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心感谢大家!

这笑声好熟悉,就像……就像师父当年带她经过一处青楼,某个身上脂粉味可以熏死人的老鸨发出的笑声一样。

严棣伸手摘下她的面纱,沉声道:“要带你回来很简单,不需要骗你。”

“那个……我跟圣平亲王有一点点小误会,他是你的亲戚吧?你千万不要在他面前提及我,好不好?”秦悠悠进一步明确要求道。

“你这是在干什么?”严棣虽在闭目假寐,但秦悠悠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清楚楚,他有些好奇什么事情能让她开心成这样。

大嘴能说会道,一个早上就把脑筋简单的驻云飞哄得服服帖帖,把它引为知己。驻云飞嫌跟着马车跑得慢,于是与大嘴先行一步到附近打猎游玩,没想到却有意外收获。

迷踪雪兔中的雌兔天生腹部就有一个育儿袋,但是严棣从不曾听闻这个育儿袋能够具备空间异能,也许是某些变异导致这只兔子有了一样长处。

“多丽国皇帝想我师父替他修建皇陵。”秦悠悠决定按照老规矩,说一半藏一半。

大嘴嘎嘎嘎仰天大笑数声,森然道:“吃穷他!”

“难在哪里?”秦悠悠很狗腿地摆出洗耳恭听的诚挚姿态。

后面的宅院原本是文风盛的居处,秦悠悠先前曾道里面机关十分厉害,所以这些侍卫没有贸然闯入,只是暂时在外围监控着。

秦悠悠担心大嘴的情况,道:“我路上一一跟你说好么?”

“你可以替我办什么事?”严棣语气平淡,当即把秦悠悠问住了。

驻云飞先被秦悠悠打了,接着挨了自己主人这一下,又是愤怒又是委屈,嘶吼一声放开四蹄横冲直撞地跑了。

在生死大事面前,什么面子里子都是浮云,秦悠悠暗暗重复一遍师父的名言,把肚子里的怨气用力压下去,乖乖跟着严棣大爷出门。

“其实我家主人原本可以前日就启程到这八塞镇来,不过想到姑娘不愿骑马,特地命人从附近调来一辆马车,这才延迟至今日出发,幸好还是赶上了。”梁令笑眯眯道。

土制绣花针?这说法怎么好像有点耳熟?

很快秦悠悠被抱到了马车上,车里垫了厚厚的褥子,还有好些软绵绵胖乎乎的靠枕,秦悠悠陷身其中简直就像一下子从地狱进了天堂,让她完全不想动弹了。

这毒发作起来可怕,但从毒发到身亡至少得一炷香时间,足够她暗算完风归云,再吃下刚刚那枚解药。

秦悠悠傻眼了,两人正僵持,忽然路边丛林传来一声轻笑:“悠悠你还是这么好心肠,怕连累人。”

转念一想便又释然,这丫头很可能是“那人”的传人,世外高人的嫡传弟子又怎么会粗鄙失礼。

“我、我、我不要骑马!”秦悠悠用力挣扎要回到平地上去。

“痛……”秦悠悠忽然觉得肩头上那只温暖的大掌变成了大铁钳,捏得她骨头都要碎了,忍不住失声低叫起来。

是他了!

她发现食物中被人加了化元丹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身边两只灵兽尽快逃跑,风归云的主要目标是她,那两个家伙耍嘴皮子、逃命都是一把好手,生死搏杀它们可一点儿不专业。

风归云如果抓到她,一定不会选择走水路,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估计时间不会太短,救她的人能够带着她安然无恙避过风归云的追查,肯定有些门道。

都怪他太心急逼得太紧,早知如此,他宁愿今日先放她离开……

严棣认真想了想,点头道:“就是她了,两个月后我会带她到禁地去祭拜先祖正式成婚。”

“什么?!”太后也顾不上生气了,一下子坐直身子望向严棣,神情说不出的凝重凛然,也只有这种时候可以轻易看出她与严棣的容貌气质其实非常相似。

皇帝的脸色同样也不太好看:“禁地就算是严氏后裔也只有极少部分可以进入,更不要说她了不起是你的妻子而已,就算是母后,也是在……那之后才允许进去一次,我相月国传承三十六代,至今只有三位皇后一位王妃是在禁地内由列位先祖见证完婚,你带回来的那个女子……凭什么?”

皇帝的问题问出了太后的心声,她为严氏生下两个如此出色的后裔,都只是在确定次子严棣的特殊身份后,才母以子贵,被允许破例进入禁地祭拜祖先,严棣带回来的女子凭什么享受历代大部分皇后和几乎所有王妃都无法享受的殊荣?

太后不否认自己心里发酸,儿子就算再迷恋那个女子也不该如此乱来。

面对至亲的不以为然与质疑,严棣依旧心平气静:“你们可记得一年多前我前去寻找前朝宝藏之事?”

“自然记得,不是说有人捷足先登,关闭了宝藏入口,甚至利用宝藏内的密道把原本盘踞在山上的土匪尽数带走?”太后道。

皇帝却已经明白过来,眼睛一亮道:“那个女子就是破解宝藏机关的人?竟然是个女的?”

严棣点头道:“不错。”

太后沉吟片刻,忽然道:“你是为了这个要跟她成婚?”

“不是。”严棣的回答斩钉截铁。“她……是个意外,让我很惊喜的意外。”

皇帝的指尖轻轻敲打着玉椅的手柄,皱眉道:”两个月后……你是打算让她替你把那个隐患也一并解决?她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