玊羽惜怔怔地站在原地,直到灵斐转过头唤她,才又一路小跑的跟了上去。边跑还不忘回头看看那棵海棠,看来灵斐应该曾经受过感情的伤害吧,因为她依稀记得古人称海棠为“断肠花”,借花抒男女离别的悲伤情感,也因此海棠花的花语是“苦恋”。可是该是怎样神仙般的人物才能将如此一个谪仙伤成这般,玊羽惜苦恼的抓了抓头,这是她的一个习惯性的小动作。

玊羽惜一边心内暗叹,一边试着通过看风景来转移手背上那愈加严重的疼痛感,就这样继续向前走。由于她的眼睛一直在看桥两边的风景,也就没有注意到前方,当走至桥的最高处时,却与一人迎面相撞。大文学

据涔儿所讲,药物在煎煮前一定要浸泡使有效成分易于浸出。一般以花、叶、茎类为主的药物,浸泡时间一般为一盏茶的时候。以根、种子、根茎、果实类为主的药物浸泡时间一般为一炷香的时候;而煎煮次数一般以两次或三次为宜;煎药的温度一般是在未沸腾前用武火(即强火),至煮沸后再改用文火(即弱火),保持在微沸状态,这样有利于有效成分的煎出;煎煮时间一般对第一煎以沸腾开始计算需要大约一炷香左右的时间,第二煎以沸腾开始计算也需要同样的时间,滋补类药物煎煮时间则可适当延长;而一些特殊药的煎煮一般是先煎药,一些质地坚硬的药材,其有效成分不易煎出,一般要先煎一炷香的时候,再与其它药物混合后煎煮。大文学之后下药:一般是气味芳香含挥油或不宜长时间煎煮的药物,要在药物煎好前一盏茶的功夫投入锅内。

涔儿在玊羽惜的指挥下将那些带来的东西一一放好,才终于忍不住问道:“姐姐,这是谁呀?”为什么会在这里?咱们为什么要带这些东西来?尽管有一连串儿的问题,只是这些话只能自己问自己,因为多嘴并不会有太大的好处,这一点儿作为大户人家的丫鬟,涔儿很是明了。

这样想着,玊羽惜算是找到了些心理安慰,最后总算拼命说服了自己,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忙在床边坐了下来,缓缓地俯下身子。可是她却在距离霁凌麒的脸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因为她突然想起来,在那些偶像剧中,一般被偷吻的对象总会在最关键的时候醒过来,故又坐直了身子,脸上有些挣扎。过了一会儿,见霁凌麒并没有要苏醒的样子,胆子又大了些,便再次慢慢俯下身子向霁凌麒靠近,然后轻轻地将嘴唇印在他那略显白的唇上。

这个院落不同于别的院子,尽管它的位置很是偏僻,却是独立成院,不与其它屋苑相接,但其独特的设计也是可见一斑的,年代已久,那些设计还是可透过里面的一草一木显见,想来这里曾经的主人应该是很有鉴赏艺术的。大文学由于被弃置多年,早已荒草丛生,但丝毫不见粗鄙,那些因深秋时节而泛黄的草木却使这个院落平生了一股慵赖的美感,整个院子好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秘密花园。

“就是,就是,舅爷不准笑娘亲,悦悦不准!”悦悦站出来,冲着主座上的6翼煦说道,那奶声奶气得声音,又若得众人一阵笑声。

待到三人一行来到漪园的书房时,书房里又多了两个不之客。玊羽惜疑惑地看着那两个漂亮的小男孩,不知道该怎样开口,正在此时,悦悦挣脱了玊羽惜的手,大声嚷道:“坏哥哥,你们怎么来的这么快?你们不是说不愿意学吗?骗人!”

玊羽惜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想知道你怎么看出我们是女子的?对了,还有,别小姐,小姐的叫,你们可以叫我羽惜!”玊羽惜很郁闷,他们当然不知道,在21世纪小姐是什么意思,唉,代沟呀!

