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问後退著靠著墙,皱眉看著轻薄而粉红的皎绡帐,双垂流苏的金凤挂勾,软而滑的蜀锦丝被,还有不著寸缕的自己!

居然仍不解恨,命人将朗月宫封闭,从此以後视朗月宫为皇宫禁地,任何人不得进入,更不得拜祭,把蒋雪燕的骨灰抛散在空中,不准落土地为安,要她永世不能投胎,永远作一个孤魂野鬼,飘荡在天地之间。

果然盘问出那个接应来,用尽了各种酷刑百般折磨,只等他只有一口气时停下手,略养上几日又重新折磨,叫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有人能让他死,他只愿意来生做牛做马的报答。

李春长面不改色:“不行,少主还是先睡觉吧!”

千问猛力地点头,抱著小白白冲了出去,两个士兵紧紧地跟在後面,紧张的看著他。

赵广对的他情不比居然少,甚至比居然更深,让他如何能舍他而去?

“死到临头还想当皇後,最是可恶!”居然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

就是他以为他要绝望了,就在他快要在思念中憔悴支离时,事情陡然发生了变化。

居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眉头松开,急忙道:“速去召服侍千问的那两个太监!”

“皇上,这是新制的冰皮双黄月饼,臣妾尝著好吃,你也来试试吧!”他抬手用牙签串起一小块晶莹剔透的月饼,腕上的绞丝镯铃铛作响,袖间有淡淡的幽香扑鼻,让居然精神一振。

赵广的眉微挑,神情镇定如常,声音却有著一丝冰冷和杀气:“抱紧我,千万不要松手!”

果然赵广停下手,整了整千问的衣衫,默默地站起身,很久才哑著嗓子淡淡地说:“风凉了,回去吧!”

千问强撑著眼皮,趁赵广不在时替他收拾了凌乱的被褥,摆好书籍,然後温上水,等他回来。

“皇上若真的喜欢你,怎麽舍得把你充军?你知道这军营是什麽地方吗?是男人打仗的地方!你不适合打仗,怪不得外面那帮兄弟要把你当军妓了!

他忽然一指左边:“太後怎麽来了?”

那深而挑逗的吻让他微微的喘息,汗水混著酒液粘湿了他的发,空气中发酵著火热的气息,千问的身体在慢慢的升温,显出了玫瑰一般的粉。

居然冷冷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说:“朕不管你与朕有什麽恩怨,但你伤了千问,便会死得很惨!来人,将他凌迟处死,将拜月楼所有见过千问的人全部杀死!”

蒋妃急忙低头回道:“此人这人胆大包天,竟敢刺杀皇上,又行动鬼诡,所以让皇上大伤脑筋。臣妾日夜盼著能为皇上排忧解难,於是便假意约他谈一笔买卖,趁他不注意时在酒里下了药,果然冷一刀上当,被臣妾有幸拿到,特来请皇上发落的!”

流光冷言道:“这两天偶感风寒,身体不舒服,出去瞧大夫!”

千问的心略略放下,但是冷一刀下面的一句话彻底震住了他:“到了怜人馆,你最好乖乖地配合,不然我一样会反悔!”

一缕鲜红的血从冷一刀唇边溢出,冷一刀舔了舔唇边的血,冷笑一声,内心的火烧得更狂野,你恨我,我偏要将你占有,让你永远记住我的味道。

翻开诗经,指著其中的一道诗道:“先随我念一遍,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千问含泪笑了,对上居然调笑的眼神小脸瞬间通红,那舌尖的痛楚也慢慢地散去,散在这微寒的春风里。

他本来想玩玩他,哪知这个小太监这麽烈性,要玩自杀?

“在这里!”居然拿著为他做的衣衫轻笑道:“以後你便不再是内侍了!”

“千问,”他一边轻吻著,一边低语:“舒服吗?”

