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有成名,演艺作品不多,能在荧幕上出现的机会几乎没有,更何况还是在漆黑的电影院里,坐在她前后左后的压根没有人发现,她就是海报上,几乎隐在大部分人之后的其中一张小脸。

如果不是他性格扭曲又有严重的抖m倾向的话,这还是真是人人称羡的一对……

她在陆黎身上耗费巨大的精力教养,自然是对她抱以极大的期望,而今才发现这个被她一直视为接班人的女儿竟然如此不中用,眼见她在京城的声望越来越低入尘埃,二皇女一系的名声也荡然无存,她知道,这个女儿无论如何是不成了……可恨她的一腔心血付之东流,千挑万选看顾了这么多年的最为适合的继承人就这么白白失去了。

整个书房万簌俱静,但谁都不能忍受如此沉闷的气氛,这时,有人突然顿首,接口道:“关口已设十三行,那是海上贸易的重要通商区域,众所周知,这事一沾上手,那用金山珠海来形容也不为过啊。”

撇开这些不谈,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陆晟也果然也不负众望地没有让他们久等,第二日,沈乔再一次上门了。

“以杨连衣的才学,别说登科考举了,就是能不能过乡试会试都不一定,可她凭什么能被二皇女引为座上宾,并且被邀请至相府参与仲夏筵席?”唐诗说这些,有着引人遐想之嫌,她瞪沈乔开始被她的话绕进去后,继续道:“谁都知道相府的门槛高,令弟更是才名远播,且听说,令弟至今尚未婚配?”

陆黎年纪不过比他大了半年,再说他也向来不服陆黎,一声“皇姐”怎么叫得出口?

“可听说近日京城流传甚广的唐宋诗集?当真是妙笔生花……”

她火热的唇舌轻轻碾上他的,芬芳的气息也一并吸入鼻尖,直钻到心里去,久久交缠。正是情焰万丈,这一吻,顿时起了狂荡念想,陆修难拒那销魂蚀骨的滋味,□□,只恨不得将她狠狠推倒。

陆修满足的同时,竖着耳朵听她说话,越是往下倾听,耳朵就越红,说到后面,他反手将她死死搂住,胸贴着胸,脸挨着脸,两人之间再无间隙,如此,他才感觉他们两个更加亲密无间,心也渐渐填满……

杨连衣狐疑地多瞧了唐诗两眼,只觉得分外眼熟,口中也道:“这位姑娘,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就算穿得比其他卖肉的妓者要多,也摆脱不了她背后那只纯天然随时发情模样的母猫!

好吧,总算有点嫖娼的样子了!

三皇子走后,老鸨就要指挥人把她关到柴房去教训,不过好在现在的唐诗并不好惹,那几个肥头大耳的女胖子轻易动弹她不得,反而被她一手抄起一个给丢出了房门外,就连纤细苗条的老鸨都哆嗦着红唇,一脸惊吓过度地跑了。

两个人从来没有见过对方,却都知道有对方的存在,失去了命魂和六魄的宣辰,不再有喜怒哀乐,而常羲,也不仅仅满足于共享一个身体,只能在夜间出现。

宣灵真人显然也被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这个世界还是要看实力说话的,现在她看着赢得如此漂亮的姚雪兰,只觉得看哪哪好,如果成为了她的亲传弟子,就更好了!

此刻,唐诗已经闹清楚了她和姚雪兰的因果,不至于不死不休,可也是无法冰释前嫌的。并且,她和姚雪兰天生的不对盘,还两次碰上姚雪兰都没什么好事……

她使劲把剧情掰碎了,仔细研究,这才发现,原来姚雪兰从第一眼见到宣辰真人开始,就爱上了他,只是两人不仅实力宣誓,连身份也是天上地下。宣辰是高高在上的仙君,而她自己,却只是个伪灵根的外门弟子,这辈子能不能筑基都要看造化,何谈抱得美男归呢?幸而,她后来的不断机遇,使得她终将羽化成碟,脱颖而出。

太倒霉了吧!

“我要是想教训你,你以为就只是那一下?哼,凭你这点修为,还想取迦楼罗石,实在异想天开!”即便结成金丹,都未必能成事,何况区区筑基。

她伸手将发髻上的梅花簪取了下来。这是常羲给她自保用的,不过她原以为会届时去鬼国幽都的时候用上,哪料到反而先用在自己的同门上,真是讽刺。

虽然他依旧带着那张极为服帖的面具,但他明显地眨了一下眼睛,似乎当真在夸奖她一般。

“七月半鬼门开,我要你去一趟鬼国幽都,那里有一处天坑地缝,里面供奉着迦楼罗石,我要你替我取来,为我破除冰蛇剪的封印。”他送她离开此地,而她助他解除封印,这是一件极为公平的交易。

他声音不重,却仿若直入她耳朵里、心尖上,犹如叹息一般,在她耳边问道:“你的师父是谁?宣寂?宣缘?宣灭?还是宣灵……”

此时,唐诗就是这副赖皮样,扒着他的袖子还不满意,干脆就靠着他肩膀撅嘴道:“要不徒儿给师父护法,虽然徒儿法力地位,但是端茶递水还是可以的。”

你说你好好地贵公子不当,非要闹着脱离唐家做什么?

