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蹲在房间的窗户下面,倒不是故意听墙脚,而是有些踌躇彷徨。

“喂,叶添。以后有事情都要和我说啊!别自己一个人又偷偷摸摸去冒险。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嘛!”

金善来也只能如此找了托辞,将一切归咎于这武功不济上。

这破庙光有四面墙,屋顶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呵,打他?染星啊,你该庆幸,我来得早。不然,你这红枫公子今日,却是吃了瘪了。到时候出丑的是你,还指不定怎么下台呢!”

让江湖上的英雄豪杰知道了,他这飞鱼庄的少庄主日后还如何踏足江湖?!

也对,贵人事忙,他们这样一来一回,争执不休,都耽搁了入关内的工夫了。

自然是失信于阿来。不值当,不值当!

若是钻了牛角尖可如何是好?他最怕他封闭了心扉,自此,便是一条血腥的复仇路走到了底了!

“少主,我是个男人,不戴花!”

抬头,对上叶添的眼睛。

梵花无缘无故怎么会这么好心,来告诉叶添真相?

金善来才明白,这即将展开的厮杀才是迟来的重头戏。

金善来的耳畔持续有那嘀嗒,嘀嗒的雨水掉落的声音。

而且,他叶添杀人的样子,也不想让阿来看到。

就说这荒郊野岭,少主变戏法一样从哪里得来的新衣裳!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这女孩在看他,在看他,还是在看他!

有些个事情啊,一旦被挑明了还真是血淋淋地这般残酷,让人不忍直视。

这小白脸不知道为啥,神色有些复杂起来。他挪移了目光,然后说要回去了。

只是那个女人一回头,金善来才醒悟过来。他怎么可以对着一个仙女发火呢?

老板好像咬着元宝一般把这令牌咬了咬,害得金善来很是心痛地一把夺了过去。

金善来咋舌腹诽道。

天地间的颤栗和哀嚎,让中毒昏迷的叶添都如是有了感应。

险先,便是从教主宝座上滑落下来。。。。。。

金善来知道这是他们父子的秘密,便是自觉退后了一些。

饶是叶添再有准备,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向来天下无敌的父亲,却成了这般模样!

金善来环顾四周,上面的守卫还在阁楼外的走廊上巡逻把手。

里面的卧榻被雪白的帐幔遮挡着,纱帐之中,一人蒙头酣睡之态。

“裘万丈除了让你带这些东西上山,还说了什么了?他有没有特别关照了你什么事情?”

不应该啊!

怎么觉得这火麒麟也太够意思了,如此厚爱,搞得他都不好意思起来。

不然,这样的孩子如何会被禁足在魔宫里?还长得如此好看!

黑影盖过金善来的头顶,金善来眨了眨眼睛,这才心领神会!

还未得见这七杀教总坛霓仙宫的宫门巍峨,金善来跟着这使者是用悬崖峭壁上的吊索机关上来的。

“我的娘哎!这,这我怎么做的到!神侯府是否搞错了,我一个区区东阳分坛的小教众哪里能接近未来的魔教教主?密探大人,这是强人所难啊!”

又是动之以情又是晓之以理,听得裘万丈都不耐烦了。

这描圆画符,凭着记忆画得很是认真,自然是旁人看不懂的六扇门暗号。

光秃秃的四壁,连顶上的横梁都没有。

金善来定住了身形,发现自己好像悬在高处。很是轻巧地被叶添单手一把提在身前,有些摇晃。。。。。。

回头,看到叶添自己好像蜘蛛一般挂在墙顶的一角,两条腿和一只手撑在角落的三面墙壁上。帅气而又惬意。

他看金善来在看他,便是抿唇轻松一笑。

气得被当了包袱提着的金小捕快别过了头来生闷气。

没办法,武功不济,人穷志短。他是没有造型可以拗了,也只能这样好像挂饰一般挂在这人的身上了!

像叶添这样无借力之地,凌空仅靠臂力定住支撑身形,他是做不到的!

下方,呲地一下,有人点了火折子。

火光通红,映照着面前堆叠的财宝却是泛起一道道金光灿烂的辉芒。

好刺目!一下子,这面前的珠光宝气顿时照亮了整个屋子。

满是俗气的钱的味道!

这一看,不光是盗贼们便是笑裂了嘴巴,大喜过望。连着金善来都满眼闪着精光!

天啊!!!!!!

满满一屋子的金银珠宝!他们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