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难免会提及云熙。

“烘干了而已。你忘记我的能力了?”

滕君墨细致的嘬吻着,让羞涩的桃粉在那片白皙上盛开,一瓣叠一瓣。他一手探去容檀腰际,另一只手仍慢条斯理地解着衣扣,随着衣衫逐渐敞开,青年的胸膛完整地展现在他眼前,白璧无瑕得令人惊艳不已。他的白并非是久不见阳光所养成的,一来天生如此,二来受了灵物玉佩后天的滋养,这才成就了一身玉似莹润的皮肤。

庆忌羞涩地掩面。

容檀“噗”的笑了,他挥挥手和八角打招呼:“嘿,宝贝,想我没?”

被阮潞当做凶器的菜刀看起来锋利,但对上容檀的双刃简直就如豆腐一样,走了没两招就被削断,可她全不理会,疯了般踢打抓挠,容小弟担心匕不慎割伤她,一时间应付得束手束脚。

目光无意瞥到女友紧紧抱着的人偶,温柔的情绪像被泼了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大半。

“我觉得潞潞已经不是潞潞了,但除了那些细节方面的怪异,她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当然不能说分手。问题是,不分手的话我又不清楚该如何处理自己的心情,难道真的是工作压力太大产生的错觉?不,肯定不是,我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但如果潞潞真的变了,那又是为什么?”

提到阮潞,周远的神色迅黯淡下来,“洗澡呢。”他表情复杂地张了张嘴,刚准备说什么,一个相貌秀丽的女人从里间走出,手上拿了块毛巾正擦拭着湿:“远,是谁啊?这么晚了还有客人?”

村里老人就说,个大老爷们光是皮相好有个屁用,能养家糊口才是真本事。

起先他以为青鸾没什么目标,就准备去市区随便逛逛,等上了路才知道她目的地明确,直奔一家名叫“mInIoRLd”的店面。而“mInIoRLd”到底是卖什么的,他直到进了店门才了解。满屋子形态各异的人偶或坐或立的摆放在装修风格十分梦幻的空间中,真的很像一脚踏入了迷你童话王国。

“一念杀戮,一念慈悲。这双匕的主人必定得是心怀仁慈之辈,否则将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杀孽。你既然能带住那串沉香木佛珠,就说明你本性良善,而从你昨日面对蛇妖时的表现可以看出,该出手时,你亦不会心软。”滕君墨走到容檀身边,手指轻抚他的脸颊,“你不相信我的眼光?”

“傻孩子,你还小,现在本就该是享受大人保护的时候,等你长大了再来保护我也不迟啊。”容檀笑着说,挠着八角的小下巴想让它放轻松。顺着衣服往上爬了爬,脑袋抵着自家主人的肩膀,八角内心很沮丧。其实它想说,不知道主人能不能等到八角长大啊嘤嘤嘤……

“八角好不好由我说了算,哪容得你个外人置喙?”容檀丝毫不给面子,素来温文的俊秀脸蛋多了份冷漠的强硬,虽然与他平素给人的感觉十分不搭,却隐约有种宝剑出鞘的美。

书房,严格来说应是小型的藏书楼,是栋双层木质楼阁。上层檐下中央悬着块石刻匾额,用篆体书了“书海”二字,笔力遒劲雄健、线条匀净、风神洒落,可以看出下笔之人在书法方面造诣匪浅。推开雕花木门,一股墨香扑面而来,那是种沉淀了许久的古老韵味,被岁月酿得醇厚悠长。

“植物修行虽然需要花上极为漫长的时光,但却是最为顺应自然的,它们在化形时所逸散出的灵气对其他生物的身体大有益处。况且,你先前从未见过此等景象,难得恰逢时机,便带你去瞧瞧。”

主要人物都先后离开,再留在这也没什么意思了,余下的人也纷纷散去,没多久偌大的空间就只剩下滕青珣和他姐姐。

可惜它嗷呜嗷呜的威胁没人听得懂,又因身形缘故反而酷似撒娇,结果适得其反,引来了更多探寻。八角见状挫败极了,哼哼唧唧转过身子,屁股朝外趴下,小脑袋一个劲往容檀身上蹭。哼哼哼,这帮讨厌的家伙,等八角长大了一定要一雪前耻,让他们不把八角放在眼里,哼哼哼!

