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良佑回答了什么,关虫没听到,她才有的那点思绪就被打断,心中不由得烦躁不已,更觉得客厅中的谈话声已经到了噪音程度,烦躁地扒拉头,“说话小声点。”关虫扬声叫道,留得客厅内的父女俩面面相觑,他们只是面对面说话,声音没过六十分贝吧。

关虫反应过来就开始死命推他,这是在她家,她的地盘绝不会像在车里面那样任他亲摸。

对关雎来说这只是简单的没有任何意义的称呼却让柏良佑内心激动澎湃,在柏家时候烦躁心情也好起来,拉开关雎身边的椅子坐下来,“多吃青菜。”

“觉得那个城市不喜欢,想换个环境。”有多久没人叫过她这个名字,关虫原名叫尚宠,父母取名意为宠爱,但是关虫觉得和自己性格命运不符,就改名为关虫,自我解释: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他扶着墙壁爬上六楼气喘吁吁,抬手在门周围摸了一圈却没找到按铃,只好用手拍着铁质防盗门。

路人a:用数学来计算自己和这两个物种的关系

关虫点头不断保证,还是得不到女儿的信任,只好叹气说,“快点进去吧,要上课了,我今天一定来接你,明天我们一起去玩。”关雎这才高高兴兴地进去了。

从那时起关雎小腐女道路算是正式打开,关虫看的时候她也瞥几眼,但是没有表现出来特别的异常,可能是认为如同小朋友一样的玩闹,因为关雎有次放学回来说,“妈妈,扬扬和苗苗亲亲了,苗苗还哭了。”据关虫记忆,那是两个小男孩。她内心忐忑地问,“那苗苗为什么哭?”

“没有。”关虫听到男人这样说,这才放心,他原来是帮自己。但是她胸口的这颗属于他的心脏跳动的频率还是如旧,关虫不得不偷空叹息,这人说谎脸不红心不跳。

看着关虫一脸愧疚,想想自己身|下还胀痛,这么放过她的确对不起自己,柏良佑不怀好意逗弄她,轻声在她耳边说,“你用手。”说完故意对着她耳朵哈气,暖暖热气如液体滑进耳道,流进左侧心房,关虫却煞风景地打了寒颤,她受不了柏良佑这么暧昧的低语。

关虫平时最怕就是做饭,她做饭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度倒是快,味道就难以掌控,就这还被关雎不断打击。今天她是花了心思的,给女儿包了饺子,虽然大部分都煮烂,变成了饺子汤,母女二人吃的还是香喷喷。关虫心里还是挺欣慰的,关雎再像柏良佑,吃饭方面却是和她如出一辙,只要能咽得下,一般都能吃的挺欢乐。

走出商场大门,热浪迎面袭来,面部细胞叫嚣着扩张,关虫摸摸手臂,还冰凉。夜幕已经来临,这个城市披上晚装,华灯初上,辉煌一片,如同精致装扮即将出席晚会的妖娆女郎。商场门前人来人往,关虫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只是看着他们朝着既定目标走去,她的目标呢,她已经记不得,她曾经的梦想是什么,用力想还是一无所获,时间真的能消磨很多事情,比如曾经吃饱之后挥斥方遒的远大理想。

提着在市买的满满三袋子东西,按照柏良佑说的地址,关虫查看最近公交线路,竟然要转车两次而且还有长达一千多米的步行线路,心中又狠狠骂柏良佑几句,最终以最快度打的。

这片是这个城市的富人区,楼房建设自然是极尽奢华,关虫曾在宣传海报上看过这个楼盘,当时心中暗恨:缺心眼的人才花那么多钱买这样华而不实的房子。

没想到几年之后,她身边就出现了个缺心眼的人。

小区的保安严格不准外人进入,关虫好说歹说不行,没想到搬出来柏良佑的名字竟然让她进去了,关虫望着高楼兴叹:为什么看柏良佑就是那么不顺眼,其品位也不怎样,这楼就是,造型庸俗,如果是在阳光普照时不知道会不会闪着庸俗的金黄色。

敲门几声不见人来开门,关虫轻轻扭动门把,还没打开门就有个身影朝着自己扑过来,她条件反射伸手去接,“关啾啾,你怎么能上这么高。”原来是女儿搬着小板凳站在上面给关虫开门,没想到门突然从开拉开,关虫还在心惊,如果不是她反应快,关雎岂不是要栽在地上。

这么想着对那人更看不顺眼。

关雎从妈妈怀里面下来,小狗似的拉着妈妈手就去卧室,柏良佑身上盖着两床被子,不知道睡着没有,还是炎夏他也不怕中暑。

关雎站在关虫旁边,看关虫不为所动拉拉她的手,“妈妈,爸爸生病了。”