张绣茵从前出入有司机接送,这次她偷跑出来,以她千金大小姐的做派,哪里会考虑这么多,何况此时,她满脑子都被清俊迷人的表哥所占据了,所以,很快天空开始落下雨点的时候,张绣茵一惊之下,唯有更加快步伐了。

“既然如此,那可就说定了,我们得想办法让佑安远离绣茵的视线,我看,不如让佑安先搬出去一阵子,正好也让他学着独立。”唐诗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极妙,没有唐佑安总是出现在张绣茵的面前,她才有机会把她给掰正回来……

当舅舅的做到他这份上……连唐诗都忍不住地抽着嘴角怀疑,她其实根本就是唐睿亲生的吧?是吧是吧?╮(╯Д╰)╭

这个男人简直欠缺教训!

“好,我们接受道歉。”唐诗很爽快地点头,继而走近,坐到了唐睿身旁。

“王司迁,你这是什么意思?”王之文看到这具尸体的脸,心里已经有几分了然,可仍然恼怒于王司迁这个时候把它弄到这里来。此刻,他连名带姓地叫王司迁的名字,足可以见他心底的不快了。

第二日午饭后,唐诗就和张绣茵坐着黑色的福特轿车出门了。

李延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再看着空落落的灵柩,缓缓地露了一个浅笑。他以为他深恨父皇,其实不然,伴随着皇帝逝世,他心底的怨气早已经消失不见了,转而是对未来奋飞横绝的抱负。

见她睁开雾茫茫的眼睛,似乎还未能全部回神,那青年俊美的男子笑着拥着她从床榻上坐起。

他一直都知道连身边的太监总管都是站在德妃那一边的,但想归想,他现在可完全没有心思去处置他,他的全部心神全部牵到了永和宫了。

她们姐妹俩何其不幸,先后委身于心里有藏着别人的男人,可是这些男人到底吃错了什么药,竟然一个个的都爱沈嫣那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李延从唇间轻轻“嗯”了一声,视线从李昱和他的几个伴读脸上扫过,少年特有的冷冽的声音,低声问道:“是谁以下犯上,欺负五皇子的?”

贤王未能跟随大军归来,但他的在大理寺的职务却不能等,好在前面荣王已接手,他就顺势继续接任下去。当然,这是实缺,对于荣王来说是好处,是他留在京城不至于被遣回封地的契机,可对皇帝来说就未必了。

积了这么多、积了这么多……

明明心里就把不是这么想的!

唐诗微微蹙着眉,心里却想到了那个其貌不扬的丫鬟。那是廖迁遣到她身边听用的,手脚颇为伶俐,一瞬间就将沈嫣用过的那一只赝品掉了包,还叫人无从所觉。

李延从小心智就异于常人,数月相处下来,他知道母妃对他极好,这种好不仅体现在他衣食住行上。他书房和寝殿的一物一件,不是最贵重和华美,却一定是他钟爱的,且样样还都说得出来历,他平日里饭桌上的菜色,一定会有他最喜欢的几样摆在他面前,又会放其他不同种类的菜色以致母妃常说的“营养均衡”。他的课业、武术、骑射,每一样她都会亲自过问。

万寿宫这边刚刚开始热闹起来,初夏和一众宫婢带着早膳铺满了整整一桌,就有人过来回禀,说陈贵嫔的肚子发动了,现已经入了产房,就等着产下皇子了。

他对廖公公已经颇为熟悉了,尤其是廖公公还是母妃的人,教授他武艺也从来都是倾囊相授,并不藏私,就如同母妃跟他说的那样,除了母妃和真心待他的赵嬷嬷,廖公公也是他可以信任的人。

同样都是皇上的女人,陈贵嫔比沈贵人位份还高一些,出身也比她更好,凭什么皇上赏赐如流水似的送到沈贵人的永和宫,而她却要受到门庭冷落……甚至宫中隐隐还有传闻,说沈贵人此胎要是个皇子,极有可能被皇上晋升妃位!

他身边没有伴读,更没有服侍他的内侍或者宫女,国子监这种地方赵嬷嬷是不能跟随的,所以偶尔他被大皇子呼来喝去、被二皇子欺负,赵嬷嬷只能是默默地暗自淌泪,然后用更加忧虑的目光看着他。

这寝殿建造地极大,帷幔和屏风一道道,何况所有侍婢都在殿外等待传候,两人颠鸾倒凤,从食桌到书案,从外间的椅背到寝间的床榻,无不物尽其用。

“在我面前,你不必自称奴婢,你也不是奴婢。”

从头到尾,一直掌握主动权的应该是她!

她气势如虹地一嗓子,果然廖迁已经转身的脚步为之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