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老太爷和晏老太太见儿子们在官场上越来越不如意,私下也曾去找过晏季常的恩师文安伯陆存,希望陆存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帮一把晏家。

若他对付晏谷殊,晏老太爷和晏老太太难免会生气。

只见她微微一笑,眸光似水,“我希望以后,我拒绝了的事情,苏公子不要再为难我。”

晏四爷当年将晏安之抱回来的时候,晏老太爷便有些生气。

从前,晏四爷在京的时候,时常会带着晏安之来东院找晏季常。

晏锦听了,倒有些肯定,晏宁裕这次来邀她赏花,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了。

晏宁裕听了父亲的话后,气的差点来找晏季常理论。

当真是……皇恩浩荡……

一时,晏家的人对晏季常更没有好脸色了,认为他就是导致洪灾的罪魁祸首。

他的手长的极好看,白皙又修长。冰凉的手指,让小虞氏怔住了。

昏暗中,不知从何处飘出一层淡淡的白玉兰花的香味,清雅又宁神。

“小姐怎么哭了?”老人露出慈祥的笑容,“晏大人瞧见,会伤心的。”

“不过,茶叶应该都收在库房里。”晏锦皱了皱眉头,又想了一会才道,“一直都是向妈妈收着的。”

舒老爷子不过是个六品的闲职,而舒家那些子弟,一个比一个窝囊,一个比一个没出息。他们这些人,根本不可能在官场上,帮到晏季景一点。

“大太太,大小姐,二小姐,您们快请。”门口的婆子很快便给她们打起帘子。露出一脸笑意。

“好……缺心眼。”

如今,旋氏会怀疑季姨娘,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小骗子……小骗子……缺心眼……”

向妈妈有些不解,心里更是气极。但是此时,她又无可奈何,只能跟在于管事的身后,慢慢地朝着前方走去。

晏季常很少会发脾气,但是这不代表,晏季常是个没有脾气的人。

只见,晏季常伸出手扶稳了晏锦,声音却已不似刚才那般和缓,“小心一些。”

季姨娘看着手里的纸条,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她虽然抓到了柳妈妈的把柄,也给了柳妈妈一笔银子。但是,柳妈妈想要报答她,也绝对不会唆使晏谷兰做这样的事情,毕竟这件事情麻烦不小,会引火上身。

轻寒本来忧心忡忡,听了晏锦说的话,跟着窦妈妈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邓嬷嬷赶紧将捂住郑嬷嬷的手放了下来,两个人就这么尴尬的站着。

陈大夫虽是晏老太爷请进府的,但是私下却对二房的态度却极好。

这些日子,晏谷兰因为被灌药,一直上吐下泻,在屋子里没有出门。

晏锦气的面红耳赤,“我在西院还住了三年呢,他们是不是也要赶我离开?现在我才回来多久,居然敢换我吃的茶,简直可恶。”

小虞氏也不好违背晏季常的意思,只好点头:“大爷您慢行。”

父母陪着她用膳,明明是最普通场景,可她却依旧无比的感激,上苍再给她这样一次机会。

不能睡,起码不能在这个时候睡着。

晏锦瞧着眼前眉目清秀的轻寒,一想到轻寒来日嫁给邓嬷嬷家的那个傻儿子,会被咬的浑身是伤,心里就跟针扎似的。

她刚学会下棋那会,经常会跑到父亲的书房,缠着父亲对弈。

成广帝去世后,薄皇后便成了太后。而薄皇后的长子纪绪畅继位,称元定帝。

晏锦素来胆小,那时同她一起瞧见了父亲面具后的真容,吓的夜里总是噩梦不断。

许嬷嬷见晏季文从屋内走出来,赶紧走上去拦住:“二爷,晚膳已经备好了,用完膳再走吧。”

夏茗听了,差点哭了起来。

睡意渐渐袭来,晏锦也没听到小虞氏的回答的话,更没有看到小虞氏眼眶微红。

晏锦想,季姨娘不止是心疼晏谷兰,怕是还有内疚。

此刻,她才敢确定,自己是真的还活着。

向妈妈有些不解,忙道,“小姐,您是说让老奴去请太太来映月院?”

晏锦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果然是在意这件事情,你果然是在怪我失言……”苏行容抿了抿唇,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的干干净净。

过了半响他才叹了一口气,又不满的瞧了一会晏锦,才低声说,“罢了,我不为难你。”

说完,他便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苏行容的步子走的很急,看的出来他很生气,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将心里的怒气按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