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军,给我一支枪!”“110”巡逻车一溜烟的开走了,把我的喊声甩到了身后。

中队的配车全部运到了新疆,我们只好换上便衣拿上外出证,八个人打了两辆出租车直奔301医院。封闭了这么久,队员们像出笼的小鸟一样看见什么都新鲜,尤其是听见了久违的“京片儿”!出租车的司机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正是北京人最能侃的年龄,云山雾罩的愣把“巧舌如簧”的司马“侃”的一愣一愣,连称遇见了高人!

“呯!”警督怒不可遏站起来,在桌子上猛击一掌指着我的鼻子说道:“鸿飞,我告诉你看清这是什么地方!我们能请你来,就说明我们是掌握了你犯罪的证据!让你交代是给你宽大的机会,再顽抗下去你是没有出路的!”警督的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

近一个月没有理发了,长长的头发把习惯了“小平头”的队员们搞的很不舒服。去请疗养院的唯一的理发员,没想到他竟然探家去了理发工具拿不出来。让小许去外面的美发店借理发工具,结果让我大吃一惊,在海南特区没有“军民鱼水情”理发工具竟然是要花钱租的,司马趁机怂恿我去外面理发,顺便透口气。我一想,无论怎么样都要花钱,还不如让队员们出去放松放松,就同意了。

“没问题!”

“六个小时吧,你的呼噜声差一点把土耳其的猎潜艇引过来!”汤政委的玩笑让我的脸“腾”的一下红起来,他看看我尴尬的表情接着说道:“走吧,去见见我的战士,他们强烈要求见你们这些大英雄,可是你的队员只喜欢与陆战队在一起!”

“方向舵受损,转向困难!”司马在驾驶舱里,头也不回的大喊。

“不要使用无线电!”我关闭电台说道:“这是土耳其在利用无线电波侦测我们的位置,以确定我们是否在包围圈里,为明天的搜山缩小范围!”

“走!”捅了捅小许,我们抱着枪退进了树林向集结点跑去。

“零号,刚刚接受到总部发来的猝发电报,我没有密码!”

雨势慢慢的减小一点,二三十米远的地方勉强可以看清,前进的速度加快不少。我的头昏沉沉的一跳一跳的疼,这是失血过多脑供氧不足的后果。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我掏出一把止痛药片和着雨水吞下去!队员们们还在艰难的跋涉,几名没有受伤的队员把受伤队员的装备抢过来扛在肩上,拉着受伤队员喘着粗气加快脚步。饶是这样,受伤队员仍然脸色煞白脚步踉跄。掏出gps确定准确位置,我在地图上找到了我们所处的点,这里距离东突总部还有不到三公里路程。

“呵呵!”阿普杜拉笑起来:“是伊斯坦布尔警察的快速反应帮了我的忙!他们的电台恢复通讯后我一直在监听,刚开始到处是受到袭击要求增援的呼叫,尤其是汇丰银行总部大楼喊的最厉害。我正想赶过,突然听见水厂被炸毁和一股不明武装,被包围在水厂西北的树林里要求增援的呼叫,呼叫的呼号是“飞狼!”。我一听这是土耳其特种兵武直的呼号,能让他们喊救命的也就是你们,就带上前年搞到的一枚“毒刺”偷了这辆轻卡赶了过来,还好没有来晚!”救了我们,阿普杜拉很兴奋说着说着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来吧!我们同归于尽!”我高声呐喊着刚要扣动扳机!背后“嗵!”的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响。“铺路鹰”驾驶员的飞行盔应声跳起,炸起的鲜血涂满了整个前风挡。“是m82a3的枪声,大李还活着!”我心中一阵狂喜!瞄准“铺路鹰”的副驾驶,我把整整二十发7。62毫米穿甲弹倾泻过去。

司马向马亮平招招手,要马亮平接替尖兵的位置,跑到我的身边说道:“头儿,任务虽然完成的很顺利,可我怎么感觉行动起来不流畅,有一股涩涩的感觉放不开手脚!”

蹚着满是露珠的乱草,我们分成两组交替掩护着向原来潜伏的位置摸去。前进了十几分钟,掏出望远镜看去没有发现大李的身影。这时耳机里传来大李的声音:“零号,我现在的位置在你的三点方向,距离四百米!”

“做的不错,以后继续保持!”夸奖了小许一句,我指指王官宾的背影说道:“我接替你的位置,你去照顾一下四号!”

