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朝野上下也是一片欢腾。能不欢腾吗,哪个女人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陆修,真是祖坟都要遭雷劈了一样惨绝人寰,那绝对是前面几世都没做好人积了恶报现世来讨债的!

而京城,二皇女领兵前往边关助阵,乘着大军挥师大败了东夷蛮族,急功近利地带兵突袭,还立下了军令状,结果不仅兵败如山倒,带去的人活下来的不足一二,自己还身受重伤如今生死不知。这已经不仅仅是没有能力的问题了,她好大喜功不善谋略,还连累得众多将士牺牲沙场。现在那群生死不明的将士们的家眷,谁提起二皇女不是一脸的仇恨?

“既是女皇的旨意,我们也无计可施,但又不能束手待毙……”老谋深算的中书令是正君柳伏的姑姑,见所有人期待的目光,这才举着茶盏轻轻呷了口,才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海关十三行我们摸不着边,二皇女何不自请亲征东夷?”

“不必急于一时,你想要什么,日后总会有的。”

唐诗不得不承认,沈乔确实是块不可多得的良才美玉,可这样一个擅长某段心思缜密的人,一旦涉及到家人,总会不由自主地慌乱。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沈乔越是重视并且爱护她的弟弟,唐诗的这番话对她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

陆修冷眼看着陆黎面色阴沉地转身,孤寂的身影被午后斜阳拉得长长的,与之前的意气风发实在大相径庭,心里不由地舒了一口浊气,只觉得连干燥的空气都充满了甜甜的香气,实在是神清气爽!

“也不知道是怎么盛行起来的,这两日忽然就听到谁都在议论此事。”

陆修听得心花怒放,连带着心里的那点不痛快都消失殆尽,扬了扬眉,翘起了唇角,闭上眼贴着她唇角亲了亲:“你说的话我都信……你别诓我就好。”

唐诗闭着眼睛,感受那一种极为熟悉的气息,仰面就笑起来:“三皇子……”

唐诗可没空看肥皂剧八点档的情敌对情敌,她将涟漪往身后一挡,才对孟柒有礼地道:“既然孟柒公子的朋友到了,那我二人就告辞了。”

她清朗爽直的个性,一直都颇受欢迎,此时月下放声朗笑,立时就吸引了许多嫖客的眼球,尤其自诩清贵文人的纤纤女子,自认为潇洒风流地驻足凝视。

这个人……他似乎忘了他是来寻欢作乐的?

都快饿出翔了好吗!

唐诗疑惑地将视线从常羲脸上扫到宣辰的脸上,看得宣辰都拧起了眉,然后就听到宣辰的一声叹息:“还是我来说吧。”

这话,不仅常羲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背脊,就连唐诗也跟着站的越发笔挺,竖起耳朵倾听。

她从前并不在意如此渺小的姚雪兰,但在姚雪兰探视她的时候,她也在不动声色地用神识扫视着姚雪兰。虽然她手里有剧情,但知道姚雪兰果然已经变成了水灵根之后,也不得不感叹她那强大的金手指啊。

在宣辰随着不断地提升修为的同时,不致因何,陡生了心魔。姚雪兰不愿师尊受苦,多番查探,终于觅得了原因……碧血寒潭里有师父封印的魔物,那是师父生出心魔的重要原因,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碧血寒潭渐渐地开始破冰,封印即将解除,姚雪兰不顾宗门的规定,盗取了盘龙玉璧,给碧血寒潭多加了一道封印。这下,便是天王老子也解除不了了!

“哦?有点意思……”那男子忽然笑了起来,只是如此一看,更加阴森恐怖了。他声音雄厚,这样桀桀一笑,整个空间突然地动山摇,逐渐扭曲起来。

她瞪着常羲,心想刚才那一下,确实丝毫不疼……

“你将我的宝石偷走,我还没同你算账,现在既然遇上了,我们新帐旧账一起算!”姚雪兰话音刚落,其中一手上霎时多了一簇鲜艳的神火。

唐诗自己也似有所觉,年轻的女孩子抽条似得长起来就是这样快,身材不知不觉中变得逐渐纤细修长起来,脸上的婴儿肥逐渐褪却,慢慢地,浮起了少女的体态来。此时一听常羲的话,不由地把胸一挺,捋着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拿起乔来。

“既然你都出不去,那我岂不是更无法离开这里了?”在这里,她连一丝灵力都没有,比起常羲更加不如,所以也难怪她有此一问了。

唐诗暗自试了试,这里似乎受着某种限制,在这里,她连一丝灵力都使不出来……而且,眼前这人是敌是友尚且不知,她当然不会盲目地自报家门。现在她才刚刚步入筑基,根基不稳,又没有保命的法门,绝不是他的对手!

接着,辰宣才无奈地睁开眼睛,看着完全不惧他威严的唐诗已经爬到他蒲团边上,靠着他腿边,抓着他衣袖,咬着唇委屈地呐呐:“师父你要闭关了?可是你不在,那谁教我修炼啊?”

