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水很冷,王官宾由于失血过多身体不住的打冷战。我紧走几步搀起他的胳膊轻声说道:“坚持住!蹚过这条下水道我们就脱险了!”

刚拐过街尾,一架麦道600n警用直升机从我们头上呼啸而过。一个漂亮的左急转,立刻把我们的身影锁定在搜索灯雪亮的光圈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除了几个沿着固定路线行走的维护工人,我们没有发现可疑的目标,小许的热成像仪只比我们多发现了两名躺着的工人。

“不太像!”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看见有固定的岗亭和必要的拦阻设备。看那两个警察的懒散样子,也不是专门用来警卫的好像是街头的巡警!”考虑了一会我接着说道:“小心为妙,不要中了小土的埋伏!一号、三号从河道里迂回过去听我的命令摸掉警察,二号架设热成像仪纵深搜索,七号、八号、九号撤到河对岸建立火力支撑点!行动!”

任务完成得顺利队员的情绪非常兴奋,司马凑到马纯新的耳边大声说:“老马,头儿说了,要罚你给他洗衣服!”

“明白!”耳机里传来队员们的回答声。

时间不长,司马溜了下来满面笑容的跑过来说:“零号,刚才我上去,刚把软管窥镜伸出去,就被一个蒙着脸的妇女给发现。她好奇的看了一会抬腿就使一脚,镜头里她的脚有这么大!”司马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小,拍拍胸口接着说道:“妈妈咪呀!可是吓死俺了!”

回到潜伏点的时候已经中午时分了。伊斯坦布尔的夏天气温虽然不高,但太阳光很毒裸露的皮肤晒得有些疼。

很快,我来到路基石下面的残枝败叶中隐蔽起来。货柜车停在我十一点钟方向,距离我约十米的位置,听不见发动机运转的声音。我回过头伸出了拇指,小许立刻从礁石从里探出半个身子,举着激光指示器锁定货柜车上的应答器发出了询问密码。

“十米;十五米;二十五米;到达潜望镜深度!”

第二天早上,我缩短了训练时间,只进行了十五组抱头蛙跳和两千米的变速跑,就结束了训练。部队解散后,司马叫住了无精打采的队员们,悄悄的说了些什么队员们立刻来了精神。冲进舱室简单整理了一下内务胡乱的洗漱了一番,随着司马神秘兮兮的跑了。看着恢复了生气的队员们我心头暗喜,但愿司马的玩儿法多一些。时间不久,一阵阵的叫好声吸引了我。连忙在笔记本上敲湾今天作战日记的最后几个字,钻出舱室辨别一下声音的方向抬腿向前甲板跑去。

“是!”齐声喊完的船员们,拉着队员们入座了。在爽朗的船长的带领下,队员和船员之间的陌生感减少了很多。

六月六日,淫雨霏霏。我们每天的例行节目进行不了了,海滩上的美女也看不见了。队员们无所事事的聚集在我的房间里,司马无聊的拿着电视遥控器在练习弹钢琴,大李抱着他的破笔记本在写可以吓死他女儿的童话故事,小许趴在望远镜前搜索着空无一人的沙滩,期待着他梦中的“艳遇”,猴子用我的笔记本在学打字,他那打字的姿势就像是在刨地心痛的我直哆嗦,其余的队员实在是找不到玩具,只好凑在一起打扑克。无聊极了!终于,司马同志第一个经受不住电视连续剧的考验,甩掉遥控器叫上小许嗷嗷怪叫着走了。我知道他们又去“祸害”健身房里那几件可怜的健身器械去了。这几件器械是给来疗养的首长们准备的,那经得起司马之流“祸害”估计等我们走了,疗养院要大大的破费一下更换新的了。

“一夜没睡吧?你们辛苦了!”我和一名指挥登车的中尉说道。

我向林大看去,他向我点点头同意大李参加任务。我接着向大李说道:“好!我们一起去杀敌!”