玊羽惜边吃茶边留意着大厅里那些文士的对话。大文学只听有人道:“这皇帝也不知是怎么想的,那败王爷一直打败仗,就还能如此信任偏护。这倒也就罢了,可那漓国国主竟还拒绝了汜国的联姻,将那漓国倾国倾城的护国公主嫁与他,这是什么道理?!”

玊羽惜一怔,笑道:“就是很珍贵的宝物!悦悦,芊芊,记住了哦,你们就是羽惜姨姨同所有爱你们的人的很珍贵的宝物!”

玊羽惜唤一声“6大哥”,两个丫头也纷纷行礼。6翼煦抬起头来,见是她,忙将茶盏放下,起身迎来,说道:“羽惜,你来啦!”

不一会儿涔儿便将那人引至玊羽惜跟前,那人行了礼后,说道:“玊姑娘,二小姐派小人来请您去春苑福园坐坐。”

站在正房的石阶上玊羽惜大致看了看这个园子。园子并不是很大,却也五脏六腑一应俱全,且这园子中的布置并不像苏州园林似的秀丽媚美,相反倒有几分若北京的一些园林那般的有几分粗犷。

“哦,也没什么事情,就是。。。”6翼煦答道。

原来按照以往的惯例,每逢仗败霁凌麒回营,便会要求士下大摆“常败宴”。咋一听这“常败宴”,玊羽惜猛地一惊,联系到之前自己同6翼煦的对话,心内更是一震,那个人到底想做些什么?又到底有多深的城府,竟面不改色的面对失败,且大张旗鼓的大摆“常败宴”?

“王爷打了败仗,皇上不会责罚他吗?”这才是她所担心的问题,虽然听说皇上与霁凌麒兄弟情深,可是,霁凌麒总打败仗也会让人说闲话,皇上也不能顶着压力老是护着他吧?

“真是奇怪,她没事找6将军干嘛呀?罢了罢了,还是干活吧!”小罗摇了摇头继续忙活起来。

这么想着,玊羽惜便也就没什么顾忌的了,快步走至床榻,解下外袍,只剩中衣,然后便挑衅般的看了一眼旁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的霁凌麒,在靠近里面的地方兀自躺了下来。那霁凌麒可能并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俊脸上有些许的诧异,但也只是一闪而过,既然如此,如今,也只好将计就计了,于是,他便也在床榻上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在下6翼煦,是这里的大将军。”虽然话并不是很重,却自有些许轻狂之意。

玊羽惜刚说完,便被霁凌麒一把扯了过去,跌落在他的怀里,过度惊讶地玊羽惜忘记了挣扎,只是怔怔地盯着那张模糊的脸,忘记了思考。

霁凌麒拉起玊羽惜的手仔细察看,果然,那原本就红肿的手背,现在更加糟糕,不知道会不会留疤,这样想着,霁凌麒忙从里衣里拿出一个瓷瓶。像他这种随时都会有危险的身份,贴身备些药是很重要的,不想今日竟还能帮到她,他暗呼庆幸。

玊羽惜这时已经缓过神来了,现自己竟然在霁凌麒的怀里,不禁脸红若霞,慌忙挣扎,却被霁凌麒按住了,“别动,我帮你上药,不然受伤会留疤的。”

听他如此说,玊羽惜也就不再挣扎,安静了下来。霁凌麒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然后便开始帮她上药。霁凌麒用手指蘸了些药膏轻轻涂在玊羽惜受伤的手背上,然后慢慢地抹匀,再继续蘸涂。两人挨得很近,彼此的呼吸相互交缠,心跳此起彼伏,勾出一抹暧昧,那诱人的女儿香不经意间窜到霁凌麒的鼻尖,竟惹得他一阵心猿意马。

玊羽惜依靠在霁凌麒的怀里,多希望时间可以就此停止,和他一起直到地老天荒。可毕竟时间不会为任何人而停留,终于,霁凌麒帮她上完药便放开了她。玊羽惜站在床边,霁凌麒卧在床上,黑暗中两人就这么的相互凝望,尽管黑暗依旧,心里却满满的全是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