皇帝百分之九十九都靠运气,有谁能在一天之内经历老爹驾鹤西去顺带捎上大皇子,二皇子还有三皇子一块儿作伴?

眼皮重得抬不起来,脑中也全是混沌嘈杂的声音,周围都是一片黑暗。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在一团粉色帐幔之中,头仍然很沉重,我摁了摁太阳穴,忽然

听有人高声道:“她醒了!”

紧接着就是门被吱嘎推开的声音。

“哎哟,小美人儿,你可醒了。”迎面而来的中年妇女头戴一串粉色杏花,笑得摇曳多姿。

我大惊:“你是……”

中年妇女笑嘻嘻地说:“叫我李妈妈。”

“李妈妈?”我愈发觉得不对,这房间看上去可不像什么正经场所。

果然,李妈妈再次开口道:“这里是金粉楼。”

金粉楼?

我记得我正打算从金粉楼入手查查看有没有隋青泱的消息,怎么会就这样到了金粉楼的房间?

“我不记得我……”我捏了捏眉心。

李妈妈笑起来:“姑娘,你别急。我是想跟你做笔交易才会把你请到这里来。”

“什么交易。”

李妈妈摇着粉色羽毛扇,优雅地坐在我跟前,说道:“今晚是我金粉楼重新开张的大喜之日,原

本准备了十五个姑娘来助兴,没想到昨晚偷跑了一个,可把我急坏了,还以为今天这张开不成,没想到遇到姑娘你,竟然和我家跑掉那姑娘长得九分相似,所以今天冒昧请姑娘来,就是想请姑娘能帮帮忙,顶上这个缺。”

“顶缺?要做什么?”

李妈妈笑容不减:“当然是满足客人的所有要求。”

这个老妖婆是想让我接客?!

我咬牙道:“你逼良为g,也不怕王法律例处置么?”

李妈妈连连摇头:“姑娘这说的什么话,我可是合法买卖,不然官府老爷怎么允许我们重新开张?”

我正要反驳,却看见李妈妈身后站着数十个保镖打扮的人,想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打手,如果继续这样硬碰硬,我绝对没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