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你还认的我是谁吗?如果认识就说的具体点儿。”彭建军边说边拿起步枪,随时准备来一发子弹。

廖东风听到了彭建军的警告,他刚一回头尸仙冰冷的爪子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就听尸仙发问:“你在做什么?”

听尸仙女人这么恭维,廖东风不禁一笑问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机关王的?”

唐援朝越说越激动,此时居然把枪口直接顶上了廖东风的后脑勺。

幽灵棺的出现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年纪较轻的梁涛害怕的赶紧向其他人靠拢,虽然他也跟了段老不少年头,可这样的事儿毕竟还是头一次看见,唐援朝何尝又不是如此?只不过相比之下他稍微淡定一点儿。

无形之中,廖东风成为了这支探险队的核心,他的手段、智慧、胆识让所有人都佩服的很,冯乐天刻意让出队长的位置并不是因为自己无能,而是廖东风本人太优秀。

听他吩咐,所有人各自散开去寻找出路,结果四下里找了个遍,除了墙壁还是墙壁,根本就没有什么出路可走。

再说机关坑内,廖东风上下左右找了个遍,很快就发现了墙面上一个花瓣状的突起,而这个突起物上方还有一行小字,他认得这是秦篆,却难以马上读懂其中的意思,于是就朝外大喊:“秦了,赶紧过来认字。”

说实话,段老也不是地主老财,就算是他倒腾古玩赚了点钱,估计这会儿也让身上这怪病给花的差不多了,还有一点就是,廖东风知道了医院丢失尸体以及驭鼠人诅咒的事儿跟段老无关,但他和海晨养尸的事实是确实存在的,所以一码事儿归一码事儿,廖东风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只有那样才能知道他们最终的目的。

老杜说完,梁涛放下廖东风就往医院跑。

“这还不简单,我们找她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海晨的脸色忽然一沉,这才慢慢说道:“我父亲去世了。”

这尸字一出口,就听远处黑暗里传来铃铛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就看见四周的墙壁从远到近被冰霜覆盖,眨眼之间,十几个柱子一样的人就站在了薛总等人面前,一张张苍白失血犹如面具的脸也紧紧贴上了在场所有人的身体。

一方面是饿极了,另一方面是根本抵挡不住晚饭香味的诱惑,廖东风完全把之前的那两句话忘了个一干二净。段老这时候看着廖东风的吃相,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不住的说:“慢点儿吃,慢点儿吃,吃这么快胃受不了。”

“哦,忘了告诉你了,昨天我爷爷来过,对了就是跟你父亲一块儿来的。爷爷跟我说,兄弟你是根好苗子,让我以后多照应点儿,所以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在这里,只要谁敢动你一根汗毛,大哥我一定扒了他的皮。”

冯乐天低下头,皱着眉,紧攥着小拳头,大约几秒钟之后大声喊道:“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这次准备不够充分,没必要去冒这个险。”

“说法大体正确,但是五不是没见到,而是被隐藏了,这个数才是揭开谜底的玄机,算了,这玄机等会去以后再跟你们慢慢说,秦了,你去从七十步那边找起,沿着六十六步的那阶台阶找第三个突起物,队长。”

冯乐天此时紧紧的把眼睛闭上,彭建军也一把把她抱在怀里,用后背来做她暂时的屏障。秦了很害怕,毕竟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诡异的东西,不光是他,廖东风也一样,两个人努力着想站起来,可无奈地面太滑,连爬一步都成问题。

“该死,就是刚才那鬼虫子咬的,你这下有用武之地了,赶紧给老子处理一下。”

不一会儿,冯乐天和秦了也滑了下来,四个人留神观察了四处,廖东风此时发现平整的墙壁上有很多凿洞,当下他也不知道这些凿洞有什么意义,随即众人商量好由廖东风和冯乐天前面开路,彭建军和秦了断后,这才一起往前深入。

安跃民不以为然,继续游来游去,不过好景不长,不到半分钟时间,就听他一声尖叫:“什么东西咬我一口。”说完,他用尽全力游向岸边,也亏了他没游出去多远,加上岸上人多,七手八脚的就把他从水里拉了上来,廖东风此时清楚的看到安跃民的小腿掉了一块儿肉,拳头大的一块儿肉,伤口血流不止。再看温泉内,水面忽然冒出大片的气泡,就像沸腾了一样,没多久成群的血红色大鱼就充斥了整个水面。

