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说废话了!言归正转!

蹲在海水里,我打开‘神仙’加过密的anprc-126无线电台说道:“司马、猴子各带一组人,在我左右一百米外建立火力支撑点。如发现敌情不用请示,先敌开火!大李、钱东海,去我身后五十米处的礁石上埋伏,司马打响后负责掩护我们撤退!小许,随我上岸。登陆后我去接头,你在海滩上寻找隐蔽点建立电子支援阵地,随时通报敌情!明白吗?”

“舱压正常!”

影碟很快被‘日夜奋战’的队员们看光了,比较经典的几部片子甚至可以大段大段背诵台词。队员们很快放弃了这唯一的选择,开始在船上无所事事的到处乱窜。实在找不到乐趣,就趴在护栏上对着一望无垠的海面,鬼哭狼嚎的喊叫一通。每天早上、黄昏两次负重长跑和利用舱室进行的cqb训练,竟然成了队员们迫切期待的‘节目’,队员们拼命的折腾自己,不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瘫在地上决不罢休。累了去睡觉,睡觉就不烦了!

“什么担待不担待得!在一艘船上漂着就是兄弟,是兄弟就没有什么好客气的!再说了,你们上我的船是我们的荣幸,其他的船想还想不上呢!”说完,就是一阵爽朗的大笑,接着老郑向他的船员们喊道:“你们说,是不是呀?”

一个半小时后,我们被窗帘紧闭的大客拉到了一个别墅区内。这里植满花草风景秀美,一栋栋红房顶的两层小楼散落在生长的郁郁葱葱的树木中间。一阵微风过后,浓浓的花香伴着淡淡的海水腥味迎面而来,我贪婪的深深的吸了几口。淡淡的海腥味,让我想起了我的老家沧州。

谢过哨兵,我连忙向射击场走去。拐过楼角,操场上,一栋四层高的欧式建筑风格的楼房映入我的眼帘。一队工兵拖着疲惫的身躯正在登车,准备出发回驻地。

“当然不同!”我向大李喊道:“你不但是你父母的儿子,你还是囡囡的父亲!不能搭上你女儿一生的幸福!”

政委留下指挥着战士卸车,我和林大肩并肩在基地的便道上慢慢的走着。

“好!好!好!辛苦了!”他连说三声好,回首对身后的预审专家说:“马上组织审讯!我要他们的全部口供!”接着转身对我说道:“我要去军区开会,还要辛苦你们呀!累了一天了,但还要坚持一下!你们要参加审讯并负责警卫保安工作!”

“可是他们穿着军装!”“他们逃跑时坐的车是军车!”群众七嘴八舌的说道。

我礼貌的笑了笑算是回答他。莫合烟的香味勾起了我吸烟的欲望:“小许,给我点支烟!”

由于王国宏带领我的中队的到来和司法干部管理学院的开学,我们的新驻地在乌市公安局办公楼的十层。

“北京的生活习惯吗?”

没有惊动更多的人,拒绝了医院安排的欢送会。我和上级部门打了个招呼拿了军人通行证,搭王国宏的切诺基直接赶到了机场。太想家了!已经三年没有见到妈妈了。还好,我赶上了12点起飞直达北京的新航班机。

“鸿飞上尉来了!哦!应该称鸿飞中校了!”两名护士笑着跑过来把我推到司马的病床前,然后迫不及待的继续聊天。

巴卡罗夫上尉对我样板式的外交辞令还算满意。代表塔军还礼后,满面笑容的引导着步履蹒跚的我们向救护车走去。身后,加过油我直升机群,在塔军两架米-24武装直升机的护卫下腾空而起。直升机上的空降兵在和我们挥手告别,他们将直飞乌鲁木齐,尽快的将买买提。艾孜和他的铯-137交到祖国人民手中。

“脱离接触,向塔吉克斯坦撤退!”我大声的喊着。

探照灯应声熄灭,门口的哨兵陪着笑脸凑过去搭讪说:“是阿普杜拉教官啊!这么晚了,您老人家这是去那呀?”

“再来一个连也不是问题!”司马从小洞口里钻出来说道:“头!四个洞口从北向南,第一个前进三十米就过不去人了,奔山顶去了是一个天然的通风孔。第二个,通向距离我们现在位置二十米,一个约有二百平米的洞室。在那个洞室里有一条通向山顶的通道,可以供人员出入。第三个和第四个洞口前进五十米后,汇合成一条通道穿过了山体,在我们的西北方有一个很隐蔽的出口。从这个出口出去就是基德拉山的南麓山脚。小许、马亮平分别在两个出口警戒,我们没有发现人员活动的痕迹。”司马对这个隐蔽阵地很满意,高兴的一口气说完,大大的喝了一口水奖励自己。

耳机里传来了放伞员的声音:“五分钟准备!”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拍打着双肩,要我们最后检查伞具和装备。看见我们全部伸出了拇指,空中放伞员帮我们挂好伞绳挂钩,逐个进行离机前的最后一道安全检查。随之,机舱门打开,刺骨的寒风忽忽的刮进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抬眼望去,机舱外是黑漆漆看不透的夜色,仿佛是死神的披风,不知道隐藏着多少凶险在等着我们。

浩瀚的沙海一望无际,在月光的照射下一片惨白。这里是一个静止的世界,连绵不绝的沙丘、枯死的胡杨树、仿佛是油画里的景物。一层层的沙浪,让人感觉好像是在海面上行军。队员们喘着粗气,手脚并用的爬上一个个沙丘,又像坐滑梯一样溜下去。行军距离不长,我们按直线行进。十公里的路,我们用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走完了。

“这是你的门市吗?”我很随便的问道:“怎么看不见门脸啊?”

