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显鹤无语,颓然坐在那里。

“少帅,那两人还是昏迷吗?”程咬金问。

尤俊达却扯起嗓子叫道:“梅花门的兔崽子们听着,把钱袋留下,要不然爷爷一路追着,杀到你们的窝里去。”

吴浩只是笑,不回答。

这欺男霸女的事情上下五千年真是层出不穷。吴浩正在那犹豫是不是要出手阻止呢。尤俊达从包房里走了出来,原来他看见吴浩出去的时间不短了,放心不下,于是出来看看。

“少帅!”?阴显鹤三人恭恭敬敬、异口同声地叫道。

“神力消失了?”尤俊达从惊讶中苏醒过来,反问道。

“不要说了,我想好了。我此刻就进屋卜卦。不过我卜卦的时候,周围必须保持绝对的清静,不能受人打扰。你们在屋外看好了,千万不要让人进来。时间嘛,大概需要半个时辰!”

吴浩想要起身,却没曾想左肩传来一阵疼痛,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来。桌前那人一下子惊醒了:“先生,怎么样了?”

本来他还是倾向于翟无瑕,可是一想,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因为此刻在翟无瑕的身边除了那名护卫外,还有一个程咬金,更重要的是阴显鹤就在不远处,而且正慢慢的走过来。所以,他一转念就把主意打在了吴浩的身上。

程咬金也气坏了,大声说道:“臭娘们,我不计前嫌来救你,你怎么还张口就骂人呢?”

阿史那倒下的时候,仍有三支箭从他的马的上方前后呼啸而过。吴浩拔箭也似乎成了一种机械动作,当他又一次去箭囊中拔箭的时候,才现箭囊已经空空如也了,这时候正好看见阿史那倒下,吴浩也就停下手来。这个时候才现两个膀子已经有些酸麻了,他一气射出了四十八支箭,虽然没有损耗真气,但是力量损失也不小。

吴浩不好推辞,笑眯眯的把箭接了过来,心中已经是把尤俊达骂的狗血临头,并想有机会一定要拿双小鞋给他穿穿。

而中间那位手使双刀的武士显然技高一筹,最先反应过来,一手一刀,劈飞了向他飞过来的一把刀和一把剑。可是,他位于中间,明显就是五人中领头的,所以之前就预备了十个人专门对付他,其中有三个都是使双锤的。他又连续劈飞了五个锤子,结果第六个锤子砸中了他的右肩。他右手一缓的功夫,两把叉子正中他的胸部,然后一把斧子砍在了头顶上,他“扑通”一声掉下马来。

颜里回高声说道:“在下颜里回,初次来中土行走,不识得各位英雄,耽误了各位英雄的行程,万分抱歉。这里有二十两黄金送上,希望各位能绕道而走,或者在前面(颜里回指了一下吴浩的等人的来路)休息片刻。颜里回感激不尽!”

可是如果突厥人放弃了劫持翟无瑕的计划,那自己不但使美梦落空,还在阴显鹤、程咬金和尤俊达等人面前显了个大脸。这神棍的权威恐怕就要丧失大半了。吴浩仰头向天祷告:老天保佑,希望突厥人具有百折不饶,一条路走到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飞蛾扑火,一往无前的大无畏精神。

这一句话,却让其他三人都有些目瞪口呆。这不但能够预知生死,还能够说出他的前程,难道此人是神仙吗?或者此人是在装模装样装神棍,可是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和他之前准确地判断又不象,而且重要的是他胡说八道也没有任何好处。最让三人疑惑的是他的话相当肯定,没有一个模棱两可的字眼,

尤俊达想了一下,说道:“不投张须陀又能如何?难道去投义军?当下义军中最有声势的莫过于瞿让、王薄、窦建德和杜伏威上这四股。‘知世郎’王薄起义最早,他凭借一《无向辽东浪死歌》,汇聚了数万儿郎。可惜两败于张须陀,无论是实力还是威望,早已不如从前,而且我和咬金于他相距不远,对他的所作所为也是略知一二的。此人乃是典型的伪君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样的人岂能有什么作为?这窦建德最近倒是风生水起,实力大涨,而且倒也还还算军纪严明。可惜此人早年间乃是河北绿林霸主,当年和我们山东绿林多有摩擦,我和他的不少属下都关系交恶。因此投他是不可能的。至于杜伏威嘛就更不用说了,他的军队连隋军都不如。而瞿让所部正在与张须陀恶战荥阳,张须陀将军帐下的罗士信、秦叔宝和程咬金乃是莫逆之交,总不能兄弟相见于战场吧?”

“好说,好说!”鸭公快的塞进了自己的袖子,然后打着官腔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聚了这么多人,还一个个拿着刀枪。”

此话一出,一旁的商人和书生顿时对他横眉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