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隔合的口唇,彼此急切地缠腻交会。

很快地,赛森从里头拉出一匹调养得十分好的灰色马。

引出僵直的舌头吸吮,意在解除他浑身的紧张,却反而让他的身体更加僵硬。

啊…啊、拉蒙…唔!

窄小紧闭的花蕾,又恢复成抗拒一切侵入的形态。

因为身体异於常人,被父亲丢弃、几乎被杀的创伤,是绝无可能愈合的。

这样的生活不适合你。

拉蒙.高尔更进一步地将他逼至绝境,为了让他死心——

休尔的将军之职已被解除,也失去了领地,只剩下性命,与一个空具的头衔。

啊……

然而这位艾斯德里的战将军却突然出现了。

他希望得到男人的碰触。

马克西米安习惯往右边微翘的字体,让他产生一种很奇妙的怀念,休尔重复看了好几遍,都已经会背了,他甚至用指尖触摸著纸上的文字。

他从满排在壁橱内,形形色色的美酒中,拿出一瓶最烈的白兰地,倒了满满一杯後,仰首一饮而尽。

马克西米安抱著休尔,上了停靠在湖畔的小舟,俐落的解开缆绳,只稍梢划动几下,小舟便箭也似的在浮著雪片的湖上标了出去。在快速前进的小舟,休尔全身僵硬,紧张地抓住船缘,抓的手指都泛白了,原本合拢在胸前的斗蓬也掀开一角,从丰软的毛裘间,可以窥到撩人情欲的雪肤玉肌。

休尔与马克西米安无所事事,下午之后大半的时间都在起居室里度过。

昂贵的家具、美丽的摆饰都沾满尘埃,过去的繁华完全没留下凤毛鳞爪,全都在空气中褪色。

要下雪了…

由于用力过猛,使得休尔匐倒在床上,但是他随即翻身坐起,深绿色的美眸不屑地瞪视著拉蒙。

但是休尔的态度,却更加煽动马克西米安的怒火,令他无法收手。

可是休尔却毫无食欲。

住…住手…

休尔虽然全身颤抖,还是猛力摇头。

突然,休尔清晰地听到背後马克西米安急促的呼吸声。

这时哗声四起,虽然有几个地方也发出怒吼,但是却显得困惑而无力,而聚集的市民们开始静静的撤退。

此时,黑暗中还有一道视线在注视著马克西米安,那就是拉蒙.高尔战将军。

国王的正妃蕾蒂西雅,是从卡尔纳达的王室嫁过来的,她是个生性高做的美女,言谈中总是露骨的表现出她对葛斯特四世及迪阑公爵的轻蔑,所以他们对她也很头人痛。

他一边喊著,一边飞也似的冲过去,扯开趴在女人身上的男人。

这时可以听到面海的阳台那里,传来燃放烟火的声音。

怎麽可能……你什麽时候开始对我……

和男人一起渡过的时光一遍又一遍地,化成耀眼的光流过休尔脑侮,他全身都沐浴在这道光中。

从我第一次吻你的时候开始。

所以,马克西米安才不得不憎恨休尔,无法原谅他。

是我去了都城,分别的那段时间才了解的。所以,我很痛苦。

怦咚,休尔的体内,有某种新的东西在跳动。那是全新的、刚诞生的东西,以飞怏的速度成长,涨满了他整个体内。

我……

马克西米安却不让休尔再说下去。这种状况下,他就像所有的男人一样,变得很胆小。

他没有自信自己的告白能够得到认可,害怕著休尔的反应。

把衣服换上。然後,总之,今晚先好好的睡个觉。一切的问题等明天再解决。

他一反平日的作风,奇怪地找了个理由搪塞,逃也似的从休尔眼前离开。

休尔迅速地抓住马克西米安的手臂。男人惊讶地回过头来,双目炯炯地盯著他看,令休尔十足不自在,但,他还是决心说出心中的话。

我也是……

马克西米安的身体因惊愕及幸福的预感而大幅动摇。

我的思念应该也会留在这座城里。所以我回来了,想回到这里,终老在此。

说完的瞬间,休尔被马克西米安紧紧地抱住。

马克西米安注视著休尔那宛若从古画中,被赋予生命,走到这个人世间来的紫萝兰色双眸,在口中低喃。

多美的亚历山大青金石之眼,闪烁著妖艳的紫色光芒……

第一次有人说他的眼睛是紫色的,休尔用那双紫萝兰色的双眸惊讶地看著马克西米安。

紫色的?我的眼睛?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

深邃的,像汲自潭中最纯净的绿,淬炼而成的眼眸,有人说过它闪烁著不属于人世问的、冷冽的光芒,可却从没有人称读过它美丽。更何况,休尔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眼瞳,会闪烁著妖艳的紫萝兰色。

但是,甜蜜的时刻总是消逝的特别快。

通往走廊的门传来敲门声,马克西米安不得不走过去。

男人将手里拿著的睡衣丢向休尔,等他换好衣服後才开了门。

那里,站著满脸紧张的鲁本斯。

刚才,我看到拉蒙.高尔雨将军悄悄地潜入这里。

休尔不禁惊呼,捂住了嘴。

即使如此,悲叫声还是从指缝间泄出。

休尔彷佛看到那个一身褐色肌肤的大男人,已打开虚掩的门,大步走进房里来。

男人野兽般的嗅觉,一定马上就知道这个房间内发生过什麽。

马克西米安回到休尔身旁,抱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