在厢式货车的厢门上,我轻轻的敲了五下。大李打开了门,我和司马跳上车,战士们都在,司马小声的问道:“准备好了吗?”战士按次序举起了拇指。我换好作战服,指着地形平面图开始分配任务。“今天我们的任务是活捉一号目标。他负责东突在国内的军火运输。据国安局的情报,他在国内至少有三十个点,运输和囤积军火。因为他们之间是单线联系,所以我们掌握的不过有三分之一。只有活捉他,才能在短时间内切断东突在国内的军火补给,为我们下一步清剿扫清障碍。房间里的其他四人,是他布置在乌市运输点的负责人。如果他们反抗,在保证活捉一号目标的情况下可以击毙!”我抬头看了大李一眼接着说道:“大李、马纯新、张杰你们每人携带一部红外人体定位仪,先行出发选择好阵地。封锁房间的前后窗户,掩护我们进攻。在红外定位仪里,你们可以看见司马安在一号目标身上的微型红外目标定位器,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防止他自杀或同伙灭口。明白了吗?”“明白!”大李带领着阻击小组出发了。

“保证完成任务!”我和林大立正答道。

我和大李已经在这片雨林里转了24个小时。看得出埃德森是个从林站的老手,一路上不断发现他故意留下的痕迹,慢慢的把我们向丛林深处引。他一定在丛林深处的某个地方埋伏好,等着我们上钩然后依托地形准确的阻杀我们。

眼前就是救国军号称,固若金汤的老巢“老虎基地”。每当受到致命的打击,他们就会退守到这里,依托坚固的工事抵挡进攻渡过难关。这里有成不规则三角形分布着三坐标高,分别为86、63、69、的小山,山峰不高但山势非常陡峭,山体上天然的和救国军开凿的山洞密布。救国军利用这些山洞屯兵屯粮,修建隐蔽火力点。山顶上沿端线修建了环形战壕,被覆的圆木有近15米厚,圆木上面还有波纹钢板和一米厚的被土,可以抗击155榴弹炮的直接轰击。山顶的中央位置,有人工开凿的直径25米,深2米的圆形炮阵地,坑壁上挖有隐蔽所。81毫米迫击炮和由127毫米高射机枪、毒刺防空导弹组成的防空火力点驻守在这里。平时人员和装备藏在隐蔽所里,防止我军炮火的突然打击。山坡上的大树全被伐倒,疯长的草本植物覆盖了整个山体。救国军修建的各种工事、火力点,隐蔽其中。我们目视侦察了一天,没有发现多少有价值的目标。

我站在吊桥上看着司马指挥战士们,四处按放炸药。小许持枪看守着,很驯服的围成圆圈蹲着的俘虏。我对小许说:“问一下谁是他们的队长。”话音未落,从我身后不远的野芭蕉从里,窜出一个人影,,箭一般的跑向丛林。一名救国军连忙说:“报告长官:那是我们的队长。”我从吊桥上一跃而下,飞快的向丛林里追去。大李举枪想打,我忙喊道:“不要开枪!我要知道他们还有没有这样的基地。”

林大看完了司马组织的训练,满意的对我说:“不错!司马这小子有一套。你告诉他好好干,年底我提他当你的副手!”我连忙拒绝:“你千万别。你提了他副中队长,这小子一高兴还不领着战士们玩儿疯了。你还是饶了我吧,等他的毛糙脾气改改再说吧!”

我和司马拣我们有用的地图拿了几张,离开了救国军的司令部。武登屹迎上来低声说“头!炸弹安装完毕,猴子他们就位了。我来迎你们。”我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三人利用灌木丛的掩护,飞快的向关押我们战士的竹笼走去。

现在是伊斯坦布尔的旅游旺季,东南亚来旅游的客人大部分会住在伊斯坦布尔大酒店,所以酒吧里喝酒的华人不少,我们几个混在人群中并不扎眼。

喝完了一杯酒,队员们陆续的离开酒吧回房间了。司马在我身边路过的时候用日语说道:“先生,打扰一下!请问你是日本人吗?”

“是的,我是日籍华人!”

“太好了!我也是日籍华人!先生,也是来旅游的?”司马拿腔拿调得说道。

这时,从我们身边路过的几位国内游客,翻着白眼看了我们一眼低声说道:“狗汉奸!”闻声我哭笑不得,一转眼我们成了狗汉奸!

