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速、有效射程?快点!不要等到我不耐烦再说!”

妈的!这是部落的首脑人物回来了!我连忙把观察手综合探测仪的探头伸出洞外,低头看了一眼综合探测仪的显示屏,端着望远镜锁定广场高房前的一根木桩,低声说道:“射距标定!目标:广场高房前木桩!距离950米,风速15公里向右修正2!完毕!”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距离目标点还有二十公里,虽然还是在“瓦罕走廊”但山势渐渐平缓,经常可以发现牧民活动留下的痕迹,不时还可以看到一条不知是野兽还是放牧人踩出的小径。

史密斯不服气的张嘴喊叫,我对着卡扎哈伊姆。曼斯用英语大喊道:“带人质撤退,那个不听指挥,留下武器可以让他去和东突拼命!”

“能听懂我的话吗?”

“间隔50公分,跳跃式排雷!”我望着西斜的月亮说道:“时间紧迫,排出落脚点即可!”

潜伏哨没有被清除,始终对我们是个威胁。队员们小心翼翼的搜索,前进速度很慢。唯一可以掩护我们的雾气在随风流动越来越淡了。

我点点头向他翘起拇指。红灯亮了,放伞员把拦在我们身前的手臂一抬,队员们一个紧挨一个,兴奋的怪叫着跃出机舱扑进无边的黑暗中。

二、三、四中队在前面聚精会神的演习,我们留在后方心不在焉的留守待命。16日,我组织队员们在室内射击场擦枪整补装备,门口传来悠长的刹车声。等任务等的心急火燎的队员们以为是命令到了,一窝蜂的涌了出去。

队员们立正,林大敬礼后接着说道:“稍息,这次我们去新疆剿匪,应该说是任务不轻松!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我们所面对的不是94、95年的‘东突’了,现在还在拼命活动的,都是经过打击仍然不思悔改的死硬分子。这群家伙大部分是亡命之徒,身上经常携带着炸药,只要是被围住投降的很少。所以我要求你们,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里消灭匪徒,不要给他们留下可乘之机,把人民的的财产损失降到最低。警察们要是碍事,通通赶一边去,不听话的先扣起来,完事以后再说,……”

随着命令的下达,我们猎豹大队像上足发条的钟表,有序的运转起来。二、三、四中队结束了警备任务提前归建准备赴疆物资。大队部的一班子参谋每天忙得脚后跟踢后脑勺制定作战计划,准备弹药物资。林大是天天去开会,天不黑不回来,回来后,还要集合我们中队干部传达上级的指示、精神、决定等等,头都大了!刘政委好像是怕我们忘了他的存在,给我们中队干部厚厚的一打战前动员材料、敌、社情通报、新疆风俗习惯、民族知识让我们向战士传达。不知道上级的如何考虑的,我的一中队一直没有给配教导员。我只好操刀上阵集合了司马小队,给他们念材料。这群熊兵,心不在焉的听着,不时的举手,一问,不是要上厕所就是要去喝水,走马灯般的在我眼前晃。惹得我烦了,张嘴一通骂,大部分队员老实了,眯着眼睛听着我念材料,心早跑到爪哇国去了。

妈的!太被动了!我低声骂了一句,卧姿瞄准右翼雪佛兰的前轮胎扣动扳机。“嗒嗒”轻脆的枪声中,子弹连续的命中,但雪佛兰仍在疯狂的逼近,我心头一惊:匪徒竟然搞到了防穿刺轮胎!手不由自主的向上一撩,弹匣内剩下的子弹把风挡打成了一块破布。开车匪徒的鲜血溅满风挡,雪佛兰一头撞在路边的汽车上停下来。

我迎上去开玩笑的叫了声:“李局!”

“你是真不知道啊!”司马看看四下没有护士,摸出一支烟点上,猛吸一口,用手扇着吐出的烟雾说道:“大阿訇把他的病房当成讲经台了,白天他睡的足足的,晚上一宿一宿的给我们背诵古兰经,还要逐段的讲解,就差没有让我们写心得体会了!睡不上觉还好说,白天找机会不上一觉就可以了,关键是大阿訇像个唐僧似的嘟嘟囔囔,把队员们给烦坏了!幸亏我们意志坚定,不然非让他拉下水不可!”

“笑什么?”

我真的有些慌神了,戒备森严的专机降落区她们是怎么混进来的?忙不迭的对着电台大喊:“车队呼叫警卫一、特警队,隔离刚进员工区的西北航空空姐!”

汪军隐蔽在堡垒群里一枪不发,二排、三排双双越过了400米线。我有些焦急起来,不由自主的举起望远镜观察着堡垒群。

“一言为定!”毕建军帮我关好车门向我们挥手告别。

我把我和小朱的证件递过去笑着说道:“你不用害怕,我们是警察!”

司马的话引得队员们哄堂大笑,小慧倒是沉得住气,等队员们笑够了才对司马说道:“看你把自己说的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可是那里有一点‘小姐’的模样。你是司马群英吧?”

我的手脚均被锁在和地板一体的混凝土椅子上动弹不了,眼睁睁的看着电棒向我一步步逼进。

“头儿,让小许‘吃一堑,长一智’吧,省得看见姑娘就发情!”司马这小子存心看小许的笑话。

这种场合不能推辞,接过司马的92f我索性说道:“左臂受伤,步枪不敢打啦!我打手枪吧,请王政委指个目标!”

