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物志》

时过经年,二人出山便是为了入凡,之所以停留在了渔村,一是因为这足够漂亮,二是因为老人做的鱼实在太美味了,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要先适应这尘世之内的生活。

小小的演武场之上,竟然有了一丝角斗场的味道。

而弊端所在便是需要桃物知一直维持着,桃物知很耐心,自三天前便开始一点点的控制着灵力的输出,而阴阳二气也在一点点的衰减。

赵飞猿的小赌桌早早的便支了起来,无忧的手中更是捏着一大把魁狼域紫安发行的银票,听闻这一张便能换上一马车的好吃的,一双眼睛更事弯成了可爱的月牙。

而那醉鬼转醒之后朝着紫儒说出了盛传一时的无赖话语。

合着朝阳,如今宛若兄弟的二人登上了大船,迎着风,船夫整齐的呼和起了号子,大帆高高扬起。

只是此话说的颇为落寞,寄托的更多的是情感,六仙岛也是六位天人相交一世的见证。

而在这魁狼域大部分男人的眼中,这事还是情有可原的,只要浪子回头也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

这其中也包括情感。

起身在炎炎的坟前拜了拜,朝着老赵道“能同我说说你父亲的故事么。”

光头闻言,并感受着身后赵飞猿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微微安心,朝着老赵调笑道“你爹是谁?这话说的倒是狂野,若是有机会,真想当面见识见识。”

这几位听了老板娘的一声冷哼,自是来了兴致,原本打量的目光也开始愈发的肆无忌惮。

只是听得一声惊呼,老赵却有些不好意思的放开了手,浑身内劲微动,顿时醒了一身酒气道“姑娘得罪了。”

炎炎依旧豪气道“我说的,炎氏部落的人,一诺千金。”

当初如颜愣是凭借着自己瘦弱的身体,强行带着炎炎走了整整一年,早已憔悴的没有了样子,便是昏倒前的最后一刻,是见到了远处的一位采药人。

在其额头上轻轻的点了点道“看,这样不是顺眼多了。”

三头犬看着二人激增的气势与杀机,声音也同样开始消失了温度道“你们这么做,便是公然反抗狱海了。”

便是柳公子思索的短短一瞬,尚在犹豫是否要动用代价不菲的保命手段之时,蓝已经直接穿透了柳公子本尊的躯干。

一道霸冽的拳风朝着西南而去,准确的轰击在一头妖兽壮硕的身体之上,如此动作瞬间惊散了四周妖兽。

如今年轻人的到来如同一颗潜在的*,那种丝毫不能掌控的无力之感,让炎童和炎山颇为不爽,可也奈何不得。

看着那一处合葬的墓碑伸出满是绷带的手,满上了三碗水酒。

其内攒动着的是,好似无尽一般的暴躁之意。

众汉子道“喝。”

二人朝着祭祀家走,炎山道“就这事还劳烦您亲自来么,随便使唤个人来叫我不就好了。”

流传至此代,只有那些个被认为巨恶之人,方能用上这狱锁,蓝原本不配,可之前蓝表现出的强硬态度,终究激起了牧流云,甚至云海之主的不满。

那人同样黑衣在身,生的倒是中正儒雅,随意的打量了一阵梁上的燕子,轻声呢喃道“飘零久,而今何意,醉卧酒垆侧。”

金色的灵力内涵之威力,急速爆发,蓝手掌之内的妖气亦是不弱。

白瞳之前说话却迟迟不见锦有所回复,眼角瞥见了远处牧流云的一丝不耐之意,也不再多语,眼中锋利到极点的穿透之意,直取锦的头颅。

骨骸缓缓道“猴子,你打不过我,这场闹剧也该停止了,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要么闪开,要么死。”

其实锦身上还有许多神秘之处多有好奇,自己更好奇的是其口中的父亲与师傅,能在阵法方面有次造诣,并能教育出这么好的女儿与徒弟,怎么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炎童阴阳怪气道“我咋就不爱听你们说话呢,我就看好我老儿子,咋地!”

老人道“好,那我就暂时在你这住下,然后便安心的教你功夫,权当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了。”

撼地神将看着爆炎神将虚弱道“三弟不必气馁,能从那人手中逃生若是说出去足够我们自傲了,走我们回师门有些事,到你们该知道的时候了。”

这个注定成为天人的男人,所爆发出求生本能强悍到令人发指。

这是有原因的,御兽道常年山中行走,更是时常同妖兽打交道,若是只有爆发没有耐力定是不行的,可不像想象中随便扔上几个术法,妖兽怕了便心悦诚服地死心塌地跟你了。

其四神将分别是,撼地神将,爆炎神将,断江神将,逸风神将。

回想自己出山之前师傅的叮咛。时前的黄昏,暮光刚好,林棠也不知道师傅为何只喜欢在这时候出没,反正是没有负了上官暮的名字。

能留下的众人皆是高手,盾阵强便强在共振,三百人如同一体,三百个擅守的万劫又是何等灵力!

任由之才行之不到一半距离,身上的御甲之术,已是强弩之末,不得不再度结印,只是此次不再是御甲之术,更为繁琐复杂,几乎要抽光了身上的灵力,一股庞大的灵压由闪现开始变得凝实。

归来兮!恐自遗贼些。

池寒轻笑道“你这畜生倒是第一次如此大胆,它想同你一道出山。”

隐微微皱眉道“灵力?”

雾后女子轻笑道“你倒是通达。告诉为师你的名字。”

隐亦不死心道“玉衡哥哥,你真的不会武功?”

天魂捏着鼻子道“兰兰要是走了这么远的路也臭臭。”

饭后得了清闲的时光,隐对着正收拾农具的老凌悄声。

赵飞猿却是轻笑不语。

老赵摸了摸无忧的脑袋道“无忧,哥哥教你的暗劲探伤可曾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