“是的,我也是来旅游的!先生有时间吗,我们聊聊?”我连忙示意司马坐下说话,我可不想再被人骂汉奸。

“我住在东京,这是我的名片!”司马双手递给我一张名片,在和我握手的时候塞给了我一个纸条。胡扯了几句,受不了酒吧里国内游客,东一句汉奸西一句二鬼子的讽刺,我和司马急匆匆的逃出了酒吧。

回到房间,打开司马给我的纸条。情况搞清楚了,在街上执勤的是驻伊斯坦布尔西郊208步兵旅的士兵。现在是旅游旺季,我们昨天的行动惊动了土耳其高层。为了防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抽调208步兵旅百分之八十的兵力开到市区里巡逻。现在208步兵旅驻地里留守的兵力不到600人,除去后勤行管人员真正用来警卫的力量不会超过150人。我不由得在心里大叫一声:‘天助我也!’不过情况有好有坏,阿普杜拉尽了最大的努力只搞到了军装,军车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放在床下的电台轻微的响了一下,我拿过耳机戴好轻声说道:“我是零号。”

耳机里传来小许兴奋的声音:“零号,打开你的电脑,我给你传点兵营的资料!”

打开电脑接驳上电台的d频道,先是小许调皮的鬼脸,接着传过来的是208步兵旅军营的画面。这是一个很有美军风格的长方形军营,用挂满传感器的两米高的两道铁丝网代替了围墙。四个角上建有钢制的岗楼,可以看清上面的探照灯,但看不到哨兵执勤。军营正门是双复哨执勤,只携带了随身的轻武器,没有看见游动哨。画面的远处是一栋栋整齐的兵营,兵营后面是一个和操场建在一起的车场,停满了装甲车和坦克,距离太远了我分辩不出是什么型号。从画面上看,军营的警戒很松懈,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人去袭击到处都是重火器的军营。

“零号,军营晚上六点开饭,哨兵两小时一换班!怎么样,看完了画面挺兴奋得吧!”耳机里小许的声音可以说是得意洋洋了。

“兴奋什么?普通的dv录像而已,没有发现让我兴奋的画面!”

小许有些急了:“弹药库,油库!你没有看见弹药库、油库吗?”说着,耳机里传来‘噼哩啪啦’的敲击键盘声,不长时间听见小许责怪大李的声音:“九号,告诉过你不要动我的电脑!差点把最重要的的资料搞丢了,幸好我做了备份!”

大李吭吭唧唧的没有说话,看来是真的动过小许的电脑,他脸皮薄经不起小许的责怪,我连忙打断小许的话说道:“赶快传资料!”

小许不说话了,传过来的视频资料真是让我惊喜万分。这个军营不知是那个白痴设计的,弹药库和油库不但都建在营区里而且间隔竟然不到五百米!我兴奋得低声说道:“妈的!一群白痴!小土,这下你的霉倒大了!”

“零号,接着看还有更令你兴奋的!”小许得意的说道:“dv画面不是太清晰只能放大一倍,仔细看弹药库!”

“妈的!”我兴奋得差点喊出来,画面上一群士兵正在向弹药库里补充弹药!

必须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乘机打乱卡拉特的部署,把主动权牢牢地抓在我们手里!

我打开电台的群话功能说道:“我是零号!全体注意,现在进行任务分配。二号,九号留守,画出军营的详细兵力配制图;其余,分成两组上街搞军车!现在是两点四十分,五点钟酒店停车场集合出发!明白?”

“明白!”

“行动!”

换上宽松的t恤、休闲裤;戴上棒球帽太阳眼镜,拿上一张伊士坦布尔的旅游地图,我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游客的摸样。照照镜子,没有发现破绽,把装好消音器的92f掖在腰后,我走出了房间。

走廊里静悄悄的,耳机里传来小许的声音:“视觉暂留!3、2、1、好!”我转身在房间门口的踏垫上,撒了一层用专用镜片才可以看见的荧光粉。看看四下无人,我乘电梯来到了大厅。

看了一眼服务台上挂钟,低下头装做对时间。眼睛的余光迅速的把大厅的情况看了一遍。大厅里来往的旅客不是很多,大部分只是在服务台短暂的停留一下。队员们分散在角落里佯装休息,暗暗控制住了大厅的出入口。司马正趴在吧台上,装模作样的询问伊斯坦布尔著名旅游景点的乘车路线。当服务员热情的推荐出租车时,司马连声谢绝:“no;no!伊斯坦布尔的出租车200米25万里拉,太贵了!”一付旅游老鸟的穷抠模样。点上一枝烟,我抬腿走出了伊斯坦布尔大酒店。队员们和我保持视线内的距离,远远的跟了上来!

大街上全副武装的军人不少,他们两人一组每组负责约500米的距离不停的走来走去。累了就会在站在路边休息一会,眼睛不老实的从身边走过的异国女性身上扫过。虽然他们的m16步枪、迷彩作战服在人群里很扎眼,但他们很少盘查游客,气氛总体来说还算是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