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跑”她用最凶悍的语气警告他。

“苏丹和叛军已经签下和平协定,没事了。”

“春节居然在寒假最后一个星期”她喃喃抱怨。

“嗯,也好。”

“有,我该死的现在才发现,对面十二号的新房客是个比我高的”司二哥咬牙切齿的说完,一口咬下半颗卤蛋仿佛在咬那个的脑袋,用力嚼嚼嚼,嚼烂那。

司三姊笑着进厨房帮忙,嘴里却说:“抢我的工作,我恨你”

“因为老大这么说。”回答猩猩的是那个长着一双三角毒蛇眼的日本人。

到现在小狸已经换了两间中医、一间国术馆,外加朋友们好心拿来给小狸的云南白药,连老妈都已经交出去两本书,小狸也终於慢吞吞的爬起来写序了,可是小狸的病就是还没好

“他的心频快得不像话,又紊乱,像失控的马达,你确定他真的没有病吗”

“没有,他只要安静个十到二十分钟就可以恢复了。”司琪温柔的为文飏拭去额上的冷汗。“不过打一针可以让他快一点回复,可是针剂在旅行袋里,他们大概不会给我们吧”

司爸爸收回手。“那就让他安静一下吧”

十数分钟后

“我必须让他们知道我的身体有问题,他们才会放松警戒,不然他们一定会如临大敌般重重警卫住我们。”

看似已熟睡的文飏突然出声说话,吓了司琪一跳。

“文飏,你没事了”

文飏缓缓打开眼。“还有一点累,不过,没事了。”

司琪按住他想坐起来的身子。“邵风说你得睡一天,你就这样躺着睡吧”

文飏往旁瞄一下,见司爸爸并没有不悦的表情,反而又握住他的腕脉专注的把量脉搏,他才放心地继续躺在她怀里。

“伯父,请放心,我真的没事了。”

司琪把他的脸转回来。“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们放松警戒对我们来讲,不都一样吗”

文飏似笑非笑的勾了一下嘴角。“即使是这种废物般的身体,倘若只有我一个人的话,面对那几个不入流的角色,我根本不会被捉住,就算被捉住,最多三分钟后就可以脱身。但现在”

他的目光投向那群仍避开他远远的年轻人。“拖上一大票什么都不懂,只会慌张尖叫的大学生,我对自行脱身一点把握也没有,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放松警戒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司琪沉默一下。“那么,你骗了我什么事吗”

“骗不,我没有”文飏矢口否认。“我可能瞒了你一些事,但,骗不,绝没有”

他居然还不承认

“但你说你在家族公司里上班”司琪愤慨的指责。

“我是啊”文飏挣开她的手臂,自行坐起来靠在墙上,为了要辩解。“我只是没告诉你我诗司的老板,也没告诉你公司的工作性质而已。”

老板老大

“你诗司老板”司琪惊讶的喃喃道。“好,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文飏迟疑一会儿,随即下定决心地正起脸色。

“好,我告诉你,我毛司是”

他确实想说出实话了,但是尚未说到重点便被打断,所有视线齐聚于那扇厚重的牢门上,有人在用钥匙开锁,由于是铁门,所以声音很大。

不一会儿,门开了,九个欧洲佣兵陆续进来,带头的正是那位黑痣佣兵,除了他手上举着一支手,腰上一把蓝波刀,还有最后两个佣兵提着冲锋之外,其他人身上任何武器也没有,只各自挟了一卷毯子和一脸不怀好意的表情。

“你们,男生,女生,分开”黑痣佣兵挥舞着手命令。

见他们神态不对,高群保马上把妹妹推到身后,其他女孩子也纷纷躲到男生后面,司爸爸横跨一步挡住司琪。

“你们想做什么”

黑痣佣兵见状不耐烦,懒得跟他们啰吮干因为言语不通,扣动扳机就在他们脚下射了一排三,子弹击起的碎石片进起四溅,其中一小块还在某人脸上带起一道刮痕,骇得众人一阵惊叫。

“现在,分开”这下子该明白了吧

瞪着他那支手,年轻人们只好忐忑不安的自动分开,心下似乎有预感,女孩子中有人恐惧的哭出声来了,司琪连忙抱住她低声安慰。

“什么事”门外突然传来问话。“为什么有声”

“没什么,吓吓他们,”黑痣佣兵又挥挥手,头也不回的大叫出去。“不然他们不肯乖乖听话。”

“啧,真麻烦喂,你们好了就换我们,快点啊”

“知道了、知道了,别再来吵我们,我们就能够快点”

“有声,我们自然要问一下呀”

“告诉你是要吓唬他们,待会儿若是再有声,不用理会,滚远一点,少来吵我们”

“好好好,那我们先上去了,妈的,在外面光听声音哈不着谁受得了”

脚步声走远了,文飏扶着墙壁吃力的、慢吞吞的起身,没有人多注意他一眼,因为他看上去随时都可能再倒回去;司爸爸又气又急,却不知如何是好。

拿的才是老大。

“虽然有毯子,但这地上实在是”另一名佣兵嘟嘟囔囔。“不能到楼上房间或者外面吗”

“不行,黄蛇交代,任何一个都不能让他们离开这间牢房,”黑痣佣兵笔直的走向司琪,后者立刻摆出防身术的自卫姿势,他双眉挑脯似乎觉得很有趣的笑起来,口却徐徐指向司琪旁边的女孩子,司琪僵住,随即愤怒的收回姿势。“如果你不喜欢,去换别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