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帅!”尤俊达大声地回答,然后降低了声音问:“可是,少帅不是想招揽他们吗?为什么把他们关起来。尤其是那个叫李靖的,少帅都没有解开他的穴道,问过他愿不愿意?”

梅花门不过就是一个松散的流氓组织,今天刚好梅花五恶带着五十多号人到这条街上来收门面费。这些小商小贩哪敢和这些凶神恶煞的地痞计较,呼啦啦来了五十多号人,大多数人都是赤手空拳。而且这些人都是些吃软怕硬的主,忽然看见从酒楼里黑压压的冲出一大伙人,一个个都手持利刃,而且人数差不多有上百人。再转头一看,门主古乐已经是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于是一声喊,四下逃散开来。有倒霉的离得近的,看看逃不脱,就干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聪明一点的就赶快把钱袋掏了出来。

古乐身旁一个手提双钩的高个子,恶狠狠的说道:“小子,乖乖的把刀扔到一边去,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周年!”

吴浩走出包间,现着外面的大堂倒是热闹得很。三教九流的人物到处都是,四十多桌都坐的满满当当。还有一对卖唱的父女在各桌间穿梭。

四日后,众人来到了襄阳。此时的襄阳还是隋军的地盘。作为最大的义军领翟让的独生女儿翟无瑕,到了这里倒也谨慎了很多。之前在江淮军的地盘,虽然关系也不怎么样,但是好歹大家都是义军。可是在襄阳如果有人知道了翟无瑕的身份告知了官府,那官府必定会立即调集全城的力量去抓拿她。所以翟无瑕一行人再加一部分的喽罗以及大部分的马匹就留在了襄阳城外。没办法,几十匹西域的高头大马也太过显眼了。

“原来是这样啊?这就好,这就好!”阴显鹤自语。

“先生,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是不是过几天再说?”尤俊达在一旁说道。

只这一会儿,吴浩一行人的伤亡数字瞬间由一人轻伤(吴浩),两人重伤(两位手拿长枪奋勇阻击阴显鹤飞刀的喽罗)增加为七人轻伤(吴浩外加六位被误伤到脚的喽罗)、两人重伤。

所以他决定拼了。他踢飞一枪就是为了吸引住阴显鹤的注意力,因为他估计只有阴显鹤才有这个本领能救下素素。当然如果其他人出手挡住了,或者说阴显鹤根本就不加理睬,那他命该如此,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但是他还是判断正确了,虽然阴显鹤没有飞身相救,但是他还是掷出了他的剑。没有剑的剑客,威力至少去掉了一半,而且这一掷消耗阴显鹤的不少真气。

程咬金听得阴显鹤的安排,心里面是非常不满意。因为这就意味着自己要去救翟无瑕。虽然实际上他们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救翟无瑕,但是现在要让他直接出手去救她,程咬金心里还是有些别扭,毕竟翟无瑕那天可是把他弄的很没有面子。不过,这可是最后出手的机会了,自己如果有反对意见,恐怕就只能站在一旁干瞪眼了,因为阴显鹤已经出手了。

这个时候,场上的局面已经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当然这主要是因为“蝶公子”阴显鹤,他犹如恶狼扑进了羊群,杀得突厥人是人仰马翻。算上一开始在林子里解决的十名弓箭手,已经有三十九名突厥人倒在了阴显鹤的剑下。此时突厥人总共只剩下了五个人,而翟无瑕一方还有翟无瑕、素素以及四名护卫。除了不会武功的素素站在一旁干着急以外,其余的双方正好五人在捉对厮杀。

尤俊达笑眯眯的从吴浩的箭囊中抽出一支箭,双手递上,满脸都是媚笑:“先生,想不到您箭法如此通神,真是让俊达大开眼见!”

与此同时,阴显鹤已是纵身向前,长剑出鞘。他在突厥人中穿梭的样子倒是真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剑花朵朵,朵朵都致命,突厥武士不断翻下马去。

此话一说,突厥人个个神色大变,刚才阴显鹤的轻功已经够让他们吃惊了。可是听他的意思,他已经把他们留在树林里的是十名弓箭手给解决了。最吃惊的就是带队的瘦高个,外号“双枪将”的颜里回了。在自己毫无觉察的情况下解决了自己的十名弓箭手,此人绝对是个劲敌。而且,他看见程咬金的后面。此刻正是沙尘滚滚,领头的是三匹马护着一辆马车,在后面似乎还有不少步兵在跟着。虽然这些人穿的五花八门,但是此时的中土大大小小的义军数以百计,民和兵谁又能分得清呢?

