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事,傻子都知道卫卜是幕后黑手。现在张彬进城的消息没有多少人知道,故以为他只是卫家一个普通外戚,加之卫卜怂恿他的一帮狐朋狗友,不将张彬真实身份告知,于是张彬多次外出被认刁难。终于,他忍无可忍了。

“去问你外婆!”感叹句。

萧明微笑为张彬解围:“一夜之间,死亡二十万,受伤者更不计其数,军心涣散,更何况丧失主帅以及监军皇子。任何国家都输不起,故北齐暂时撤出中唐。”

果然,北齐军队将军营撤后一点,地势略高,不过高地并不很大,兵营挤得更紧了。现在就是牡丹江的水决堤恐怕也淹不到,但黑衣军依旧不依不饶的往上搬尸体。看到昔日战友的尸还要别的部队来搬,北伐军士兵心里满不是滋味,于是自觉加入搬运队伍,除了大桥的守卫部队,其他的几乎都参与了。

“哈哈,张将军,关某敬您一杯,感谢您解我北伐军之围!”关云长高举酒杯,向张彬等黑衣军将领敬酒。

中军帐里,张彬正和萧明在细斟慢酌,赵子龙火烧屁股似的跑来:“大事不好啦,北齐军渡河了。”

“说,暗号到底是什么,难道床前明月光的下一句不是疑是地上霜吗?”被吊了半天的张彬怒气冲冲抓住萧明衣领,萧明哭笑不得的道:“您不是经常和我们说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吗?”

话说张彬享受着鲜花美女养眼,而梨山上,萧明等人一边牵挂着他一边使劲地训练士兵,七千多士气溃散的士兵正朝着龙精虎猛地精锐部队蜕变。

“这里呢?”

关云长思虑良久,长长叹气道:“梁先生可知军队最大忌讳是什么?”

“兄弟们,你们想一辈子窝在荒山野岭,靠抢劫过活,背着落草为寇的黑锅吗?

押解三人的几个军法处士兵也颇有正义感,知道他们是冤枉的,故一路上有说有笑,毫无虐待之处。若不是部队有文书规定时限,恐怕走到前线时中唐已经灭国了。

十几分钟后,张彬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右脚踏在其中一个的脸上,狠狠蹂躏。一双眼睛扫过,那些在地上横七竖八倒着的兵痞子如遭电击,打着冷战连滚带爬跑了。

虽然现在是新兵入伍,营房里人来人往,老兵们照常训练,一点也没有混乱的痕迹,不过有朱平这样的老兵痞子,可以看出这里的军法并不很严。据朱平说,这里就是第三方面军第五大队的营地。张彬深深呼吸一口气,新的生活即将揭开帷幕。

张彬看着师爷獐头鼠目的模样,想象师爷侄女的尊容,心里一阵恶寒。

“宁爱卿,先不急着责问,你且退下。”

“是!”

皇帝道:“来人,赐张将军等五人座。”

满殿大臣面面相觑。

“张爱卿,你看看这份状纸。”一太监将状纸拿给张彬。

“……黑衣军目无王法,依仗军功,欺辱其他部队长官……张彬等将领御下无方,导致军心动摇……”

张彬慢慢看完,奏道:“皇上,黑衣军之忠君,以陛下圣明,在奉远河战役应可知道。黑衣军之友爱,在奉远河祭拜友军阵亡士兵,并主动为他们入土为安可知。黑衣军之爱民,在班师途中不扰民应可看出。黑衣军将领之能,不说,相信陛下也知道。”

“哼,那黑衣军便无一点错误?”宁承德又跳出来:“照你所说,驻防军将领被辱,乃黑衣军之忠之仁之友爱的表现?”

“放肆,宁卿家,退下!”皇帝终于不满宁承德屡屡责难,龙颜大怒。

宁承德腿一软,磕头虾米一般:“臣万死,万死……”

“诸卿家对黑衣军一事,有何见解?”

