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样子大嘴小灰就是吃了聘礼才吃成这个模样的,她又不能不看看究竟什么东西威力这么大,直接导致它们两个提前至少大半年晋级。

秦悠悠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该更紧张,如果只是吃撑了那还好,可是它们两个从来都是越吃越精神的,怎么会气息微弱呢?

“嗯!”严棣一声闷吭,终于脸色铁青地退开几步,脚步罕见地带了些许踉跄不稳。

她感觉得出来妖怪恩公很不满意她这副装扮,是嫌形象太猥琐了丢了他相月国的面子?就算不满意好歹也说个明白,他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嘛。

她呆了呆想起自己身上只有单薄的寝衣,顿时大窘,一边手忙脚乱把被子扯到胸前一边往床里缩了缩道:“你、你、你怎么可以一声不吭走进我房间来!”

它以为经过这阵子相处,笨兔子应该会扭转偏见,正确看待它的美,结果今天它不过靠过去好奇地嗅了笨兔子两下,它就像受了多大惊吓一样放声哭叫起来。

他身后一直保持沉默的老太监捧起一个卷轴送到秦悠悠面前。

正当他犹豫不决之际,外边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只要她到时候易容出现,这些人也不会知道她的身份。

贵宾?下面不少机关师面露不虞之色,他们也是贵宾,这女子凭什么公然越过他们坐到严棣身边去,严棣这是在表示她的身份比他们还要尊贵吗?

秦悠悠觉得很惭愧,她一直以为严棣是个面冷心黑的木头人,没想到他竟然也这么会诱哄女孩子,她看人的眼光真的有待加强。

应对方案暂时就这么定下来,小灰确定秦悠悠不会被混蛋拐走,心情放松开始嗷嗷喊饿。

“不行,我要救你出去。”说罢小白龙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想要撬开笼子上的锁。

不过她现在衣服还在身上,除了头晕头疼也没什么其他不适症状,应该昨夜里没有啥离谱的“后续”才对。

大嘴哼道:“你不想知道悠悠最喜欢谁了?”

绿意是如今伺候她的四名宫女之一,负责替她打理衣饰妆容。因为她之前只能在王府里宅着,而且大部分时候都在工作室里绘画图纸制作机关芯盒,为了方便工作,身上从不戴釵环首饰,甚至连脂粉都省了,所以绿意发挥所长的机会十分稀罕,都快闲置成怨妇了。

哼!严棣真以为他不敢动手不成?

彩丝坊的幕后老板来头很大,从来只做皇亲贵族、世家豪门的生意,一般商贾之流就是钱再多也买不到坊里的绣品衣料,更不要说青楼女子之类。旁人因为顾忌彩丝坊幕后老板的身份,也不敢找她们麻烦。

抵达圣平王府整整半个月后,秦悠悠终于有机会出门放风。

侯府大管家不由得庆幸没有慢待这个医圣弟子。

“嗯?怎么受的伤?”严棣听秦悠悠受伤,也不顾上生气了,走上几步伸手搭她的肩膀上,缓缓输入真气心试探。

皇帝摆了摆手,有些意兴阑珊道:“知道了。”小太监飞快退了下去。

楼上酣睡不醒的小灰被这一声雷鸣般的大喝惊醒,见主人不在身边,吓得惊叫起来:“悠悠!悠悠!你在哪里?!有人来捣乱?我怕!呜呜呜!”

周何二人的笑脸差点儿挂不住,梁令心中暗自好笑,正要说什么,忽然一名小太监飞跑过来行礼道:“宫里太后娘娘传旨,请公公入宫觐见。”

秦悠悠想着这药吃了对自己有益无害,便乖乖遵从了。

“没有!”向天盏几乎恼羞成怒,他被严棣骗到子夜城,没得到后者承诺的赤霄仙草白跑一趟不说,还受了点伤,又被逼不得不在小辈面前认怂,偏偏还发作不得,憋得他内伤又重几分。

严棣这一顿饭吃得舒心之极,光看面前小丫头那副百爪挠心偏却只敢装可怜暗暗着急的可爱模样,就让他胃口大开。

被人当成母猪的女主角半点不知道王府上下早就众志成城算计着要把她跟严棣凑成对,还天真地以为大家只是一时误会了她与严棣之间阴险债主与倒霉欠债者的纯洁关系。

不过想起她中毒倒地时那副苍白荏弱的模样……他舍不得。宁愿任她不知天高地厚地继续反抗他,也不愿意再放手让她落到那样凄惨狼狈的境地。

这个有眼无珠的混蛋!也不想想她师父是谁,世上数不清的强者权贵捧着金山银山求天工圣手齐天乐的作品,随便一件可以开出天价,更不要说师父私底下拥有的遍布整个大陆的产业。

难怪路上大嘴吃了一株五品灵药金丝蒛,严棣都不痛不痒,原来是看不上这种低级货色。

严棣经过他身边时道:“她之后一段时间会经常进出,重新设计库房内的机关,”

秦悠悠一手接过丹药,当着严棣的面递给大嘴道:“你不是最了解灵药吗?看着这是什么药?”

太后大感无趣,哼道:“你府里连个丫鬟都没有,可别怠慢人了,挑几个伶俐的宫女你带回去吧,再选两个经验老道的教习女官去伺候着,暂时应该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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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满怀希望又失望,倒也没有太放在心上,秦悠悠打算回家,整座山寨却被突然出现的相月国官军团团围困,带队的正是凶名在外的圣平亲王严棣。

“我只是来作客……”秦悠悠连忙澄清误会,她分明一个待罪囚犯,不过梁令这么给面子她没道理自己揭自己疮疤。

还没进圣平王府,她已经可以清晰感觉到王府周围那一股浓烈的杀气,除了门前站着的那些,附近不知道埋伏了多少守卫,只要她有什么异动,绝对会马上成为众矢之的。

秦悠悠离开师父的这一年里,都是自己一个人带着两只灵兽辗转找寻师父的下落,风餐露宿吃过不少苦头,后来更被奉神教追捕,再没有享受过清静闲散的生活,渐渐地不免对严棣生出几分自己也不曾察觉的依赖,对他偶然一些过分亲近的动作也习以为常了。

“好重的杀气……奇怪,他在压抑自己的修为?”大嘴眼里闪过一丝异色,秦悠悠先前说起严棣杀人不眨眼的事,它的感触远没有现在亲眼所见的深刻,此时此地的严棣,简直不像一个人,分明是无数凶神恶煞聚合而成的杀神化身。

秦悠悠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又得罪了严棣一回,想起自己昏睡了一个早上,最重要的事情都不曾问清楚,连忙问道:“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你知道医圣在什么地方?”

“把这药吃了。”又是一枚不明药丸送到秦悠悠面前。

秦悠悠迅速换上一脸乖巧垂首不语,肩上的大嘴扑打双翅飞到车顶上左顾右盼,只剩小灰大模大样睡在她怀里打呼噜。

“既然这里没什么事,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