关虫脱口而出的是活该,但是这实在不是教育小孩子应该说的话,所以她笑得和善,“生病应该找医生,那样才会好得快。啾啾你去外面玩,妈妈看看爸爸怎么了。”关雎歪着脑袋辨别关虫的话,但是妈妈笑得太温柔,所以关雎还是听话的乖乖出去玩了。

关虫快步走过去关上门,回到床边看着还在睡觉的人,越看越生气,抬脚就踹在他身上,脚刚下去还没触碰到他身体,柏良佑像是早就知道一样身子往里面翻去,关虫这次是下了大力气的,他这么一挪移,让她的力气突然落空,抬高的脚想要收回来已经不可能,身型晃动,栽倒在床上,狼狈要爬起来,柏良佑更快度压在她后背上。

“柏良佑,你要死啊,起来,重死了。”关虫的脸偏着放在枕头上,而脖子以下位置都被柏良佑压的死死的,夏天穿的本来就不多,更何况柏良佑还是裸着上半|身,他身上的汗水沾湿她的皮肤,关虫觉得自己也变得黏糊糊。

“放开你继续袭击我,关虫,这个你倒是没长进。”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关虫就这样做过,那次也是这样被他压在身下,不过那次他是直接吻上她,再没给她反抗的机会。

“柏良佑,你压的我不舒服,快起来。”肺部胸部都被压着,关虫觉得胸前的两团都要被他压炸了,说话也粗喘起来。

柏良佑本来身体不舒服只是闹她一下,但是她在身下又动又挠的,他渐渐状态就来了,死命压着她不让她动,嘴巴里面狠狠威胁,“你再动试试。”

关虫这下是不敢动了,她已经感觉出来柏良佑的身体变化,想着关雎还在门外,房门没有上锁,有可能随时进来,会看到什么,柏良佑压在自己身上。

关虫少停息片刻又开始推搡,这次动作更大,柏良佑双手撑在她两侧,把全身重量都加诸在她身上,下|身还故意重重摩擦她大腿几下,因为烧而滚烫的唇来到她脖颈处,沉重的呼吸烫在她皮肤上,“据说做能治疗感冒。”

关虫整张脸因为难以呼吸而涨红,不知道哪儿来的一股力量,膝盖弯曲在床上找到支撑点,猛用力把柏良佑掀翻在床。

她犹觉得不过瘾,腿压在他腹部,手肘抵在他下颚,恶狠狠地问,“柏良佑,你是要色不要命了。”

柏良佑也不反抗,由得她压着自己,关虫因为一连串的动作而气息不稳,如果柏良佑真的反抗的话,估计也是轻轻抬手的力气就能摆脱她的束缚。

“看在你生病的份上不和你计较。”关虫从他身上站起来,手支撑着床重心不稳,栽在他身上,柏良佑抬手把她的头摁在胸前,“别动。”不知是体温继续升高还是她脸颊的温度太高,皮肤相触的位置竟然觉得熨烫,却不想放手。

关虫听着耳朵下他剧烈的心跳声,还有他皮肤传达的温度,她就真的躺着乖乖不动。

“妈妈,我饿了。”关雎在客厅叫着,关虫才惊醒过来,推开柏良佑坐起来。

“你家有什么吃的。”关虫问着他。

柏良佑拉过旁边的被子盖上,“我怎么知道。”

看看这人说的话,他自己家都不知道。

关虫也不理会他,出去到处找吃的,还好柏良佑家还有些食物储备,看了生产日期,给关雎找了火腿和面包,稍微加工就是三明治。

想下,还是在厨房烧了热水。

端着水杯进卧室,柏良佑还是她刚才出去时候的姿势,她伸手推推他,“喂,起来吃药。”

柏良佑没反应,关虫更大动作的推他,柏良佑像是被打扰睡眠,微微皱着眉头眼睛都没睁开,“不吃。”

“真不吃?”

“不吃。”

“好吧,爱吃不吃,你要是因为烧而死,我作为现场见证人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我想想墓志铭应该怎么写:因害怕药丸……”话还没说完,手里面的药就被夺过去,柏良佑也不看说明书,抠了几粒药就放进嘴巴,又快喝了一杯水,嗵一声躺倒。

关虫得意的看着他懊恼的样子,柏良佑不吃药她是偶然知道的,以前在一起时,他也烧过,去医院被拒绝,给药又不吃,晚上还要抱着她睡觉,自己是出不少汗,他好了关虫却生病了。

“现在感觉怎样?”看他精神真的不好,关虫忍着要伸向他脑门的手,还是关心地问下。

“头晕、恶心,想睡觉。”

“你这是怀孕的症状。”关虫这才认真打量着这个房间,还是柏良佑一贯的风格,简洁不失奢华,“我们还没做呢,真要有了可别赖给我。”

柏良佑不理会她,不知是否是药效作用,这次睡得安稳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