“放心了!”邓艇长笑着对我说道:“给我们说说光辉历程吧!”

在拖拉机的帮助下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已经前进了约一公里。看着身边满不在乎甚至可以说是懒洋洋的蛙人,我实在是搞不懂,这群家伙是如何在乌漆麻黑的海水里辨别方向的。回过头看去,漆黑的海水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担心队员们跟不上来,拍拍蛙人的肩膀向身后指了指。懒洋洋的蛙人立刻“变成”一只敏捷的乌贼,翻滚着转过身体竟然从腮帮子上摸出一把毫无光泽的水手刀。蛙人的刀把我吓了一跳,仔细看去,原来他把潜水刀的刀鞘插在潜水镜的束带上!身边的海水剧烈的翻腾着,蛙人们带着队员飞快赶到,面向外围成一个圆圈把我们围在中间。

“我没有说胡话!”我把小许的手从头上打下来说道:“通知队员们过来集合!”小许怀疑的看了我一眼,隐蔽在灌木丛后跑走了。

“他妈的!你找死!”司马胆边生毛了!距离只有四十米了还不联系,差点自己人干起来,气得我破口大骂。

“你们想干什么?是不是准备在居民楼里放上几个炸弹?”我冷得掉冰茬的语调使队员们一愣,群情激昂的场面慢慢冷下来。

“注意监视!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司马提着枪去前面带路我接着说道:“八号断后,恢复铁丝网!”

“三架呀!我还以为只有一架呢!快给我说说你们是如何击落的……”

“托!”的一声,一发子弹擦着小许的头皮把一颗小树拦腰截断。

我从背囊里抽出伪装网披在身上,抓起迷彩油胡乱的涂满m82a3狙击步枪的枪管,摘下战术手套用水浇湿套在枪口上。时间来不及只能这样做了,但愿不要被土耳其特种兵的狙击手发现!闭上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平息一下紧张的心情我把枪托顶进肩窝,用力拉动拉机柄轻轻的送回去“咔嚓!”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第一发12。7毫米的子弹被送进了枪膛。把“超眼镜蛇”武直后舱驾驶员的脑袋套进瞄准镜,手指轻轻的搭在冰冷的扳机上,一阵金属的凉意顺着手指传遍全身,我一阵颤栗,浓浓的杀意从心头涌上来,紧张的心情慢慢消退,心跳平稳了!

突然,耳机里传来两组有节奏的叩击声!司马组回来了!我心头一喜,连忙在话筒上用指甲划了三下回应。耳机里立刻传来司马的声音:“我是一号,请确认!”

“零号,前方发现出口!”耳机里传来马亮平轻轻的报告声。

“找隐蔽!”我疯狂的大喊着,跑过去抓住马亮平的衣领拉着他钻进路边的车下。

“杀!”队员们从小许手里接过遥控起爆装置,兴高采烈的跨上摩托车向市区奔去。

擦了一把汗,我看了一眼gps,算算我们已经跑了八公里,距离目标还有还有八公里。时间紧迫,挥挥手,我带头加快了速度。

一架直升机轰鸣着从树林上空掠过,紧接着公路上担任尖兵的两辆‘武士’步战也急匆匆开了过去。干队马上就要上来了,我把头深深的埋进草丛里,但愿没有开着大灯也带夜视镜的神经病,我知道,树枝是绝对不能完全挡不住汽车发动机这个巨大的发热源的。只要是被发现,在直升机的追踪下我们不可能脱身。

我低声命令司马“松开手听我说!”

“怎么逼?在报纸上登广告说:光荣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猎豹大队鸿飞中队长,定于某月某日和土耳其军方情报部门负责人卡拉特单挑?”司马知道我有主意了,开始肆无忌惮的开我的玩笑。

司马不懂装懂的说道:“不懂了吧!我告诉你,用心听着!知道她们为什么蒙着脸吗?她们是怕被人出来!要不然回家会不被打死!”

“听说了吗?伦敦今天的郁金香只卖三英镑一枝!”我说出了联络暗号。

艇长察觉到我在观察他,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是冬冬的姨家表哥。这些年来我和冬冬,一个在海上一个在陆地上很少见面。偶尔,通通信,因为我们的任务关系,看见的时候有时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时间久了信也就很少写了。冬冬牺牲的消息我是第一次听说,家里人从来没有提起过,可能是怕我问起来,姨父伤心!”

“妈的!这群人是干什么的?”看着走远了的官员们,我向二副问道:“尤其那个大胡子,有点深不可测!”

“看得出,你很热爱海上的生活!”

“你个小混蛋!是不是皮痒了,想干什么?说!”

神仙点点头,很滑稽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祖宗!轻一点轻一点!我耳朵掉了!”神仙被司马欺负惯了不敢反抗,疼得呲牙咧嘴的向我求援:“鸿中队!有话好说,你叫司马放手好不好?我这小身子骨可经不起司马折腾,要是我撂了你们的装备可没着落了!”

“没事,没事!”看着林大笑咪咪的眼神,感觉心里的秘密一下子被他看光了。我通红着脸说道:“真的没什么!”

没有我们的任务,队员们表面上吃得饱睡的好,可是心里都攒着一把劲。每次我开会回来都会呼啦一下子围上来,七嘴八舌的问有没有任务。可是每次我带回的消息,都会让他们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