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她姓名的由来?

“嘶”的一声轻响,黑暗的地道中缓缓亮起了一团光,苏澈手中举着一柄长约三尺的磷火棒,他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揽过妻子压低声音叮嘱,“我们现在已经到了军营地下,前面的地道极窄,只能容许一个人过去,我前你后,跟紧我。”

他不会连读心术也会吧?

“这……”老板看着账本上的记录,为难的抬起头,“可这最后一坛酒,已经被那位公子买走了。”他满脸堆笑的指向苏澈。

“那我呢?”她反手指向自己。

苏澈拱手道:“微臣有办法争取十步的时间,然而能在十步内画下一幅布阵图的人,除了内子,绝无他人!”

伯嚭眼见美人正在面向自己狂奔而来,他几乎已经感觉到了她身上隐隐拂动的香气,他忙兴奋的挥手让挡在面前的那帮侍卫们立刻撤开。

“什么人!”黑衣侍卫话音刚落,手里的刀就跟着飞了出来。

这座吴王赐来的宅院虽然没有苏家以前那样的金玉古董装饰,却着实比那宅院气派庄严的多,宽广的大厅中,曲徽羽正端着下人们送来的贡茶啧啧惊叹的摩挲着身下的梨花木椅,而苏澈也已经换好了朝服从内堂走了出来。

苏澈的吻突然炽烈而疯狂起来,一时竟如空中散落的烟火般点燃了她身体每一处肌肤,星星点点的热度终究烧成了燎原之火,几乎将她瞬间湮灭成灰。

曲徽羽突然打开他的手帕猛的扑了上去,“我要被迫再嫁了一个虐待狂,你不是弄巧成拙了!”她说着说着却已经呜咽的哭了起来,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就毫不避讳的蹭在了他干净整洁的衣服上。

两个人隔着溪水便叽叽喳喳的问候起来,倒像极了劳燕分飞了多年好不容易重逢的夫妻。

夫差连续问了十余个问题,苏澈都毫无犹豫的对答而上,众人脸上的表情渐渐从忐忑变成了惊讶,他们一个个皆瞠目结舌的望着这个布衣少年。

守卫官不屑的挑挑眉,便要开口回绝。

街道突然变得异常寂静,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手捧金砖的昔日霸王,随时准备应对突来的变故。

负手而立的苏公子静默了片刻,随即拂袖走上了房门,“不过,睡到这时候也够了。”

要不是曲徽羽胆子还算大,此时怕是早要惊呼出声。

“看方向,他们是要去老爷的书房吧,公子是不是想通了?”

曲徽羽神色微微一变,果然,众杀手说罢顿时攻势一转,招招逼向她那刚刚痊愈的老腰。

待那些人离去,他才垂抚上了棺木的边缘,空气静谧的让人心慌,在场的每个人都屏气凝神的看着他。

双眼被河水冲刷的有些睁不开,曲徽羽努力抬头望着那个咬着牙关倔强的人,心中竟泛起了莫名的酸楚,“苏澈你放手吧!”一句话说完,她以呛了满口水,她知道,自己是在拖累他。

苏澈回望了眼床上的那个用被子围城的小山,淡淡开口,“爹今天早上走了。”

他回时,那方玉盒已然出现在了曲徽羽手上。

人群中轰然炸开了锅,曲徽羽也有些懵圈,她还从没听说过赌场要玩出一百个骰子的花样,这个乐胜到底是闹哪样?

“恩……”他仿若根本没有听见对对方的话,只静静的提起花洒,专心的注视着细密的水珠洒向鲜艳欲滴的花叶。

你要杀我,还要我放松?曲徽羽心里愤愤骂了一声,却仍旧不自主的顺从了他的话。

曲徽羽淡然自若的往口中塞着吃的,全然不顾那些带着阴风的注视,嘴上还啧啧称赞,“这个木耳和粉条真不错。”

苏澈早已被他爹的目光练得刀枪不入,自是从头到尾脸上都只摆出一副平静的表情,但她曲徽羽新媳初嫁,却对这样的赤|裸|裸的注视极其不适应。

杜公子的酒量远比不上他败家的本事,此时他已经开始语无伦次起来,“苏澈,你真喜欢那个曲四万啊,她可是——”

进了苏家,眼前便豁然开阔起来,曲徽羽脚下虽仍不断迈着步子,眼珠却来来回回看了个遍。

苏澈将手友好的伸向了土坑下站着的人,“曲姑娘,先上来再说吧!”