唐诗把唐佑安领进办公室,抽空给王司迁打了个电话,就回去了唐佑安聊了聊近况。这个时候她才知道,他和林子琼已经离婚了,不能忍受他逐渐冷硬和默然的心肠,林子琼离开了他,离开了上海。

于是,当天夜里,她终于寻到了机会……

唐睿动了动嘴,看到花园拐角出现了眼熟的黑衣人,马上就把未出口的“谁跟你说定了”的话吞了回去。

如果可以破坏他们,让唐佑安好好照顾张绣茵,给她幸福,那么她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总算是可以功成身退,若然局面往另一侧发展,她就只能想办法送张绣茵远离这里,省的看他们秀恩爱闹心,之后的事,也只能再另行想折了。

这可真是越想越让人恼火!

“唐小姐起了?正好,我正为昨晚之事特来向二位赔罪的。”王司迁装得挺好,如果忽略他那张死人脸,语气勉强有点道歉的意思。

唐诗通过周围私语的声音得知,这个坐轮椅的竟是王之文的亲生弟弟,难怪长得同样出挑……

张绣茵一脸的惊讶,仿佛有些不可置信,她张了张嘴,大概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是很快就低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最后又深深看了一眼灵柩,李延背过手,转身离去,意外地在灵堂外碰见候在外边的五弟李泽。

一个女人在后宫之中倾轧数年,其实是很虐心的一件事,通常后宫妃嫔若不加以保养,都会老得很快,尤其是那些不得宠的妃嫔,不仅寂寞无人知,收到岁月的嗟磨,还要受宫人的气。相比较,唐诗当真算是享了六年的福,身边还有自始至终都对她言听计从的廖迁,到了现在,已经成为皇帝的便宜儿子也挺孝顺。

他真是该死!他怎么能让他的嫣儿这么伤心?!

廖迁遣人去沈嫣的闺房,几乎是翻了个底朝天,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发现好几封贤王写给沈嫣的情信,及一些玉佩、玉器等可以作为贤王“信物”的东西,从中挑了封最具煽情的一封,偷偷地塞到了贤王的书房里。一切准备就绪,就只缺了曹杏儿这股东风!

几个伴读面面相觑,就算心中不服,可到底谁也不敢应承三皇子的这句“以下犯上”。李昱年纪小,见状心里自然害怕,看了眼几个伴读,见谁都不敢回话,正要开口说什么,正巧对上李延扫过来的视线,顿时一凛!

后来在骊山一行,皇上大摆筵席,她再一次迎面遇见了贤王。

皇帝满脑子都觉得荒谬,心神恍惚地转身就走,心里从原本怒意横生,到了现在已经说不出来的百般滋味。

还是个非常孱弱的四皇子。

所以皇帝能查出什么来才怪呢!茶具没有问题,茶也没有问题,沈贵人没有中毒,她不过“不小心”摔了一下,和唐贵妃可没半分关系!

李延的眉头都快拧成结了。

沈贵人自从初获圣眷,也在暗自发展自己的势力,只不过没有唐贵妃那么明目张胆罢了。宫中行事向来都要小心翼翼,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沈嫣并没有真正的害人之心,到底也绝非什么不知世事的小姑娘,怎么会天真地以为宫中都是良善之辈分,又怎么会只相信帝皇的宠爱呢。

没错,三皇子但凡回万寿宫的时候,唐贵妃一定会检查他的文治武功。

唐诗枕在廖迁身上,任他给她揉肩,一边听屏风外宫人的回报,通过陈贵嫔身边最为信任的宫女,陈贵嫔的一举一动,甚至她的一言一行,都一字不落地统统报到了她跟前。

相比较大皇子和二皇子,年纪尚且幼小的三皇子更入不了皇上的眼。生下他的是指导皇上人事的宫女,难产生下三皇子便撒手人寰了。从稚龄起,李延就见惯了宫中捧高踩低,尤其像他这样的,连自己的父皇见都见不着,连宫人都差遣不动的默默无闻的皇子,就是饿死冻死,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能安稳的长到现今,除了全心全意照顾他的姓赵的老嬷嬷,可以说全凭他自己小小年纪就圆滑处事,却看起来又性格懦弱好欺负的来蒙蔽旁人了。

唐诗软软地使不上力,娇喘两声,有气无力地推了把,扭身将自己滚到缎被里,闷声从被窝里道:“不玩了,我要睡了!”

“起初,奴婢是为报恩,料想宫中多是阴谋诡计,为了娘娘,便多留了两年,直到那一次,娘娘的那一巴掌……”

“廖、廖迁!”

在她这样一个绝世大美人如此费心费力的引诱下(你还要脸不? ̄Д ̄),他竟然无动于衷?!他还是不是男人啊!

“那你待如何?”唐毅目露精光。

看到她细微的动作,廖迁的眼神有一瞬的飘忽,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揭了盖子,端出一碟已经片好的烤兔肉,并着一碟刚烤的还泛着热气的烤鱼。

其实男主女主完全是多虑了,恶毒女配如今一门心思谋划着怎么搞定廖公公,哪里还有闲情逸致来管他们!

沈嫣是女主,对于本文的男主男配天生就有致命的吸引力,更别提她那不足为外人道的名器了,只消一沾染上,别离她不得。所以,自第一天尝到了这当中的百般滋味,皇帝接连数天都招她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