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锦听了,倒有些肯定,晏宁裕这次来邀她赏花,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了。

从前,他曾想过要去国子监求学,便托父亲私下将这件事情告诉晏季常。

当真是……皇恩浩荡……

元定帝听闻消息后大怒,大燕朝国库里的银子,一笔又一笔的拨给工部治水,这么多年过去却依旧不见成效,如今居然还发生了如此天怒人怨的事情。

他的手长的极好看,白皙又修长。冰凉的手指,让小虞氏怔住了。

小虞氏和虞家,从未对不起他和晏家。

“小姐怎么哭了?”老人露出慈祥的笑容,“晏大人瞧见,会伤心的。”

她的确是不知好茶和差茶之间有什么区别,在晏锦的眼中,茶只分苦涩的和不苦涩的两种。至于味道,她当真尝不出来茶是否是好坏。

舒老爷子不过是个六品的闲职,而舒家那些子弟,一个比一个窝囊,一个比一个没出息。他们这些人,根本不可能在官场上,帮到晏季景一点。

晏绮宁听了缓缓地舒了一口气,赶紧扶着晏锦撒娇,“我就知道长姐你最好了,最疼我了。”

“好……缺心眼。”

而今,晏锦才知晓,季姨娘不止有不错的手段,还有不小的胆量。

“小骗子……小骗子……缺心眼……”

方才于管事伸出手拖着她的时候,她便知道不能和眼前这个人硬碰。于管事力气不小,又经常在晏二爷身边做粗活,要拖着她走,简直是轻而易举。

晏季常很少会发脾气,但是这不代表,晏季常是个没有脾气的人。

她冲了上去,抱住晏锦的胳膊,便红了眼眶,“长姐……我怕……”

季姨娘看着手里的纸条,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窦妈妈看了看晏锦,又看了看眼前的一对九宫鸟,才道,“小姐,不用去祠堂那边打听一下吗?”

轻寒本来忧心忡忡,听了晏锦说的话,跟着窦妈妈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病情反复无常,也是很普通的事情。

陈大夫虽是晏老太爷请进府的,但是私下却对二房的态度却极好。

何氏是娘家人送来帮她经营人脉的帮手,更是她的心腹,季姨娘不想为小事情让何氏心生芥蒂。可是,她也不想和孩子有太多的误会。

晏锦气的面红耳赤,“我在西院还住了三年呢,他们是不是也要赶我离开?现在我才回来多久,居然敢换我吃的茶,简直可恶。”

父亲刚归来,自然是有不少的公务要处理的。

父母陪着她用膳,明明是最普通场景,可她却依旧无比的感激,上苍再给她这样一次机会。

不知每次晏老太太瞧见父亲的时候,心里会不会有一丝内疚。

晏锦瞧着眼前眉目清秀的轻寒,一想到轻寒来日嫁给邓嬷嬷家的那个傻儿子,会被咬的浑身是伤,心里就跟针扎似的。

“嗯。”晏锦揉了揉眼,略带一些疲色。

成广帝去世后,薄皇后便成了太后。而薄皇后的长子纪绪畅继位,称元定帝。

晏绮宁慢慢地镇定下来,脸上很快恢复了笑容,“一心念着早见大姐,便给忘了。”

许嬷嬷见晏季文从屋内走出来,赶紧走上去拦住:“二爷,晚膳已经备好了,用完膳再走吧。”

晏家二爷自小喜欢奇花异草,所以晏家西院内,常年繁花似锦。只是,晏二爷向来视花如命,有一次二太太无意碰倒了一盆晏二爷养的牡丹,晏二爷气的一个月没去二太太的屋里。

睡意渐渐袭来,晏锦也没听到小虞氏的回答的话,更没有看到小虞氏眼眶微红。

毕竟,晏绮宁知书达理、乖巧懂事,又对她事事听从。而她晏锦,不过是个蛇蝎心肠,想要用杀害季姨娘和同父异母的妹妹晏谷兰恶毒之人。

此刻,她才敢确定,自己是真的还活着。

晏锦微微垂眸,眉头皱的更紧了。

晏锦轻轻地点了点头。

如今,西院的局势早已不如从前,她们在旋氏面前,本就不是太得宠。若是她们得罪了晏锦,怕是有不少的苦头吃。

于是,两人闷不做声,一直低着头。

晏锦瞥了一眼她们,又瞧了一眼站在她们身后的丫鬟。

只见,站在晏菱清身边那个稍壮的丫头,指甲生的十分的长,上面似乎还沾着一些淡淡的血迹。

在内宅之中,丫鬟都不允许留太长的指甲,因为怕她们会无意伤了主人。

晏锦对那位稍壮的丫头道,“你是谁?”

丫头见晏锦瞧着自己,赶紧跪在地上回答,“我,我是春香。”

“我?”晏锦看着春香,有些惊讶。

这个丫头,是怎么进晏家的。

窦妈妈瞧见晏锦的神色,对着春香便训斥道,“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胆敢冒犯小姐。记住,在小姐面前要自称奴婢,明白了吗?”

春香吓的脸色惨白,赶紧点头,“奴婢知道了,奴婢知道了。”

晏锦摆了摆手,不愿为这件事情多做计较,“我问你,你为何打这位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