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少数骑兵被长枪刺了下来,其余的冲进黑衣军阵营中横冲直撞,不片刻便将黑衣军前线冲得七零八落。眼见时机到了,刘熊下令撤退,一马当先跑得比兔子还快。

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现在已经快四月了,因为战争的缘故,农夫不能种田,妇女不能采桑养蚕,可饭还是得吃,衣服还是得穿啊,尤其还要被侵略者重重剥削抢夺,难民纷纷往暂时安全的州府迁去,随时可以看到难民倒地死亡,没死的眼巴巴的祈祷自己运气能好一些,有人施舍些许剩饭。

张彬想破脑袋,也没找出缘由,自己孤军奋战吃亏的几率十分大,他可不想让自己的班底白白消耗,让态度暧昧的穆王捡自己的软柿子。

穆王脱离危险,不再装疯卖傻了,又恢复了儒雅的形象,只是头上绑着纱布,显得格外滑稽。

据奴仆们说,穆王原本在房间睡觉,谁知突然醒过来,一头往墙壁上撞,弄得头破血流。

张彬缓缓点头,两只眼睛色迷迷的盯着王妃,不愧是极品。

“当然了。”女人娇笑一声,伏在张彬身上,玲珑有致的躯体勾起张彬的欲火,昨天晚上被静宁弄得不上不下的,没想到今天碰到主动投怀送抱的,可惜这些女人不能要。他将女人推开,把正和另一个女人接吻狂摸的木江维拉起来,道:“帮我们锤锤背,我们一路上舟车劳顿,累了。”

张彬脑子里灵光一闪,白了刘熊一眼,拍手笑道,“子龙的办法好!这穆王虽然无权无势,但他仁义之名天下皆知,只要他肯登高一呼,哪愁没有援手?”

老汉给他挪了个位置,很细致的拿一床黑糊糊看不清上面花纹的被子给张彬盖上,笑道:“两兄妹嘛,有什么好害羞的。”

张彬儒雅一笑,微微作揖道,“老丈,我和我妹妹是南方逃难过来的中唐百姓,一路上荒无人烟,天色已晚,希望老丈给个方便,借宿一宿。”

三更时分,张彬与萧明下完最后一盘棋,将正做着黄粱美梦的刘熊等叫醒,刘熊一骨碌爬起来,道:“秦军袭营来了?”

刘熊令战士将手中长枪平前举起,对着冲来的骑兵,视死如归的盯着他们,这是枪兵对付骑兵的典型防守阵势,但似乎不太管用,长枪刺不透秦兵铁甲,前排的枪兵被冲击的马匹撞飞,刘熊急忙下令撤退,将长枪丢了一地,千余枪兵仓皇而逃。

二十五号,皇宫张灯结彩,共贺皇帝寿辰,文武百官身穿官袍,早早到宣武殿面圣,说了一堆恶心祝福话后,移驾御花园共饮。

白子罄命一个中队上山佯攻,试探黑衣军是不是饿得答话的力气都没了,谁知他们还没到半山腰,就被百来斤重的石头砸得头破血流,黑衣军士兵一个个红光满面,更不用说什么饿得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于是下令继续只围不攻。

逃回梨山的赵子龙将静宁公主安置好,向回来不久的萧明汇报了情况,一屋子黑衣军将领主张尽起黑衣将士,拼死将张彬救回来,萧明皱眉不许,命木江维暂时代理梨山事务,自己连夜赶往中都。

玫瑰花瓣纷纷如雨下。

张彬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的说道,“傻瓜,我这不是平安的出现在你面前了吗?”

“啪!”棋子落在地板上,摔得粉碎。

萧明微笑,道,“这有何难!”

赫尔辛基这个计划,便是促使其他部落挑战王权,自己从中得利。

“阁下就是当初北伐军主帅张将军吧?”

回到京城,张彬被封为京都治安副都尉,名义上提了一个等级,实际上京都治安部队都是顶头上司——京都治安都尉朱昌的人,张彬的工作就是每天带几个不知是监视还是保护他的几个治安员大街小巷四处逛逛,至于在哪里逛?当然是窑子和赌场了,至于去干些什么,咳,大家都是男人也不必明说了……

“嗯!”赫尔辛基自然称是。

第二天,失踪三天的明义带着五千残兵来到梓潼关下,“城上的快快开门,我是梓潼关镇守明义,我军中了贼人奸计,伤亡惨重,快快开门让我进去。”

白非被杀,张彬不顾舆论,提请木江维为左路军主将,刘雄为左路军副将,上奏朝廷求得恩准。

经过筹谋,张彬令关云长率右路军趁着夜色,顺江而下,一直到北齐、中唐、宋国三国交界处有一座不大的桥,夺桥而过。

“好!好!”萧明激动的站起来,扶着赫尔辛基的手臂,朗声道,“小弟愿助哥哥完成大业!在所不辞!”

“如果北伐成功,他就少了一个大仇人。如果北伐失败,宁承德势必弹劾你拿三十万北伐士兵性命当儿戏,到时不要你命,也会让你郁郁不得志一辈子。两相权衡,皇帝毫无损失,他怎么会有意思呢?”

“嗯!这个啊,好办极了。”从没谈过恋爱的菜鸟张彬装腔作势(什么,你说顾盼儿?那不算,没见人家是倒贴的吗?),教他如何如何,深信大当家机智勇敢无所不能的木江维病急乱投医,一一照办了,只是张彬属于现实派——包我半年的脏衣服,否则一切免谈。急于获得美人芳心的木江维惟有屈服。

阿木洱骑兵队长怒了,骂道,“北齐狗崽子,你们只是我们伟大的阿木洱民族的一条狗,竟然来训我们了?”

“大夫,请问现在北齐与中唐的战事如何?”

将死去的兄弟下葬后,黑衣军将领们开始频频派人寻找张彬,但是始终没有找到。如果说萧明是黑衣军的头脑,那么张彬则是黑衣军的灵魂,一个丢了灵魂的军队,是不可能战无不胜的。最后在将领们的一致同意下,带军队返回梨山再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