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轻薄王重重地将茶杯往桌上一放,“若不是本王与炎魔多年相交,又与你有约在先,本王必不会拿着热脸贴你的冷屁股。本王是任你消遣的人?”

燕飞绝捂着胸口强自起身,却见她已经扭正了头,继续木讷前行,已经走了血池的范围。

君棠摇了摇头,从“霓裳”各色的衣柜中为玉雅挑了套俏皮可爱的衣服让她换上,这才敛了眉,领着玉雅出了法宝。

凤小楼抬眼冷厉地望着他,终究没有停下箫,闭着眼,又继续吹奏。

她对着镜子,看他小心翼翼地拆开了她头上的髻,先是不顺手,怎么不得力,挠着头着急了,不多时,却像是茅塞顿开。三两下,果然梳好,齐整对称。

她抬起头,像是带着悲悯,望着他说:“我怕。可是,即便是我死了,我自然有我的家人,我的师傅来替我哭上几句,还有人能替我难过。可是你们呢?”

魔道的人,管这个叫灵火。灵火燃尽,那人将永生不复轮回,真正的魂飞魄散。

“今夜收获颇丰,竟然有这许多祭品。”

整条街渐渐都没了人。只有在街头一处,隐隐飘来一阵面香。面摊上分明没有一个人,可店家依然坚持烧着面汤。

本以为方寸山会是十分紧张的备战状态,正打算收拾了包裹打道回府,房间的门却自动自觉地打开,从门后蹦进来一个风骚的紫衣人,抱着他就开始对他上下其手,摸个不停。

君棠点了点头,朝着玉雅的方向行过去,在果林里果真看到她,追在月歌儿的后面玩的不亦乐乎,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君棠朝她们招了招手,带着他们回了回龙台。

一股血冲上脑子,玉雅心慌意乱,生生的从君棠身上挪开了眼睛,抱着扇子,低着头跟君棠道了声谢,她慌慌忙忙从书房里退出来。

从君棠来到方寸山后,就极少观察方寸山其余的各地。难得玄武让他登上了洗月台的筑波亭,他倒是没事儿爱往这跑。站在高处,整个方寸山都在脚下,一览众山小。在筑波亭里泡一壶茶,看浮云流转,倒也不失为修身的。

“玉雅出事了?”君棠试探地问到,这回,月歌儿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跳下桌子就要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