7。62毫米的子弹连续击中前风挡,直升机猛的一顿接着向后急退。我虽然看不清直升机驾驶员的脸,但是可以想象出他惊愕的表情。耳机里传来小许的低喝声:“闪光弹!”我心里默念着:“1、2、3、”猛闭眼低头翻滚着隐蔽到一辆靠近路边的皮卡后面。

司马和小许的背影在我的瞄准镜里若隐若现,掠过他们的背影我仔细的搜索自来水公司水厂的高层建筑物里可以看到司马他们前进方向的角度。没有发现可疑目标,我多多少少的松了一口气。

高压线上的“嗞嗞”放电声不断,一道道闪电般电弧不断的击中其他的电力设备。几十个巨大的变压器“嗡嗡”的短路声大作,过载引起的高温煮沸了变压器油浓烟直冒,终于,随着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几十台变压器烧成了一只只火炬!一条4万伏的高压线被过载的高温熔断了,拖着一路的电火花荡来荡去不时引燃易燃物。变压工作区烧成了一片火海,烧熔的铝水滴滴嗒嗒的落下来。

马纯新不好意思的把手缩回去,顺手在司马的脸上抹了一把:“头儿,真的尿裤子了搞了我一手尿!”

队员们静静的听着没有人说话,从他们的眼神里我看得出腾腾的杀气!

小许打开他的电脑,接收到我们设下防御的无线信号,输入密码观察了一会说道:“零号,一切正常!我已经关闭了下水道里的防御,可以进去了!”

我的表情很严肃,阿普杜拉没有多说什么和队员挨个握手准备离开。向司马使了个眼色,司马很热情的拥抱了阿普杜拉,顺手取下了窃听器。

“如果你是警察,证件在我的右裤袋里。如果你是‘罗宾汉’,我所有的现金在上衣口袋里。车钥匙留在点火开关上!”中年人很老实的说道:“这样的姿势很难受,我可以动一下吗?”

声纳室里伸出一只叉开五指的手掌,在无声的倒数,5、4、3、2。不用说我也知道,护卫舰以一百米为单位再缩短和我们的距离。猛地,声纳兵握紧了拳头,潜艇里的所有人仿佛在同一时间听到了口令,一起屏住了呼吸。护卫舰从我们的头上开过去了,我仿佛可以听见那“隆隆”的轮机声。

司马带领着队员们在船上玩儿疯了,晒太阳浴、烧烤海鲜、钓鱼、爬桅杆、和船员打乒乓球等等等等,花样百出。船员们完全没有想到我们这么会玩儿,不断加入队员中间,司马的队伍庞大起来。

“谢谢你了!替我给厨房的师傅们说声对不起!还要麻烦他们。”

“什么事?”

神仙的脸色慢慢的凝重起来,用从来没有过的正经语气说道:“鸿中队,我真心的祝你们好运,真心的盼望你们平安的归来。说句心里话,在我心里你们是最了不起的人,是我最敬佩的人!给你们搞保障是我的荣幸!不怕你笑话,在你们面前我甚至有些自卑。虽然,我也挂着猎豹的臂章但我不是一名真正的特种兵,我臂章上的猎豹永远也不会露出牙齿。注:猎豹大队突击队队员的臂章是一支呲牙怒吼的猎豹,后勤行管人员的臂章是一只正在沉思的猎豹每当看见你们去执行任务,我都希望有一天我会加入你们中间,成为一只真正的豹子!可是太难了,你们是一个团结的如同是一个人一样的队伍,像我这样的人根本的不到你们的信任。你们只会在改枪的时候想起我,这是我向老乡吹牛和刁难你们的资本。不过,只要是听说你们受伤了或是任务不顺利,我也和所有的猎豹一样不好受。”

……

“先不要着急表态,听我把话说完!”林大把烟蒂丢掉低着头说道:“执行这次任务,成功了,就什么也不必说了,立功受奖是自然的。如果失败了,政府不会承认你们是我国现役军人,甚至不会承认是我国公民。你们的所有记录都会消失,你们的家人永远也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永远也不会知道你们是人民的功臣,你们的名字也不会刻在大队的烈士纪念碑上。但是你们会有一个革命烈士的称号,你们的家人会得到相应的抚恤金。有一点请你们放心,对你们家人的一切,组织上已经做好了安排。上级首长做出这样的一个决定能理解吗?”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们想要什么?我全部告诉你们!”这次俘虏换了维吾尔语,用绝望的声调喊着:“我全说,我全说!不要杀我!”