“先生,差不多午时了。咱们歇一会儿吃点干粮吧!”尤俊达在吴浩的马车边说道。

“吴先生,你刚才说,张须陀会兵败身亡于大海寺。那太平郎呢?他会不会有事?”?程咬金彻底服了,他和秦叔宝可是从小就认识,亲如兄弟,忍不住开口询问。

“可是大厦将倾,独木难支啊!昔日强秦一扫**,何等威风,可惜二世而亡。如今大隋朝从上到下已是千疮百孔,再加上杨广数次强征高丽,结果都是大败而回.尤兄以为靠一个张须陀就能够改变覆亡的命运吗?数年间张须陀转战南北,都是高奏凯歌,可是百姓越来越穷,义军越剿越多,世道越来越乱。现如今豪杰林立,群雄四起,单是一个张须陀岂能阻挡得住。而且如今瓦岗寨的二头领李密早年曾随礼部尚书杨玄感起兵反隋,心机深沉,善于用兵,而张须陀数次大败瞿让,免不了有轻敌之心。却不知对手已换,这一次荥阳之战,张须陀必败无疑,而且将是大败。张须陀性格刚烈,又爱惜部将,如遇败绩,多半是无颜存于世上了!你们此去投奔于他,实在是不智啊!”吴浩引经据典,侃侃而谈。虽然原书他是记不太清楚,但是喜爱冷兵器军事的他对于隋唐年间的历史他可是知之甚详。他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隋书·张须陀列传》中记述:张须陀被瞿让、李密围于大海寺,死战不得脱。于是仰天道:“兵败如此,何面见天子乎?”遂下马战死。所部官兵尽夜号哭,数日不止。张须陀死后,从此隋朝再无良将矣。

“是吗?”鸭公满心欢喜,这可是前几日攻打历阳时从一位死去的隋军副将身上剥下来的,本来绝对轮不到他这个小头目,只是本营的营官乃是他的姐夫,这幅铠甲才归了他。要知道杜伏威早年间和辅公佑聚众为草莽,成为黑道的一方霸主。到后来率众投奔长白山的王

那人又黑又高又壮,站起身来就像半截铁塔,两只大手说话间还来回挥舞着,就像两只大蒲扇。

“巴陵帮这样的祸害是要铲除的,而香家父子这样的人渣更是不能放过,不过呢?当前最紧要的还是早日找到令妹才是!”吴浩说道。

“放心,你那二两银子没白花,他们整整唱了十遍,后来还跑过来向你致谢,只是你喝醉了,不知道。”吴浩的脸和死猪没两样:“再接着,你把那整坛酒都喝了,还大嚷大叫要喝酒,结果砸烂了小酒坛一只。并且你还说,这酒太淡,简直和水无异。你要小二拿来好酒。你还威胁说,如若不然你就把他们的酒楼拆了。结果你又喝了三坛三十年的汾酒。最后不省人事,我就帮你付了账,然后把你背回了我住的客栈。”吴浩的话可是有真有假,喝了三坛汾酒不假,可是那都是吴浩帮着叫的。什么酒太淡,要拆酒楼那纯属吴浩的谎言。不过,吴浩认定阴显鹤不会去酒楼核实,而且就算去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因为最后阴显鹤喝的是人事不知,醉话说了一大通,吐的是一塌糊涂,那些小二再见到他也会是头大无比,哪里还记得他昨天说了些什么?

小纪不就正是那小鹤儿吗?吴浩兴喜若狂,自己可是捡到宝了。别的不说,有了阴显鹤,不是碰上那种绝世高手或者大队人马,那自己的安全就有保障了。吴浩真想冲上去,抱着他的头猛亲一阵,上天待我可真是不薄啊!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想想双龙真气小有所成就开始闯荡江湖,现在的自己应该不会比他们差,而且现在这个时候,杨广还没有被宇文化及谋害,真正的天下大乱还没有开始,只有一些义军在奋力打拼。而真正的大佬李阀、宋缺都在枕戈以待,自己此时不出,到时候天下大势已成,自己再要争雄于天下,就会困难得多,所以,是时候出山了。

当时的吴浩在雨中一路狂奔,直到身体累得再也动不了了,才扑倒在地大声狂笑。高兴之余,他又在想,刚才的箫声是谁在吹奏呢?难道是石青旋?只有她的箫才吹得如此出神入化,宛若天籁。要不是自己听到了这箫声,恐怕早已变成了杀人狂魔了。看来这功夫的确不是那么好练得。怪不得那么多武林高手中和尚、道士占了一大半呢?佛家讲究的是逆来顺受,而道家讲究的是修心养性,无为而治。恰好都是这理气的境界。不过,好在这一关,自己终于闯过来了,从今以后自己终于也是一个武人了!

吴浩看完之后,连续“呸、呸、呸”了三下,黄帝那么执著,自己可没有那么傻。这种没有经过实践检验的东西,百分之九十九是广成子的妄想,自己可不想主动去做那试验小白鼠。

原来就在刚才,周平在楼下迎到了以沈县丞为的欢迎团。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楼上的打斗开始了。楼上可是有三位宇文公子,要是出了事那还了得。丢官是轻,恐怕性命未必都保得住。所以处事一向警小慎微的沈县丞此时出奇的英明果断,二话不说,就让衙役们往前冲,并且派人回县衙调人来此增援。

说完,快步就下了楼梯。不过,其实他也没有走,只是在“高朋轩”楼外站着。因为待会儿县丞大人说不定就到了,宇文家的公子他们这些小人物岂敢怠慢。

吴浩把手一摆:“不要多说了,六两是我最后的底线,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忽然,那老儒生调转了头,也学双龙一般仓皇的走进横巷,向着大街走去。他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从吴浩面前走过时。头也没抬,眼也没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