“光是说说有何用,你打算如何表达歉意?”低沉华丽的嗓音贴着耳廓响起,滕君墨环住容檀,不让他逃脱。

待谢辰开车离去,八角用小爪子扒拉着容檀胸口的衣服,等青年将注意力集中到它身上后,它又往上爬了些许,鼻尖抵着容檀下颔:“喵~~主人,八角不喜欢刚才那个人~~”

救命!能不能不要这么萌?被秒杀的四人在心中无力哀嚎。

“你不是想知道那天那小男孩见了什么人么,刚刚跳舞的那个就和他接触过。我带你去见他,到时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吧。”

他还记得刚找到大男孩那会儿他听见的那句断断续续的心声——“好美”。什么好美?人,还是妖?各种念头闪过,容檀暗自做了个决定,他安慰阿猫:“算了,你也别太操心,我会找时间和稻草谈谈,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哦,那没事,被血气和邪气给污染了而已,佛珠会自行帮你消毒的。”在与左小书谈话期间,滕君墨掌心升腾起白色火焰,只眨眼的时间那只邪魔就被烧得连灰都不剩。看着他如此轻描淡写的举动,容檀狐疑:“我怎么觉得你们这么轻松?就算没有我也完全没问题的吧?”

元旦假期,能回家的学生都回家了,其他的要么外出打工要么外出旅游,留校的极少,因此大学附近都冷冷清清的。容檀抬头看了看天色,月亮被云层挡去大半,整个天幕找不出几颗星星,显得格外阴沉。

所以说你为什么不准备两套被子啊?从7岁开始就没再和别人同过床的容小弟此时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尤其是后背那快,跟有蚂蚁在爬似的痒痒。“要不我还是回弄梅轩吧。”话出口后,他听到滕君墨低声轻叹,随即后颈那一麻,人立时就没了知觉。

“所以我不赞同你回去s市。滕宅的结界虽然没有开启,但有点修为的异类都能察觉到这方充斥的威压,这种情况下孔蔓葭魂魄所化的厉鬼尚能循着本能的指引不怕死地找来,由此,不难想象如果把你毫无保护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下,会引怎样的后果。”

“除了方才那阵莫名其妙的冷风,我就见着小舟子拿着几张黄橙橙的纸叽里呱啦不知在说啥,然后把烧着的纸给扔了出去。”左小书手一摊,“刺猬,你呢?有没有看到什么稀奇的玩意?”

“是我的失误。”程泊舟率先低头认错,眉眼乖顺。

不管在哪个时代,和国家机器作对都是极不明智的,滕家能延续这么久,自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他们找到了与当权者相处的平衡点——在他们需要时,滕家将为其服务,与之相对的,当权者对滕家的所作所为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尤其在某些事件的处理上,滕家握有生杀大权。

“简单来说,就是打怪兽。”

“为什么?”青年惊疑不定,如此没头没尾的劝告,实在很容易让人产生不好的想法。

解决完早餐,滕君墨问他是打算留在滕宅还是随他去市区逛逛。容檀选择了后者,然后他苦恼的看了看自己的装扮:“我们就这么出去?”

想到夜里的冷寂,他忍不住问滕君墨:“那你住哪儿?”

车内,容檀被暖气包裹得正昏昏欲睡。

正文内容到此结束,下头是炸了窝的评论留言,满屏的表情和惊叹号在飞舞。容檀耐着性子爬完第一页,看到n多姑娘表示要组团到茶屋参观,回想这几日盛况,立马顿悟了。痛苦地回拨周远的号码,通了后他还没出声,周远倒是率先开口了:“看完了?我说兄弟,你不会真好那口吧?”