“你们的作战情况我已经了解了,很不错!总部首长对你们表现也是赞赏有加!不要骄傲,继续保持!”林大见我立正站好准备回话,摆摆手示意我不要拘于礼节继续陪他散步,他接着说道:“连续不断的执行任务,辛苦你们了!队员的情况还好吗?”

俘虏虽然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可从我狰狞的表情上已经判断出我想干什么,死到临头了!俘虏的身体颤抖起来,其中的一个年龄看起来小一点的俘虏脸色变得惨白。我把枪口对准了他,眼睛注视着俘虏的眼睛慢慢的扣动扳机。俘虏惊恐的看着手枪大张着的机头,绝望的张大了嘴巴屏住呼吸,等着随着机头落下窜出枪口拥抱自己的死神!

“大家用心想一想!为什么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做完礼拜,穆斯林最多的时候,穿着解放军的军装开着军车刺杀大毛拉!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你们看见是解放军杀的人;就是要激起你们的怒火!我们不要上了那些居心叵测的人的当!”

车内的气氛活跃起来,阿布热省主席竟然一口气给我们讲了十多个笑话,逗的小许笑出了眼泪。

司马开的“铁甲”车改装过了,车厢的四面加装了8毫米厚的a8钢板,防弹玻璃也是加厚的。车顶上加装了可升降的机枪塔,一挺88式5。8毫米通用机枪压着实弹链,黑洞洞的枪口指向车顶。后座上还撂着一枝六发转轮式35毫米手持榴弹发射枪,几件防弹背心胡乱的扔在一边。现在的“铁甲”还勉强可以称作是吉普车,相信前一段时间的平叛战斗中队员们一定把铁甲当成装甲车用了。

林小慧红着脸跑过去打小妹,两个人嘻笑着、追打着跑进了院子。

民用航空比不上空军的运输机飞得慢慢吞吞,归心似箭的我心急如焚。终于,磨得失去耐性,竟然在充满异国情调的维吾尔空姐的注视下睡着了。

“我和司马是同一天入伍的而且还分在了一个步兵团里。在老部队,他的光辉事迹海了去了!今天我拣最有趣的两件事说给你们听听!”

两辆伏尔加轿车和我们乘坐的救护车,同时在古亚基地医院急诊楼前停住。几名年长的,身穿白大褂医生模样的人急匆匆的下车向急诊楼走去。如果他们真的是医生,那么司马的伤势就严重了,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回过头看见面色凝重的队员们。我强作笑颜的说:“不要担心!司马这小子福大、命大、造化大,一定会转危为安的!再说了,专家都来了,更应该没有问题了!”

在连续不断的;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我们侧翼的匪徒蠢蠢欲动。匪徒的头目猛地站起来高喊着:“为了真”没等他喊出主字,我一枪把他的头盖骨掀下来。匪徒们一愣,又有几名被我们撂倒。剩下的胆寒了,狂喊着溃退下去。

“滚!我去哪里还要向你说呀?你他妈的是不是找揍!”来人蛮横的说道:“站好你的哨,不然小心我的皮鞭!”

大李嘴里嚼着野战干粮,含糊的对我说:“头!去睡一会吧!我们留下监视就可以了,有问题我们去叫你。”

“嘀――――”一声长鸣,绿灯闪亮。空中放伞员在我耳边大声说:“祝你们好运!跳!”我向他做了一个“ok”的手势,紧跑两步,踏机门,跃出机舱,扑进漆黑的夜色中。风从耳边呼呼的刮过。我竭尽全力把身体保持成“大”字形,减慢下降的速度。只有四秒钟的时间,如果伞打不开我将热烈的拥抱大地。

