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东风等人听到动静赶紧扭过头来看,只见彭建军耸耸肩表示无奈,之后说道:“不能怪我,我只是轻轻的碰了它一下,轻轻的而已,它怎么会碎呢?”

廖东风一皱眉头,心里想起不知落脚何处生死未卜的秦了和唐援朝,半天没有说话,此时,空间忽然响起机关启动的声响,这时他才恍然大悟,刚才只顾着质问海晨鬼面灯笼的事儿,完全忘记了尸仙本身就是所有机关的核心阵眼。想到这里,他连连摇头说:“坏了坏了,那尸仙说过自己联通着所有机关埋伏的,你们没听见吗?为什么不提醒我一下呢?”

尸仙此时也感觉到了危险,不过为时已晚,铜质棺椁正渐渐合拢,一股巨大的吸力出现,正在把尸仙往里吞。

此时的廖东风听到尸仙主动求和也很意外,所以他也收手提问道:“怎么帮你?你是敛葬者的领袖,我也知道你的手段,你这样的高手还能有求于人真是让我意外呀!”

啊!唐援朝发疯似的狂叫,只见他把枪口从廖东风头上挪开,对准了空中的梁涛猛的扣下扳机,结果却没有射出一发子弹,因为之前海晨已经全都给打光了。

彭建军听完,赶紧承认道:“我之前是觉得它们扔了可惜了,可这也不是我的错呀!我从现在起不去想行吗?”

此时彭建军把步枪紧握在手,慢慢的朝两口铜质棺椁走去,随后用枪托敲打了几下,见到棺椁内没有动静发出,他才把耳朵贴近了棺椁去听,随后歪着脑袋回头跟廖东风说:“东子,我猜那红毛一定是舍命不舍财,这两口棺椁里一定藏了什么宝贝,我们打开看看?”

说完这些,其他人也都用异样的眼光同时看着彭建军,好一会儿才听他解释:“东子,我也就那么随便一说,你们呢也就随便一听,咱是穷了点儿,但是咱活的有骨气,再说了,死人的东西不干净,我还怕睡不着觉呢!”

念完,秦了马上就扯着嗓子嚷道:“意思我是看明白了,说的是如何行事做人以安天下,并不是开门的办法呀!”

工作组休整了三天,之后于第四天下午再度来到骊山,由于之前跟娄红军有过承诺,廖东风在回到骊山的当天就让吴亮通知了娄红军。不过临到出发的时候也没有见到他的人来到,想必他还在专注破解丢失尸体的案子,这个他们根本就破不了的案子。

到了第二天,等段老等人来到医院的时候,他看见廖东风和彭建军已经在院子里晨练了,看到他们恢复的不错,段老脸上也挂满了笑容。没有去打扰他们,段老等人就直接去了病房,走在最后的海晨还回头望了一眼,随后才跟进去。

两人四下里寻找,一直找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有什么发现,失望之余,廖东风低头看着那只奇怪的哨子,曾几何时爷爷胸前也挂着一模一样的东西,那时爷爷管这哨子叫做司魂哨,据说这哨子能通过发声来和其他动物建立心脑感应,这里动物的范围自然也包括人在内,可爷爷却没有跟他提过司魂哨的来历,更没有说过这诡异的哨子是驭鼠人一族密不外传的法器。

说完,他一边往外推屋子里的人,一边还扭头朝廖东风使眼色,只见廖东风高举大拇指称赞他做得好,之后就又倒在床上假装睡觉。

忽然,远处黑暗中响起悦耳的铃铛声,紧接着就听到一个声音:“上路了,上路了。阴司借道,活人回避。”

一直到了半夜里,病区走廊没有一个人,两盏昏黄的吊灯也显得慵懒,护士房也有点微弱的灯光从里面透出,不时还能听见女护士说笑的声音,除此之外的地方几乎是一片黑暗。

娄连长见自己大意弄疼了廖东风赶紧松开手,并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太兴奋了,忘乎所以了。鄙人姓娄,娄红军,北京人,我昨天才听说廖兄弟住院的事儿,所以特来看望。”

廖东风跑在最后,原本冲劲儿十足,可脚下忽然被什么东西一绊,就听到嚓棱棱一声响,好像是什么铁链子之类的东西被抽出来了,随后整个人随后连滚带爬的直接窜到了河里,由于事件发生在瞬间,根本没有心理准备,猛的扎进河里,廖东风居然还喝了几口脏水,鱼腥味儿血腥味儿混杂在一块儿,那个滋味儿差点要了亲命,他猛的从河里钻出来,刚想骂几句,就听头顶传来轰隆隆的巨响,只见十几道刺眼的强光从天而降,鬼虫聚集的黑烟轰然消散,仅仅几分钟时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廖东风看了他一眼,马上回答:“很简单,你们接下来听我和队长的。我们就以六十九步长的那一边为基准,至于说为什么要以六十九步为基准,秦了,你自己去问队长好了。”

“谁让你打我的?谁让你这么大胆打我的?”

海晨捡回来一条命,对彭建军自然是感恩戴德,此时彭建军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发觉全是热乎乎的液体,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血水,正巧这时候海晨也抬头看,冷不丁儿的被彭建军的脸吓了一跳,险些又掉进深渊。

“说不好,不过我觉得既然是人为凿洞,那么肯定和骊山大陵有关,眼下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古时地下施工,都会留有通风道,一方面防止施工人员因缺氧消极怠工,另一方面也给他们安全感,至少通风道连接外界,工匠们知道自己还能出去,不过这么长的地洞,他们不借助外力是根本出不去的。”

还没等廖东风说话,土狗子当先跳入了水中游了一圈,还边游边说:“这水真暖和,你们不下来试试?”

“除此以外我没有更好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