幸亏防暴警察拼命拦住愤怒的人群,要不然几名匪徒眨眼的功夫就会被砸成肉酱!面对愤怒的群众,曾经不可一世的匪徒竟然吓得尿了裤子。拼命的大喊:“政府救命!饶了我们吧!我们是被逼的!我们是被逼的!不杀了大毛拉,买买提。艾孜的手下就会要了我们全家人的命!我们是被逼的!”说着,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捣蒜般的磕头。

“同志!请不要误会!我是石河子公安局局长王子鸣,我们是来接阿布热主席的!”胖警察吓得面容失色,喘着粗气讪讪答道:“请你放下枪让我们过去好吗?谢谢你了,同志!”说着,就向我们走过来。

“是!”我规规矩矩的坐在李局堆满文件的办公桌边上的转椅上。

听见妈妈的话我心想:妈妈是没有看见林小慧的刁蛮的一面,和小妹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由得向林小慧看去。林小慧也正在看我,眼光一碰她连忙把眼光错开,红着脸低头吃饭。冰雪聪明的小妹发现了我们之间的“问题”,敲敲盘子连声咳嗽。看见妈妈作势要打她,坏坏的微笑着向妈妈连连挤眼。妈妈看了看我和林小慧好像明白了什么,笑着走了。

随着奥运会的逐步邻近,北京这几年的基础建设突飞猛进。前几年交通拥堵的机场高速路开车到市区要四十分钟,现在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

“是的!没错!”我肯定的答道。护士们发出惊讶的呼声。我不由的又看了一眼那名外号叫“大牙”的护士,是有点暴牙。发现我在看她的暴牙,连忙用手挡住说:“看什么呀,快讲故事了!”

略一整理服装,我立正、敬礼、报告说:“将军阁下!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上尉鸿飞及队员九名,正在组织疗伤。请指示!”

在交叉火力的夹击下,进攻的敌军渐渐的吃不住劲了。突然,炮火更加猛烈起来,硝烟笼罩在山顶上。间杂着有烟雾弹打过来,白色的烟雾弥漫在山坡上。进攻的敌军要撤退了。我们利用烟雾的掩护连忙转移阵地,前进到山顶阵地前200米的标定火力阻击线前隐蔽起来。烟雾慢慢的散去,进攻的敌军已经退到了山脚,正在整理队伍补充人员弹药。各种火炮在山顶阵地后打出弹幕,封锁我们的撤退路线。

来人看见他们做在门槛上怒气冲冲的走过来,狠狠的踢了张杰一脚说道:“给我站起来!”

清除留下的痕迹,我们撤到山洞深处。司马用单兵战术电台通知哨兵注意观察。这时,电脑屏幕上一个个代表红外报警器的红点,不断的闪光报警,“咩咩”的羊叫声和牧羊人的吆喝声渐渐清晰起来,羊群接近洞口了。离洞口三十米,钱冬海和张杰撒在洞口周围的瓦斯粉末起作用了,羊群分成两股绕过洞口向东走去。大概是羊群改变了每天的行进路线,牧羊人疑惑的走过来向洞内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什么,转身追上他的羊群远去了。

“明白!”队员们齐声回答。

“行动!”

司马带领战士们捆住壮汉一伙人的双手,控制住了局面。房间里的地板上,扔了一堆片刀和木棍。

抽出匪徒们的腰带,两人一组背靠背铐在一起,戴好头套,我们把他们押了出去。胡同口一辆武警防爆装甲车呼啸而至,这是一号目标的“贵宾专用车”。临上车一号目标突然狂叫道:“坚持圣战!东突厥斯坦国万岁!”他以为我们要处决他吓坏了。司马狠狠的给了他一枪托笑着说:“鬼叫什么?不是送你上刑场!国安局请你去喝茶!”

这时黄副总参谋长走过来和我们握手道别说:“回去替我给战士们道个歉!今年的春节,又要在执行任务中过了!对不起战士们呀!”

天已经大亮了,看来埃德森是不会来了。我正准备起身收起模型,转移阵地。耳机里大李轻声说道:“你的十一点位置!”我急忙用瞄准镜仔细的搜索。

88式重机枪和35毫米自动榴弹发射相互配合,连续端掉5个打得最凶的敌火力点。冲锋的战士们乘机连续投出烟雾弹,利用烟雾的掩护退回了出发线。救国军暴露的火力点的位置,立刻变成电波飞向炮兵指挥所。

李雨农腆着脸凑了过来说:“小伙子,好好回答问题和我们合作。我们会给你美国国籍和应得的报酬,你的家人我们也会妥善安置。当然如果你同意加入救国军……”

“林大你什么时间变成乔太守了,你不要乱点鸳鸯谱好不好。”

离我们阵地50米时,已经运动到救国军侧翼的猴子和马亮平率先打响了。猛烈的交叉火力,把救国军扫倒一片。我们在工事中连续投弹,司马发射的枪榴弹炸哑了两挺机枪。救国军留下十来具尸体开始后撤。我连忙投出红色烟雾弹,召唤直升机。突然,武登屹大声喊道:“十点方向,阻击手!”边喊边把我扑倒在地上。我连续翻滚着离开我刚才的射击位置,马上举枪打倒了那个正在变换阵地的阻击手。

搞了半天,司马是看上了四分队的狙击手,我打断他说:“四分队还在新疆执行任务,你想都不要想!什么新手,你不是从新手过来的?你天生就是个优秀的特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