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好男人呢?”

“叫我小李。”

她选择了“被长期包养”的生存方式,在成功男人之间,或一个季度,或一个半年的被包养,生活肆意,就跟当年舞台上的才子佳人戏没多大的区别,而且令她更有精神的是,戏可以真做。

今天纽扣带余市长去看房子,还玩了一招儿:买一送一,给个惊喜。

王妮为感谢余市长的鼎力相助,几次提出要好好答谢他,都被他满不在乎地拒绝了,他没想到,她的余市长这么做,一者出于玩派,二者余曜在打她女儿的主意。应该说,余曜对王妮还是有点情,却无义,执着于性爱游戏场中的他,连徐娘半老的她就被应招来做那事,正直青春年少充满活性的她女儿,焉有不动心,从而拉上他的做爱车间的?

刘姐已经办理好出国手续,准备下周启程前往美帝国主义的罪恶之都——纽约。临行前,她说做一次东,去秦淮河畔的游船上搞一次派对告别。

至于“做事”,则是下属的工作。当领导的人如果沉湎于做事,无异于犯贱,有道是话好说,事难做,做事就丢身份,要是被事缠住了,则是丢大粪。不是做女人的“事”,就用不着亲为。

打他选中她的时候起,他就想跟她玩纯情,把她作为惜香怜玉的女性来做爱。

只要是女人云集的地方,经济自然就活跃,人来钱也来。想当初,家王朝的台岛,喊了三十年的“老子胡汉三又回来了!”,可就是没有人敢回来;可近年来,没有谁请,也没有谁喊,他们回来了,带来了美元,而且在数量暴增地买房置地开工厂,住下来不走了。

当车停下来时,他并没有下车的意思。司机下车打开了车门,然后坐回驾驶室。

“周末约会。”

“增重了,男人嫌”她在她的胸部比划了一下。

余曜现在虽然做了主任,像个人儿了,可对于她表嫂还是尊敬的,所以每当他来到秦淮发廊,他就会前去向表嫂打招呼。今天,当他走进表嫂的工作室时,被躺在睡椅上正做着发型的女人的艳丽惊住了。

余曜很清楚,过了今夜,明天这个人的世界里,就没有了他。都说,人死了要变成鬼,像他这样罪大恶极的贪财(受贿)犯,早被人们诅咒为下地狱的人,除了做鬼还是鬼。地狱门要进,阎王也要见,这个是命中注定,跑不了的,所以他在临死之前,要求他表嫂给他理发,无非就是黄泉路上讨个好。

床上的人动了下,然后轻声道,“余主任,来,我们来做爱。”虽然直露,却非浪声。床上的女人,通体被一件红沙巾所覆盖。

余曜一阵性奋,上前就想把红沙巾揭开,床上的女人却道,“给我点自尊。衣服你就自己动手,我不帮你了。”

脱衣裤,余曜很在行,不管是脱女人的衣裤,还是脱他自己的,看是不紧不慢之中,两分钟内就脱得干干净净了。他的这种从容,不管是女人看着,还是女人受着(被脱)都是一种享受。

余曜赤身上床,没什么响动就倒在了那对煽情的鸳鸯枕上。木子伸手,那层薄薄的红纱巾覆盖在他们的身体上。

木子说,“我喜欢在淡淡的音乐声中做爱。”

余曜说,“你的身体却是滚烫炙热。”

木子说,“我的价值就在我的身体。”

余曜说,“55个男人,你不会是一个姿势到永远吧?”

木子说,“性是我的业余追求,一个姿势多泛味。女人如此,灵气则尽失。”

余曜说,“看来木子对自己的性有信心?”

木子说,“我一向如此。”

余曜说,“看来我今天是撞上性神了。”

木子说,“我不是神,我也不想做神。”

余曜说,“那你想做什么?”

木子说,“我宁愿做魔。”

余曜说,“把男人的精气神吸干?”

木子说,“男人之犯贱,尤其表现在让女人吸干精气神。”

余曜说,“什么?”

木子说,“小姐做事,如果没有把男人弄流,所谓射了,岂不是有辱娼格;男人流了,也就舒服了。”

余曜说,“你说我是你的第56个男人?”

木子说,“跟我发生关系的男人,我都有记载,取名为遗情日记。”

余曜说,“看来还是研究者。”

木子说,“我用我的身体研究,避免意淫,所以更接近真理。”

余曜说,“舍不得身体,套不住狼。”

木子说,“对,不用身体,哪得真知?”

余曜说,“可有的女人,用了身体还是昏噩。”

木子说,“我不是小姐,我做因为我喜欢,我性因为我性趣,所以我从不收费。”

余曜说,“收费会影响学术的严谨性。”

木子说,“余主任,也做了不少女人吧?”

余曜说,“是的。”

木子说,“也有记录?”

余曜说,“偶尔也记记,只能算是一般日记。”

木子说,“看来余主任是择其精华而记,但不怕自己身染凡尘,身陷污泥。”

余曜说,“你不是这样?”

木子说,“我在做时,就有选择。”

余曜说,“有时间了,看看你的遗情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