他命人又加了一床被子,千问仍是抖个停,居然看著他发抖的样子心一跳一跳的痛著,不管了,他受不了这样的煎熬。

他急得哭了起来,一边掉泪一边捂住居然被打痛的眼睛。

“不疼那就继续吃药!”居然变戏法一样端来一碗苦涩的药汁,千问的眉皱了起来,他可是最怕苦了!

居然替他盖好被子,急忙命人为他诊病,煎好药後,细细地吹冷,新手喂他吃药。

他抱起情欲迷茫的千问,轻轻地放在了龙榻上,一只手坏心地揉捏著千问胸前末曾人事的红豆,一只手抚著千问发烫的脸蛋,感受著他的细腻和滑嫩。

天娈

在这皇宫里,所有人都知道,太後是天!

正在他苦苦哀求之时,一:“皇上要注意身上,不要累坏了!”

千问此时已经气喘不已地倒在居森身上,任他摸玩,嫣红的小嘴轻张著:“爷!”

居森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吃掉这个妖媚的小人,突然原来娇喘的千问翻过了身,努力地咽著口水:“爷,潋滟还是个清倌人,今天若是把身子给了爷。。。啊~。。。爷。。啊。。。。可以不可替潋滟赎身出去,潋滟有生之年一定尽心尽力地伺候大人!唔。。。啊。。。”

居森笑著说:“我以为是什麽事呢?钱,本王爷多的是,小小一个潋滟倒是卖得起,现在可以继续了吧?”居森坏心地问道。

千问的脸更红了,伏在居森身上,小声地嗯了一声。

居森品尝了一次後,就再难把这个可人儿放下,於是又把柔成一瘫春水的千头号抱在床上,轻怜密爱了一整晚。

第二天,千问全身酸软,不安地等著居森醒来。

居森伸了伸懒腰,这才一把把千问压在身下,咬著他的耳朵呵气道:“昨晚还没有亲热够?再来一回如何?”

千问红著脸倾身让过他的狼扑,指著窗外的太阳道:“候爷,天亮了!”

按照香院的规矩,天亮後客人就须离开,居森不悦地穿著衣服,拍拍千问的脸蛋:“真让人舍不得呀,小妖精!”

千问心中微微一动,抱著居森的腰,仰著脸求道:“候爷别忘记了昨晚的事儿!”

居森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不解地问道:“昨晚?何事,本王不记得了!”

千问的脸立刻黯淡下去,美眸蒙上了一层水雾。

居森俊美的脸上含著淡淡的笑意,抚著他的发道:“放心,本王一向说话算话!”

千问这才知道居森故意逗他,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了,他很庆幸可以选择一个自己也喜欢的人,然後离开这香院。

紫兰看他一脸兴奋的踱来踱去便知道事情有了眉目,拉著他的手喜道:“可是成了?”

千问微微点头感激地说:“谢谢你紫兰!”

紫兰长叹一声道:“你总算可以脱离这牢笼,可怜我就要一辈子生活在这里,若是年老色衰,免不了被妍老板弃之荒野,到时候,只怕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说著便滴下泪。

千问瞧见他一脸悲苦的样子,心中不安,便安慰他说:“紫兰,我去求求候爷,看他能不能也把你赎了?”

紫兰欢喜得跳了起来,抱著千问高兴地说:“真的吗?如果候爷肯赎我,我情愿当你的奴才服侍你!”

千问不安地交握著手:“我试试吧,我也没把握!”

居森看到千问过来,不由地笑道:“我这没交银票,你已经等不及了?”

千问窘迫地红了脸,不安地说:“候爷,我有一个叫紫兰的朋友,能不能帮他也赎了身,我在这里多亏了他照顾。。。”

居森微眯著眼道:“你知不知道你值多少银子?十万两!”

千问不敢再说话,低下了头,是啊,自己能走已经花了候爷这麽多钱,他怎麽可以有更多的要求?

居森忽然笑道:“好吧,就如你所愿,赎了他让他服侍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