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以为秦悠悠的攻势仅止于此,他就大错特错了!

“喂喂,你先告诉我破绽在哪里,我才好改进啊。不然我明天被人认出来就麻烦了。”秦悠悠知道自己根本挣脱不了,所以也不挣扎,努力试图跟他讲道理。

秦悠悠正看得入神,猛地听见人声吓了一大跳,抬起头来就见严棣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床边。

偏偏到了那只笨兔子嘴里,就整天“丑怪的妖马”,“恐怖的大怪物”那样乱叫。

严橚笑呵呵道:“弟妹免礼,初次相见,等闲宝物估计永乐多的是,这是宫里传下的一幅机关图纸,据说是替我严氏设计禁地机关的那位大师所留,就算是朕的见面礼吧。”

如果刺激太大,把这小丫头彻底惹毛又或者让她怕了自己,似乎就不那么有趣了。可是就这样放任她继续顽抗,严棣又感到有些不耐。

不过能够当圣手擂台的裁判也不错,她有机会仔细看清楚每个机关师的作品。

“她是本王的贵宾,姓秦。”严棣淡淡道。

另一边秦悠悠抱着小灰,好一阵才把脸红心跳等等不良症状压下去,还好小灰还没到真正睡醒的时候,确定主人就在身边,翻了个身咂巴咂巴三瓣嘴又睡了过去,也没有发现她的异状。

这毕竟是关乎她一生幸福的大事。

“他们是想研制出毒液来消灭我们。”

她好像不小心对妖怪恩公投怀送抱了……她朦朦胧胧想到那一幕,忍不住有些脸红。

“如果你要说的就这些,千年青龙髓和焚海火蟒你再不必想了。”严棣从来不是个会接受威胁的人。

看着檀木大案上花花绿绿的绫罗绸缎,秦悠悠为难地对严棣咕哝道:“你应该让绿意她们来,这么多我要选到什么时候啊?好麻烦!”

他刚才察觉秦悠悠的呼吸气息完全是个普通弱女子,现在她人正正在他面前,严棣算想救也来不及。

汪氏一边赔笑一边暗自打量颐亲王身边那女子,容貌艳丽但妖妖娆娆地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出身,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

“好。去换身衣服,本王带你出去走走。”严棣本来就打算带她去的,所以也不刻意为难。

没想到他连奉神教的重要人物都认得,虽然风归云在奉神教的地位还没有到举足轻重的地步,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结交得上的。

杜韦娘一见势色不对,连忙上前来解释道:“姑娘的肩膀前些天受了伤,何大夫特地来蘀她伤势是否复原。”

小太监吞了口口水,继续道:“淑贵妃宫里的人现在在殿外恭候圣驾……”这是明摆着要告御状了。

秦悠悠正在犹豫,忽然间院子里传来一阵马蹄声,接着就听见驻云飞的大嗓门在外头叫喊:“什么人在王府里捣乱?!出来!”

这口气就是把她们当成王府里的普通侍婢仆妇了。

他只告诉她,这药是她恢复修为的最后手段,如果她不按时按量服药,就只能将来自个儿想办法重新修炼了。

数下来她已经欠了严棣不少东西,加上这次,卖了她都还不起了。

一顿饭功夫,秦悠悠心里七上八下,美味的食物吃在嘴里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好不容易对面的严棣终于放下碗筷,接过太监送上的帕子香茶,秦悠悠差点儿想扑上去喵喵两声表达感动之情。

韦娘眼中闪耀着资深养猪专业户畅谈美好职业前景的雄心壮志,渀佛已经看到秦悠悠生出一窝小王爷小郡主,在花园里嬉戏欢笑的情景。

类似的经历再来几次,这小丫头就算铁打的意志也会彻底屈从于他。

秦悠悠磨了磨牙,现在炫富对她没有好处,她不能因为一时之气就把自己的老底都展示给严棣看。

有三个库房里存放的都是大大小小的玉盒,看盒子上的标签,皆是珍稀的灵药,动辄六品、七品,甚至九品灵药也不在少数,还有一个库房中摆放了炼丹药鼎以及一架子的丹药,最差的都是五品以上。这四个库房的价值比起另外四个库房的珍宝又更高得多。

那个叫“老卓”的太监把秦悠悠看清楚了,躬身推开库房大门请两人进入。

又是那种用途不明的丹药!

两母子一唱一和没半句好话,严棣早已习惯木着脸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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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前,齐天乐与大嘴出门多日未归,秦悠悠正好无聊,于是留下小灰看家,自己一个人跑到乔木查的山寨去打算看看他口中的厉害机关。她在那个石洞里研究了十数天就把里头的机关尽数破解,可是她带着山寨的人进入宝藏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宝库建好未及使用,还是早早被人光顾过。

小庭花眨了眨眼睛大声道:“悠悠姐姐很漂亮,是不是王爷要娶的王妃?”

此情此景,秦悠悠也没勇气出力挣脱。

她从小就被师父带在身边到处云游,这样事事有人安排照顾的日子倒是一点儿不陌生。严棣虽然不似师父那么风趣多话,不过对她也相当关照,在某些方面甚至称得上有求必应。

大嘴停在附近一株半倒的大树上,看见如此血腥的杀戮场面,忍不住狠狠哆嗦了一下。

梁令听了俩人的对话,马上决定等十二郎回来,就严厉警告他嬉皮笑脸的坏处,让他尽快学其他侍卫一样“沉稳冷静”些。

鉴于之前很多次被严棣“动手动脚”,且每次严棣都是一脸公事公办的端庄严肃姿态,秦悠悠已经渐渐忘记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大叫“非礼”并且积极反抗,十分认命地任他把脉把个痛快。

“启程。”严棣硬声道,一拂衣袖转身走回马车旁。

可是她却不愿说个肯定答案,只说没比过,那就是说在她心中自信自己的机关术比文风盛强,不过不想在他面前暴露罢了。

严棣懒得理它,他不是秦悠悠,没兴趣安抚这种娇气的灵兽。

“怎么不说话?”严棣见她沉默不语,又问道。

秦悠悠对严棣怒目而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小灰?!”

“昨天傍晚我和大嘴到了八塞镇附近,经过村子里最大最漂亮那个院子,大嘴说里面有灵药的香气把它馋得不行,让我在外边等,我等了一阵子就听见院子里闹哄哄的,有人发现了大嘴要抓他,还有个人说‘这是天工圣手的灵兽,我不会认错’。这个人的声音我以前在文家听过,是当时负责招待师父的管家。”小灰呜呜咽咽地哭诉起来。

“文家的背景很复杂,你没事别去招惹他们。”严棣仿佛只是出于好意提醒。

“真的?”秦悠悠忽然想起,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从前也有很多人这么叫她,包括她的师父,小冲山下那些村民,甚至是她的敌人风归云。

秦悠悠不由自主吞了口口水,那枚药丸连同口水一并被吞进了肚子里。

“你有力气?”严棣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