立刻,朝堂之上众说纷纭。

有说的说侮辱朝廷大将,该诛。皇帝瞪他一眼,心道:狗屁。

有的说该解散黑衣军,免得再生同样事件。立刻有大将反驳,如此,哪个士兵敢卖力表现?

有说该将黑衣军将领撤职。有大臣冷笑道,那你去担任黑衣军领?

“安静!安静!”皇帝不耐烦了,问左丞相孔玉夫:“孔爱卿有何见解。”

“臣认为黑衣军与驻防军都应受罚。”一言不的老狐狸说了句废话。

“好,就依丞相之言。”皇帝目光如炬,问驻防军主将陈申,“驻防军由谁来受罚?”

于是刚被侮辱了的凌之幢副将又被不情不愿地推了出来,而黑衣军将领则争先恐后的抢这个名额,大有擂台比赛胜者得的架势。

皇帝微笑着看黑衣军将领。只有这样的将领在战场上才是战无不胜的,于是也不阻止。

最终,张彬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抓奶龙爪手获胜,成功晋级,获得名额!

同样下狱的两个将领待遇也不同,张彬是隔一会儿就有人来看他,尤其是顾盼儿来得最勤快,而据说有三个老婆四个姨太太五个小妾十个儿子二十个女儿的凌之幢将军则门庭冷落,狱门快结蜘蛛网了也没见有个鬼影子来看他。

黑衣军领张彬下狱的消息,终究是传出去了,引起巨大反响,最后连北齐都为张彬打抱不平了,于是再次组织五十万雄狮号称八十万,与阿木洱三十万大军携手进攻中唐北部边境。中唐守军节节败退,又回到了奉远河。

得知消息的皇帝大惊,本欲派张彬任北伐军统帅,但因右相宁承德等大臣大力反对,只好作罢,派老将卫东山挂帅,关云长为北伐军副帅,领精兵四十万北上抗齐。

终于,在一些大臣的强烈保释下,张彬出了天牢重见天日,而顾盼儿早已在等着他了。

“张公子!”顾盼儿似乎习惯在张彬怀里和他说话,一看到他的背影,就不顾一切的扑过去,手拿鲜花的黑衣军将领们则成了大大的电灯泡兼护卫。

“公子,是盼儿连累了你!”

“说什么呢!傻瓜!”傻子都知道顾盼儿对自己的意思,张彬也就来者不拒了——人家是美女啊,如果来个恐龙看你拒不拒。黑衣军将领们心里鄙视道。

“公子,让盼儿做你的傻瓜,一辈子,好不好?”顾盼儿俏脸通红,这些话应该是男人说的。

“不……”张彬突然想起在镇北王府那个刁蛮公主,张口拒绝了。

“公子嫌弃盼儿?”顾盼儿娇躯颤抖,眼看眼泪就要流下来了,楚楚可怜。

黑衣军将领们大喜,只要老大不要,那自己岂不是大有希望?但是张彬接下来的话破灭了他们的希望。

“不要才怪。”张彬嬉皮笑脸,“像盼儿这么漂亮的女孩愿意倒贴,不要是傻瓜。嘿嘿……”

他突然看到刘熊等人眼里燃烧着欲望,挑衅似的说:“再说,我可不要盼儿便宜别的男人。”

刘熊等芳心欲碎。

顾盼儿“嘤咛”一声,躲在张彬怀里再不肯出来。

“咦?我的帐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回到军营的张彬满面疑惑——被翻得乱七八糟,地面还有明显的被挖过的痕迹。

“呃,那呀,那是有只老鼠出现在您的帐里,我们一生气啊,心想这还了得,就拿着锄头挖呀挖呀,终于挖地三尺把那只老鼠找出来了。”

“噢!是这样呀!”张彬望着五步之外,一只黑溜溜的老鼠瞪着纯洁无瑕的眼睛与张彬对视着,推了推木江维,“那是啥呀?”

“啊……妈呀,我最怕老鼠啦!”大约o1秒后,号称灭鼠英雄的木江维消失在帐里,还扬起一阵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