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开了,英明之举啊。”说到这儿,我心里忽然想到,只拍马屁似乎显得自己水平也太次了,便皱了皱眉,继续说道:“因为第一我们的社会问题太多了,第二这市委大院的门槛儿太高了。”

秋雪噗哧一笑,“那可是我老爸耶,还请云大哥口下留情。”她边说边毫不在意的捅了捅我胳膊,笑道:“我们也下去吧,你看,很快酒杯就搭起了。”

那里没有她,我轻轻的叹口气,看来只好独自面对她的家人了,本来我还想她会在院中迎接我,然后陪我一同进去呢?却想不到竟是一厢情愿的想法。

女孩儿吃吃的一笑,明亮的眼睛瞅了我一眼,“你真奇怪,可如果女孩儿见到你送她这么贵重的礼品,不是会更加高兴吗?”

女孩儿点点头,“有没有舒曼的《梦幻曲》啊?下一首拉它好吗?”大概因为同是大学生的缘故,秋雨很明显得表现出了对我身后这个女孩儿的好感。

一个身背着大大的摄影包,手中提着一个笨重的专业照相机的年轻男子在边上用相机拍下这一切,他留着长长的头发,瘦瘦的个子,从那执着的眼神和专注的摄相手法上来看,决对是一个十足的摄影家。照完这些,他又蹲在地上,开始向天上照去。

“那说明我们的中国人太老实,我先投诉,投诉你的明显夸大的宣传。”我嘿嘿的笑道。

但必定学校还是拿出了姿态,除去大门口的灯亮着外,校园内部的小路灯已经都灭了,本来学校的本意可能是逼着大家回宿舍公寓去,确没料到反而成全了一些谈情说爱的学生们,在那婆娑树影中,成双成对的人紧紧依偎着,成了典型的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的地方了。

这时小刀也终于将那一大杯水喝完了,他轻轻拍着肚子,对着彩珠道:“你要赢了得感谢王闲云,这小子重色轻友,那么多的炸弹不炸你,就等着炸我。”

我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去,惊鸿一瞥中,看到秋雨正从里面的套间里出来,摇摇晃晃的走向了这对儿时尚奇特的脸盆。很快的,那个洗脸的女孩儿也从里面走了出来,经过我的身边上,她调皮的向我眨了下眼睛,“快去照顾一下吧,里面没人了。”

“这是碗还是小水桶啊?”彩珠瞅着那个大碗,吃惊的叫起来,“我看你们有这一碗就喝饱了。”

“说得比唱得好听,那是贬义的。”电话的那头,传来秋雨的反驳声。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对于他们的表现,我倒是极为理解。在这个以文为主,崇尚智慧的时代,害人害已的肉搏之战被大部分人都在极力避免着。可是在这江湖之上,打打杀杀却总是永恒的主题。

我和小刀对望了一眼,在他的房间里,除去成人杂志哪还有一本象样的书啊,那一个介绍女佣的画报我们看过,上面的女孩儿确实是穿成这样的,而且还摆着各种做家务的姿势,不过那些女孩儿的短裙下可是什么也没有的。想到这些,我和小刀不由得都把目光射在了彩珠的短裙上,猜测着她的裙下会是什么?

“大哥,请往这里坐。”啤酒妹乖巧的微笑着,顺从的甜甜叫道。

“你说的是赵彩珠吧,那可是你的本家兄妹,我能干那事吗?我已经收她做保姆了。”我嘿嘿的笑着,把那个赵字吐得震天响,“你昨晚的战况怎么样。”

“哎,还那样,不过我让她洗了个澡,先躺下睡去了。”我叹了一口气说道,确敏锐的感觉到了周围的目光忽然多出了些众多的敌意,那是那些下车后懒着不走,帮着女生提包的男生们,他们望着我,其中一个长得最高的更是满脸煞气,他旁边的那个矮个子笑道:“王子,你那漂亮的舞伴看来已被抢走了。”

“这衣服很漂亮,不过要是再短些,再瘦些就好了。”我呵呵一笑道,心里还真盼望着它能象孙悟空的金箍棒那样,让它小就小,让它短就短呢。

“你要去哪里洗澡啊?”我微微笑道,不怀好意的望着她。

按道理,她是应该看得到的,因为我也正处在通道内的灯光下,可是看她的动作又不太象,她面色平静的把头转向了另一边,身体是那样的舒展大方,抬起一支手来开始搓洗着自己另一只臂膀,我清晰得看到了两只白嫩翘挺的乳房在淡淡的白色泡沫下娇艳的颤跃着。

“我可以对天起誓,”当然后半部分“我说的确实是假话。”没有打出来。

“下流!”她嗔道,在我背上轻轻的捶了一拳,没有疼痛,确有一种舒爽的感觉,轻轻的捶打又何尝不是一种按摩呢?

前面,便是天水舞蹈学院的大门了,现在的它马上就要和天水音乐学院和天水美院合并了,到时会产生一个新的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学校,天水艺术大学!合并的广告已经在校园的门口内外贴出,学校内部,双方的领导层正在紧密的协商着,进行着权利的再次分配,因此,对于学生的管理,相应的便放松了不少。

“看你是次要的,看你把票给了谁才是主要的。”那个被她称作老老姑的中年美女微笑着象我歪了一下头,眼光中满是调侃和审视的神色。

“雷声不大,应该可以打电话的吧?”我心里想着,按下了那个有点心跳的电话号码。手机里,传来了《求佛》的音乐铃声,显然,这是那个女孩儿喜欢的歌曲。

剧院的内部,确同外面的喧哗截然相反,人们安安静静的坐着,静等着演出的开始,偶尔的一些情侣和朋友低声的谈话,也总是把声音压到最低,我径直向最前排走去,那里已经做满了人,只有最中间的那个一排一号还在空着,还没到那,我就见到那一排的男女老少们总是用不经意的目光去瞟那个位子,好象那里注定会是要做一个极有身份和地位的人的。我就在他们的众目睽睽之下走了过去,安安稳稳的坐到了那个空闲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