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白痴吗为什么要告诉他们你的身体不好”

“那家”

“还没派过去呢”

“今年寒假逊毙了”某人懊恼的嘟囔。

未几,他们己在东区某巷弄里一家义大利餐厅坐定,温馨典雅的装潢,柔和的灯光和窗帘,使客人一就自然而然松懈下来,在这种悠闲到不行的气氛中,他们东拉西扯的闲聊着。

“无聊,就没有特别一点的事吗”司小弟。

“怕你啊,我用毁灭性罗兰导弹,让你瞬间灰飞烟灭”

在他前方围着四个形象不一的男人,他们正在讨论要使用何种刑求方法。

最扯的是,中间小狸的腿还曾经一度恶化过,因为那时上班站得实在很痛苦,所以小狸受不了就一直用手猛捶大腿,看看会不会让脚舒服点,就是让肌肉放松点咩天真单蠢的小狸如是幻想,没想到敲过头了,居然把自己的大腿敲到发炎

“好吧,那我回家拿午餐来给你吃。”

“不用了,我在餐厅吃就可以了。”

“妈说老吃外面的不营养,如果你不回家吃,那就拿来给你吃。”

“可是我不”司琪走出浴室,“咦人呢走啦啧,也不说一声。”眼角瞥见病的人在摸索,忙过去把病床的控制器交给他,顺便帮他擦脸。“七哥刚赚你就醒了。”

“我就是听见他的声音才醒来的,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文飏懊恼地嘀咕。

“干嘛,有事找他”司琪一屁股坐上床沿。

“想叫他帮我拿些纸笔过来,又不让我出院,真的好无聊”

“又想画漫画”司琪笑着拉开床边柜的抽屉,“说到这,我就想到”取出一张画纸,“这张画”放在他手上。“我不喜欢”

文飏双眉高扬。“这张还是不喜欢为什么”

“胸部太小,腰太粗了,”司琪一本正经地挑出毛病来。“还有,穿这样我会热死”

“干嘛不说话”

“干脆你画给我看好了”文飏喃喃咕哝,像小孩子在赌气。

司琪不禁莞尔,“看你这样子,真的很难想象你能够在半分钟不到的时间里连杀九个人呢”她拿回画纸收进抽屉里。“嗯,这张画我要裱起来挂在房里,提醒你不可以再把我画成这样了”

一提到那件事,文飏的表情马上不对起来,“小琪,你”他悄悄摸去她的柔荑握住,神情有点不安。“真的不在意吗”

“在意什么”

“我”文飏吞了一下口水。“杀人。”虽然他们已经结婚了,但他还是不希望她心中存有任何芥蒂。

司琪歪着脑袋注视他片刻。

“你杀的都是坏人吧”

文飏犹豫一下。“这要看你对坏人的定义是什么,一般行动里,我可以肯定我们杀的都是坏人,因为我们会挑选任务。但在战争中,敌人是我们必须杀戮的对象,可是他们并不一定是坏人。”

“但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你,不是吗”司琪指出重点。“所以那是自卫,就算对方是好人,当他要杀你的时候,你也不可能乖乖让他杀呀”

“所以”文飏握紧她的手。“你真的不在意”

“当然不”司琪说得毫不迟疑。“那天你杀的那九个人,虽然他们的死相超恐怖,但我真的觉得他们是活该,天知道他们强暴过多少女人了”

文飏很明显的松了一大口气。

“这有,你那天杀人的手法,有一瞬间我还以为是在看电影呢”司琪赞叹道。“真是不可思议,就算是套招也要练很久吧”

“套招”文飏哭笑不得。套招给他杀谁那么蠢

“啊,对了,对了”

司琪突然跳下床跑进浴室里,一会儿出来手上拿了一管牙膏。

“喏,表演给我看,那天我注意到你在用那把刀时,有时候倒握,然后五指张开,那把刀竟然没有掉下去,还自动在你掌心中绕半圈变成正握,就这样倒握、正握,正握、倒握来回转换,好厉害,快,表演给我看”

瞪着她放到他手上来的牙膏,文飏简直想哭。

“快啊”

“如果我喷了你一身牙膏,你不会生气吧”

牙膏杀不了人,只会喷得人一身,这谁都知道吧

文飏出院后回家休养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司琪终于搞清楚他们堂表兄弟姊妹们的排行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不同父母,但只有一种排行,因此出现老大、同年,老三、老四和老五同年这种奇特现象,而且有四个人姓邵,总之,他们十四个人就是十四个亲兄弟姊妹,这种关系不是血缘或姓氏能够分隔开的。

还有文飏的工作,他一直透过电脑在处理公司业务,则是由文老大代替他出面,只是司琪都没注意到而已。

九月中,由于司琪要开学了,他们不得不回到台湾去,文家的人依依不舍。

“寒假要回来过年啊”

“没问题,寒假我一定会回来学开、学玩刀”

“”

在飞机上睡了十八个小时,文飏和司琪终于回到台湾,直接搭计程车回到永和,在路口下了车,才刚转进巷子里,邻居们的“问候”就围攻过来了。

“听说你们结婚了,什么时候补请客啊”

“可惜,我儿子没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