听廖东风说话,段老很快接话:“小伙子,你说的没错,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从风水上来说,这里的山势脉相已经破败,早已不是皇家陵寝的上上之选,古时的人们迷恋大风水,那时的这里被称作紫薇局,只有皇帝才能埋葬在这里,以保江山的永固,不过这紫薇局在大陵建成后不久,就被一次地震给破坏了,虽然总体相势没有太多的变改,但帝王之气已经外泄,加上后来的地变和人为的破坏,这个地方已经变成了佛掌局,可葬高僧而不可再葬王侯,而这个佛掌局也叫海口局,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陷落内敛。”

再醒来的时候,廖东风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像是个洞穴之类的所在,自己躺在一张兽皮上,四周都是坑坑洼洼的黄土墙,一盏简易的电石灯正散发着耀眼的白光,把洞穴内的四处照的通亮。此时,后脑勺隐隐作疼,廖东风也皱了眉头,伸手去摸了一下,发现自己额头裹了白纱布之后,才细想之前发生的事儿。

海晨和彭建军相互怒视了半天,这才回头听廖东风讲道:“帕米尔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清楚,当时我还小,根本不知道爷爷做过什么,不过我后来从爷爷嘴里知道了一点当时的情况,那时的惨剧归根究底就是在鬼面灯笼鲁班锁身上,记得爷爷夜里发梦的时候经常喊恶鬼,而之前派出所那位同志的情况也能说明这一点,鬼面灯笼很危险,我只能说到这儿了。”

也就是2分钟的时间,远远就听见密集的枪声,还有人的惨叫,彭建军和廖东风赶紧往回跑,在距离深沟10米远的地方,他们清楚的看见,成千上万的老鼠从地下涌出,见人就咬,民兵和民众都慌了,赶紧不要命的跑开,吴亮这次可没那么好运气,几分钟时间就被老鼠群吭的尸骨无存,现场还有十几人无辜丧命,那些一直以来都耀武扬威的革委人员也都吓破了胆,赶紧回去召集人手前来灭鼠。

廖东风很使劲的点点头。

“因为你那样做只会让它们繁殖的越来越多,它们的痛苦也是怨念。”说完,海法医把红色的萤石交到廖东风手上,等廖东风再看的时候,那些虫子已经恢复平静了,只不过它们的数量多了一倍,红色的萤石也有点发黑了。

说到这儿,三个人都沉默了,半天后廖东风才抬头问小喇叭:“同学,你叫什么名?”

还没等彭建军再问,就听脚下的洞穴内传来说话声。

“三个小时总是有了吧?按我们行军的速度推算,这一路跌跌撞撞的怎么着也应该走了有小四十里路了吧?”

两人淡定之后观察,鼠洞洞口附近容两个成年人出入倒是没有问题,可横向的地洞却稍微有点儿窄,只能容一个人爬着通过,两人分工明确之后,由廖东风在前充当主力,而彭建军在后负责接应,这就要上演一场深入鼠洞抓鼠王的大戏。

老头子听完立时往前紧走了两步,抬脚就要踹秦了,秦了见势不妙,马上扯了绳头顺着路边滑了下去,这一下给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黑漆马乎中秦了也边嚷边往下滚:“爷,我怎么好像感觉你们没有拉住绳子呢?我这往下掉的速度都快赶上土狗子哥了。”

一句话过后,不光彭建军愣了神儿,其他人也很意外,不过回头一想,自打和老人照面之后,老人的一举一动都让其他人吃惊,无论是力量上还是速度上,彭建军这些年轻人根本就不能攀比,所以说老人还是有些说这话的资本的,片刻的犹豫之后,彭建军拿了手电前面开路,老人随后跟上,顺便还点亮了门外的鬼面灯笼,之后两个人就消失在了黑暗中,耳边也只留下了大风声和大雨声。

当廖东风耐心等待彭建军消息的时候,警方那边已经有了初步鉴定结果,并告知了廖东风的父亲廖海洋。

存放鲁班锁的屋子由于处在院子的东南角,距离火场还有10米远,所以没有被大火吞噬,只是木门有些发黑,爷爷的大部分秘密也都藏在里面。想到这里,廖东风走到了小屋门口,伸手揭下封条,推门而入。

这时屋门从外被推开,随后传来一个男人狰狞的笑,不久这个男人走入屋内,从他走路的样子可以看出他的左腿有点瘸,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鲁班锁,随手把它打落在地,掀翻了桌子,一股脑儿把酒全倒了出来,随后掏出火柴,取出一根擦出火苗,随手一扔,屋里顿时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