还有五米,沙粒沙沙的流动声惊醒了哨兵。猛的从沙堆里坐了起来,我急忙跃到他的身后想活捉他。哨兵惊慌的左右乱看,发现了我的脚印。但他的双腿还在沙子里埋着转不过身来。他慌乱的从羊皮大衣里边向外拽枪,边张开嘴想喊叫。“噗噗”两声微弱的枪声,连续两发58毫米的92式手枪弹,穿过他的头颅打在沙堆上。哨兵一声不响的歪倒在沙地上,去另一个世界报到了。给哨兵仔细的搜过身,没有发现报警装置,我把他怀里的枪抽了出来。竟然是一支美制1143毫米的m1a3冲锋枪,拉动枪机退出一颗子弹。把弹头插进枪口试了试膛线。老天爷!我差点没有叫出声来,这枝年龄将近60岁的老枪竟然是新的!背上这枝老枪,草草掩埋好哨兵的尸体,我连忙向准备点跑去。来到准备点刚刚隐蔽好,耳机里传来大李的报告声:“情况正常!”紧接着耳机里又传来三下轻轻的叩击声,这是司马在报平安。我用手语命令小许尖兵,马亮平断后,排成两路纵队的攻击队形,利用断墙阴影的掩护悄悄的滲透进废墟。

他回答得很流利:“不是,你们人多我直接领你们来库房了。”

司马踩着我的肩膀爬进院内,轻轻的打开了院门。我们鱼贯而入来到房间门口。目标们的争吵已经停止了,只有一号目标在说话。

“好!坐下谈。”林副司令挥手让我们坐下说道:“总部首长把任务交给猎豹大队,不仅是对猎豹大队的信任,也是对北京军区的信任。我们有信心有决心一定圆满完成这次任务。”黄副总参谋长满意的点了点头。林副司令接着说道:“林建国同志把他的心腹爱将鸿飞带来,是同意让鸿飞带队赴疆执行任务了!这个弯子转得不容易啊,放心吧,我保证任务完成后,鸿飞马上归建!”

草地上面有一摊血迹,和一枚60毫米的弹壳,是r93-lrs2阻击步枪打的,这种枪的射程短但精度很高。我查勘着血迹向大李问道:“他伤在什么地方?”“伤在左小臂!他是个从林战的老手,很会隐蔽自己我只能看见他的小臂。”大李用欣赏的口气说:“如果不是敌人,我真想和他好好交流交流。”我知道这是一个优秀的阻击手对另一个优秀的阻击手的欣赏。

沿山脚三百米内的树木,都被伐倒运走,形成生长茂盛的草场。其中地雷密布,还有不少遥控起爆的燃烧弹。几十年来的不断埋雷,救国军也搞不清这里埋了多少雷。在距离山脚150米挖有一道宽5米的反坦克壕,壕内埋满了装满汽油的油桶。雨林的边缘地带,挖了很多插满竹签的陷阱。反步兵绊雷的绊发线,从脚到头顶各个高度都有,扯得密密麻麻。

我抬着头,闭着眼一声不吭。

我和林大沿着操场边的小路,慢慢的向一中队的营区走去。林大细心的向我交代着一些,担任中队长应该注意的一些问题。这时我们背后传来了一声银铃般的喊声:“老兵!打扰一下!”我和林大转过身。晕!是林小慧!

离接应点还有100米。我突然身体一阵阵发紧,感觉四周的空气向我紧紧的挤了过来,有点透不过气来。去年在新疆被伏击前就有这种感觉,我举起手让部队停了下来。突然,前面林子里呼啦啦飞起了一群鸟。不好有埋伏!我大叫一声:“散开”

“市区里在大堵车,你不知道吗?你是不是不想我们留下?如果这样,我们马上走!”我有些愤怒的喊道:“难道你们是乘车来的!关掉你的破电筒,我的眼睛快被你照瞎了!”

“是的!”警察关闭了强光手电讪讪答道:“我们是乘车来的。

“妈的!凭什么要我们跑步他们坐车!”“这太不公平了,一定要去投诉!”“回去,回去!看不起我们!我们还赖在这里干什么!”身后的队员大声喧哗起来,仿佛是受了极大地委屈。边说边向自来水大门走去。

“你们不要叫嚷了,我们也是粘了特警们的便宜才坐上车的!”警察大声向我们喊道:“欢迎你们的支援!”

嘟嘟囔囔的前进着,距离还有三十米,警察突然问道:“你们是那个部门的?”

想到我们丢弃的巡逻车上的编号是3815,我随口答道:“我们是3809巡逻车组的!”