这画轴上的姑娘容貌各异,每一卷旁都标明了生辰八字和家境出身,什么卫大夫的千金,韩员外的侄女,各个扭捏做作,苏澈一看就头大如斗,“仲哥,我不喜欢这类女子,你知道我口味挑剔的很。”

“请问这些图谱出自哪位高人之手?”

黄金贵嘟着嘴抱紧怀中的春宫图,“这次,你还真看走眼了。”他走到苏澈的书案前,将那本春宫图端正的摆放在书本的正中央,随即蹑手蹑脚的回了房。

那里的人多如马蜂,黑压压的围了好几圈。透过过厚厚的人墙,金贵隐约看到了书摊中间正襟坐着的那位眉目精致的女子。

“丁老板。”曲徽羽突然淡然自若的将画轴在腰间一别,缓缓收紧了手指,“有一件事——我已经想了很久了……”周围的看客们感到平地里也刮起了一阵嗖嗖的冷风。

不知名的鸟叫在不远处响起,阳光照的人暖暖的,曲徽羽惬意的翻了个身,脚下腾空,整个身子猛的一晃,险些掉了下去。好在树干枝叶茂密,还撑得住她这瘦小的身子。

揉了揉眼睛,她坐起了身,那只老虎早已望不见影子,地上的不远处还躺着她丢开的柴刀,丛林很静,偶尔有些簌簌的声响,却也看不到半个活物,不知到何处还潜藏着什么危机。

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她如今可是无亲无故的孩子,就算在这里躺上个把月也不会有人来救她的!当一切希望都湮灭的时候事情反而简单了,因为那时候你能靠的只有你自己。

曲徽羽观望了下周遭的情况,没现什么可疑的动静,便警惕的攀下了树枝。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行动,手臂上突然传来一丝冰凉的触感,有什么东西正缓缓的缠绕向她的身体。

是蛇?她缓缓回过头去,正对上那明晃晃的小眼睛,吐着长长的红信子探向她的脖颈。

“啊!”胆大如她也吓得大叫而出,那蛇猛的探出头来,却不料慌乱之中曲徽羽一把抓住了它的蛇头,狠狠的拧着就往树干上撞去。

巨力之下,那条悲惨的毒蛇顿时被撞成了肉饼,身子无力的瘫软下去。

曲丫头大松了口气,“媲罗山!到底是怎样的鬼地方……”话音未落,又一粗壮的蟒蛇攀上了她的脚背,这条蟒蛇个子可比刚刚她胡乱弄死的那只大得多,曲徽羽不敢大意,她屏住呼吸探头向下望去,只见身下所栖息的树干上,不知何时已经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小蛇。

“阿爹啊!你们不是开会呢吧!”她每次一激动,总会本能的呼唤那个死去的阿爹,可是此时没人救她,既然退是死,进……或许有的拼啊!

曲丫头猛的抬起双手抓起了那条足有她大腿粗细的蟒蛇。而那蟒蛇显然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迅卷起尾巴缠上了她。

人被逼到山穷水尽时总是会迸出无穷的潜力,十二岁的曲丫头也是如此,她一咬牙掐着蟒蛇的七寸之处,将它的身子猛的向树干上甩去。

这一下几乎将这些年扎马步绑沙袋的力气全都用了出来,蟒蛇的身躯毫无悬念的狠狠砸在了树干之上,整棵大树也微微摇晃了数下。

蟒蛇也了火,吐出蛇信便要咬向曲徽羽。

“还凶!除了阿爹,没人能凶小羽!”曲丫头战告捷,顿时有了无限勇气,她扑上前再度掐住了蟒蛇的七寸。

蟒蛇与缠斗成一团,二人挣扎之中,终究从那高高的大树上掉了下来。

曲丫头也是不怕,尚在半空中就干脆翻转了身子将那蟒蛇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