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住手……”花荣怒火狂烧,浑身颤抖着放声大喊。

“杀死这些奸细,为掌柜的报仇~”

舱室里面除了商队掌柜,还有船上负责航行海事的船师,以及一脸不善的教头施正,以及十几个刘掌柜的亲信护卫。

一箭未中,花荣脸上依旧古井无波,对于船上几十道复杂的眼神,他毫不放在心上,此时两船间的距离得有一百七、八十步远,普通弓箭就算拉断,也无法达到如此远的距离,但是他的贯日弓可以,他必须要在船只达到更加近的距离前,把海贼主力船只停下来,血鲨海贼这帮没人性的畜生可不会因为是半个同行,就对他们手下留情,若是让血鲨登上商船,他们的下场只有悲剧,所以花荣才冒着被流失击中的危险,强行狙击海贼主力的靠近。

可是已经晚了,最前方的四艘快刀船排成一排,犹如一把别人挥舞的尖刀一般,贴着商船的两侧船身飞驰而过,好似刀切小树枝一般,比成人大臂还粗的船撸没有丝毫的阻挡能力,在刺耳的“咔嚓~”声中,被带着万钧惯性的快刀船尖端一切而断,余势不止的快刀船接连撞断三根船撸后,轻飘飘一掉头,在水面上划出一道弧形,向两边上驶开,溅起两道白色水线。

身后的白钦两人,看着寒光闪烁的刀锋,心中不觉升起一股寒意,花荣和阮小二旁若无人地拿起棒杆,对准刀把上的螺口用力拧紧,用力晃了晃,感觉到很是牢固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施正看到那个女子之时,眼中立马迸射出一道淫邪的欲望,拿着两人的路引条,一双淫邪的眼睛在那名女子身上上下扫描不停,口中还“嘿嘿~”淫笑起来。

这里没有从天而降的欺压,没有富贵贫贱的区别对待,没有人像使唤猪狗一样使唤他们,他们辛苦一天打得鱼不会被官府征收重税,他们家人种出来的粮食除了很少的赋税外,不会另外被套上苛捐杂税,不会被踢斗……

王进的徒弟“九纹龙”史进武艺在强将如云的梁山泊,也能排得上前二十,而且这还是他只跟随王进学艺半年的情况,这家伙因自小无人能管教的了,使得性子毛毛躁躁,若是让王进天天对他耳提面命,以史大郎的聪明才智,说不定还能再给梁山整出一个五虎级别的名将,这么一个心向梁山的潜力股,花荣如何不想把他尽快招揽过来,加快培养进度。

王焕这个节度使虽然有职无权的武散官,但是他的官品可是从二品,只是比高俅等人的太尉低了半品而已,出了京城来到地方地方上,那就是绝对的重臣,王焕被加封为兵马总管后,附近州县的武备军事都归他管辖、调遣。

“总管,水上的贼寇给您送了一封信来,说是要您亲自开启。”一个脸上带着黑色烟灰的官军跑了过来,在王焕身前几步远处停下,恭敬地用双手捧起一封鼓鼓的书信。

处理完墙上的俘虏,墙上的守军再也顾不得其它,直接靠着墙垛坐了下来,靠墙休息,对于屁股下面的尸山血海完全视若无睹。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痛快,哈哈哈……”铠甲上粘稠的血液往下滴落到他胯下战马火红的皮毛上,他胯下战马身上不断有红色液体往下流淌,不知是马身上出的汗液,还是敌人澎溅的血液。

官兵快到村墙时,急忙停下了脚步,因为,在近一丈高的村子围墙的墙头上,几十个青壮手持着军队用的硬弓,拉弓引箭指着他们,看到箭头闪烁着锋锐的寒芒,蓬莱水军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个小小的村庄,竟然有这么多的硬弓手。

周良才想起昨晚惊心动魄的一幕,心中不禁一寒,但是对于王焕和徐京怨气,却是瞬间压下了那股畏惧,不耐烦地道:“咱们不属于他禁军管理,他王焕能怎样?兄弟们给他们当了半夜船夫,也该歇歇了,这五千多官兵够他打一天的了,你带两艘小船在这里候着,就说本总管发现了梁山余孽,我们去清剿了,就这样,去吧去吧……”

徐京宝刀挥洒开来,如闪电击空,迅捷的让人看不清刀势,却又刀刀狠辣刁专,凭着这手“闪电刀”不知斩杀过多少高手强敌,本以为能轻松拿下这个只在水中逞凶的水军,没想到对面这个叫做孙立的雄壮汉子手下功夫硬是了得,在他漫天刀影下竟然不落丝毫下风,竹节钢鞭舞的行云流水,如鹰舞长空,把徐京漫天的刀影全都挡了下来。

他们刚隐藏好,只见济水上游方向,涌过来一股黑色的浪潮,当那股浪潮涌近时,隐藏在岸边的几十名梁山水军倒吸一口凉气,竟然是几十只官军的小型战船,密集的战船把河道堵得严严实实,粗略估计最少有四五十艘,如此多的船只溯流而上,只怕再晚片刻,就会和他们的船队相撞,两只船队相撞,恐怕他们这些人只会有死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