靠!答错了!警察一脸惊慌的大喊着:“遇袭!”手中的mp5a5立刻吐出长长的火舌,9毫米的子弹带着“嗡嗡”的怪叫声擦着我的耳边掠过,像是死神的冷笑声。翻滚着脱离火力覆盖面不等我们出枪,背后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响。大李开枪了,正在扫射的警察被12。7毫米子弹巨大的冲击力带的双脚离地仰面跌到,脑袋在坚硬的路面上摔碎了,像是爆开的西瓜红的白的溅的到处都是。

顾不上责怪大李击发时机掌握不对,我高喊一声“冲!”举枪打断了路边电线杆上的电话缆。

“闪光弹!”马亮平大喊着投出了闪光弹。“轰!”的一声巨响,强光利剑一样刺破夜空。睁开紧闭的双眼,我们一声不吭的冲上去。两翼,司马组挺身冲锋利用双人攀登法,越过高高的砖墙冲进水厂内。

大门口,被闪光迷盲的三名警察躲在防弹盾牌后,据枪胡乱射击封锁大门。伴着mp5a5清脆的枪声铁门被打得“叮噹”乱响,跳弹不时“日!”“日!”的从我们身边掠过。躲在门柱后,我向队员们做了个手榴弹的手势。四枚美制的m67手榴弹同时投出,“轰!”几乎是一声爆炸,三名警察被爆炸的气浪掀翻。火力一顿,我们疾风一般冲了进去。

三名警察,两死一伤。受伤的警察腹部被弹片削了碗口大的一个洞,流出来的肠子也被削断了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警察疼得面无血色高声惨叫着,这么重的伤肯定是救不活了。跑过他身边的时候,我抽出92f瞄准他的额头补了一枪,惨叫声应声而止。

“大门!安全!”我对着电台喊了一声,大李、王官宾抱着装备开始向水厂转移。

“十点方向!火力接触!”掩护侧翼的小许,高声预警,手中的g36短突“嘟嘟”的吐着火舌,扫向冲出加氯车间的警察。警察的火力被小许吸引过去,我们翻滚着找到隐蔽。马亮平跳起来,手中的m4a1打了一个长点射,撂倒两名警察。刚卧倒,密集的弹雨呼啸着从他头上掠过。小许乘机脱离滚动中手中的g36短突连连打响,飞快的隐蔽到花池下面。

我跪姿据枪,把一个弯腰找隐蔽的警察一枪打倒。7。62毫米的子弹竟然穿过警察的脑袋,击中了他身后另一名警察的腹部。一枪两中!“妈妈咪呀!”我不由得在心中叹道:“这那里是作战哪,简直就是屠杀!这群警察不知道进攻要拉开散兵线吗?”

警察们找到了隐蔽物开始拼命的向我们射击,我们静静的伏在隐蔽物后根本不还击。这时,迂回到位的司马组从警察身后探出头来,不声不响举枪就打。侧后受袭的警察瞬间被准确的短点射击毙四个,剩下的三名警察转身向加氯车间跑去。我身后的钱东海据枪一个短点射,撂倒了留在最后掩护的警察。刚转过墙角的猴子不甘心的把m4a1挟腰射击,“突突”的打了一个长点射,嘴里还“嗒嗒嗒嗒”的模仿着m249班用机枪的枪声。我不由得笑着骂了一句:“这个家伙!在想着他的机枪呢!”

从电台耳机里听到我的笑骂声,猴子不服气的说道:“零号,要是我的机枪在,他们一个也跑不了!”说着,用m4a1突击步枪的枪口捅破玻璃窗,低头躲过警察射来的子弹,抬手把两枚闪光弹投进灯火熄灭的加氯车间。

“轰!”“轰!”两声巨响,司马率先冲了进去。一阵短促的点射声后,耳机里传来司马的报告声:“安全!”

加压车间和总控室的灯熄灭了,据守在里面的警察很聪明的没有冲出来,我们也不敢贸然进攻。这时大李、王官宾背着装备上来了。王官宾的脸色很难看,从他身上解下m80a3狙击步枪我关切的问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