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撤退!”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的部下,变换着法语,安南土语,加拿大口吻的英语,传播着上帝的福音。

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充斥着耳鼓,让人的情绪犹如滔天海浪上坏了掌舵的帆船,戴中校看到了原先密集进攻,井然有序的部下突然变成了一群抢着花朵的蜜蜂。不仅哇哇大叫,四处奔逃,还纷纷丢掉了武器,双手抱着脑袋,军人的英武和勇敢精神荡然无存。

张德成和曹福田两人才得到一架望远镜,还是从一辆坦克里勉强卸下来的,坦克兵性能优良的望远镜成为义和团战士们眼里的神奇之物,被称为千里镜。张德成忧虑地观测着前面,当看到十几个人影倾倒在阵地上却没有自己人前去救援时,不禁出了一声叹息,将大腿狠狠地捶着。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

法军的军号令人鼓舞地吹起来。战鼓兵更是奋勇地敲打。每一个法军,也包括那些安南人,都精神焕,象注射了强心针,或者吃了鸦片烟。

对特种兵而言,马刀才是他们的最爱。夜间偷袭,阵地渗透,远距离奔袭,以一当十,迂回包抄,起到画龙点睛的“棋筋”作用,才是他们地板擅长。而*长马刀,瑞士短军刺,是他们必须配备的武器。

第三团的装备相对要好一些,一个连队还多的甘军是正规部队,几乎人手一枪,张德成的部队也配备了相当多的步枪,还有一部分是天津城里私自打开北洋武备学堂的弹药库自己武装的,步枪达到了六百多支,其余的是中国人自己造的鸟铳,马刀,扎枪等。

三名骑兵的落马,让他心里一阵紧张,非常痛惜。还好,敌人来了。

他也用望远镜观察着敌人,在他的视野里,北京城的轮廓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古老,那么地富有艺术的气息,绵延的城墙,有着诗一样的节奏律动,纷纷的垛台,不仅象跳跃的音符,更象计算机编程中的某些阶段的情景,可爱极了。衰败的城墙坍塌之处,城外低矮的古树,纷纷扬扬的灰尘,浸染了绿色芳草的古道,都是那样令人陶醉和深爱。

天气很炎热,部队战士的驻扎地很分散很简陋,特别是张德成等天津来客,一部分开到附近的农民家里,多数搭建小草棚。夜晚,士兵们在河边兴致勃勃地洗澡,睡得很早,第二天一大早就出

因为他们是从望远镜子里看到义和团的,所以,对面的义和团群众根本不知道这边的情况,也许他们听到了一些声音,可是,声音很快就消失了,一些人只能以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来安慰自己,寻找答案。

西摩尔也承认,联军的纪律非常不好,因为他们是好几个国家的军队,在实际的战斗中还能勉强配合,可是,一旦到了利益分配上,就争夺起来,屠杀平民,破坏财物的行径随处可见,几乎无法管理,士兵们都疯狂了,军官没失去了约束力。至于妇女等卑鄙的,使军队和国家荣誉蒙羞的事情,实在很多

八大胡同其实是一大片居民区,也是清代著名的红灯区。两人随意走进了一个胡同,两边无数的高楼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全部是赤着膀子,斜挎洋枪的联军官兵。也不时听到楼上有女人高声地哭喊。两人正走着,头上呼地砸下一个东西,两人急忙闪开,竟然是一个只穿着粉红肚兜儿的女人,旁边的洋兵也围上来观看,有人朝上面咒骂。还有几个军官模样的人跑过来维持秩序。不过,很久也没有见罪犯被逮捕和惩罚。

“走!两位,这里有八十多个美女啊,全部是王爷府里的小姐丫鬟,一个比一个俊啊,奶奶的,这几天,可把我们兄弟俩累坏了!哈哈。”吴求无耻地告诉孙武白强,德意志军将满清权贵崇绮等几家王公大臣的家眷逮住以后,赶到天坛附近轮干了,然后准备杀死,是他碰巧赶到,用手里抢劫到的一万两银子买走了。他很得意地说,相貌一般的都打给手下享用,只有上等的货色才弄到这宅院里看押起来留着自己玩。“娘的,要不是老子,她们全都得死!”

两人正看得悲痛,旁边走过来三个中国人,说他们是中国人,是从皮肤和举止神态,以及衣服来推测的,不过,其中两个已经截断了辫子,将半尺长的头硬扎扎地蓬松着,加上很凶恶的眉毛,得意洋洋的神气,不知道的话还以为是网络红人“犀利哥”再战江湖了。晃了晃胖指头上硕大的祖母绿宝石钻戒,那家伙将头上的西洋礼帽顶了顶,脸上的神色蓦地一变,毕恭毕敬地走到了孙武和白强的马前。低声下气地双手抱拳:“哈伊!小的吴求这边有礼了!两位东洋总爷!在看什么呢?”

这时候,他们的心里是非常紧张的,别说侦察兵是特殊训练过的,可他们毕竟也是人呀!当然,孙武装得非常潇洒,白强咧着嘴笑。

也许这是后世的中国土著式日语太级,那日本兵疑惑万分地盯着孙武,猜测着这个大胆的中国残疾人为什么敢来老虎头上挠痒,不过,他的情绪明显好了,他在思考着字样来修理这个手无寸铁的准敌人,他的嘴角泛起奸笑和残忍。就是这一瞬间,孙武找到了机会,找到了感觉,右手的军刺一翻,人向前猛冲,说时迟那时快,他已经冲到了日军的战马前,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右手一挥,天空里就飘散出一片绚丽多彩的血光。

“老大,是狼兄弟!”白强紧张地说。

“你说怎么做?”

集结在这里的义和团群众有两万以上了,每天还源源不断地增加着。但是,真正适合作战培养的年轻人不足五千,很多其实是难民。可是,他们在这里以后,需要坦克团统一来管理和负责,粮食很紧张,联军的抢劫使这里非常贫困了,大户人家的逃亡和坚壁清野,本来就有的青黄不接问题,更加严重,幸好,在训练之余,政委组织士兵到附近庄稼田里收割小麦,想方设法地脱粒。人多跟不上,士兵们就吃煮麦粒。看着群众和新军官兵吃得很好,坦克团的官兵却一个个皱紧了眉头,他们对这样的生活缺乏心理准备。原来的军营生活实在是太好了。不过,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呢?咬牙就是了。

“诸位,你们愿意参加我们的战斗事业吗?谁参加的话,谁就可以打鬼子啦,我们也可以给他神仙们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