那是串由18粒顺纹老料沉水檀香木组成的佛珠,色泽红润,带着很好闻的奶香味儿。“这串佛珠价值恐怕不低。”细细看了两眼,容檀道:“印度的老山檀,看质地应该是取自有二三十年树龄的原木心材,市价少说也得有个十几万甚或几十万。你就这么送给稻草了?”

摁响1oo3室的门铃,屋里传来老人中气十足的声音:“来啦!”隔了半晌,门打开,露出王老笑眯眯的脸:“是小容啊,来来来快进来,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这老头子的?”一句话问得容檀羞愧了。这都市人有个通病——不爱串门,奉行“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思想,容檀某种程度上也难以免俗。所以虽然住得近,相互走动却极少,平日不提也罢,一旦提起,看着面前的老人家他心里觉得不是个滋味,对于来意一时也就难以开口。

男人的离去使病房显得空旷了不少,容檀坐到床沿,略微犹豫,最后还是将手钻进被子,握上了稻草搁在身侧的手腕。皮肤相触的瞬间,得到的是一片空白。嗯?惊疑地睁大眼,又等了片刻,才听见一声细微的呢喃:“那是什么……放开我……那是什么……好美……”

十数分钟过去,稻草的门没敲开,对面的住户倒是被容檀给敲了出来。一位体态丰满的大妈探头说道:“小年轻,别叫了,省点力气。这么嚷嚷都没个应声,人肯定是不在。”她上下打量了两眼容檀,问:“你是小枣他朋友?找他有啥事?”

“哦,这个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说每半年都会拿一天出来召开内部party,届时只要能腾出空的会员均会悉数到场,可以说party上将聚集本市百分之八十的权贵。不过这也只是我听来的,极地之夜门槛太高,普通人根本不得其门而入,所以只能靠捕风捉影的传闻满足一下自个的好奇心。”

容檀深深的无语了。

“咦?这是新主人吗?长得好漂亮啊,每日看看也能赏心悦目吧,就别哭了。”

原本容檀大四实习的那家中医院看中了这个年轻人沉静温和的性子以及扎实的基本功,有意向他抛出橄榄枝。可惜容檀本就志不在此,如今又逢至亲离世,所以他温言婉拒,言明自己不打算再回y市,院方在表达了遗憾后也只得作罢。就这样在家中待了两月有余,某一日,容檀收拾好行李,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哦……”又是两秒的停顿,再开口时容檀的声音清醒了许多:“原来他和你在一起,那正好,我有事想请教他。”滕君墨让容檀稍等,出门去了程泊舟房间,小盆友已经醒了,眼睛红红肿肿的,他一言不地接过手机,听青年讲完前因后果,他低低的说:“那应该是生魂,阳气比较旺,所以你才能摸到她的眼泪,通俗点来说就是灵魂出窍。我也不清楚她为什么去找你,不过有种可能性很大,她也许是在向你求救。”

“求救?”

“是的。”程泊舟平静地解释:“因为生魂离体现象基本上只会生在**濒危的情况下。”

濒危……容檀皱皱眉,心中一惊:“那生魂离体有距离限制吗?既然人还活着,那生魂是不是该有个大致的活动范围?**还未死亡的话,对灵魂还是具有不小的束缚力的吧?”

“是这样没错。”没想到青年能考虑到这点,程小面瘫微有些吃惊:“一般来说,生魂不能离开**百里之外,不过这只是个很笼统的概念,一旦出现意外因素就难说了。”

“原来如此。”容檀若有所思:“小舟,谢谢你,麻烦把电话给下表哥。”

滕君墨接过手机后两人又聊了几句才挂断,Boss没打算阻止容檀去调查事件的始末,雏鹰总要经历风雨,否则就会如温室里的花儿般娇弱易折。把手机还给程泊舟时,滕君墨看看垂头丧气的小孩,一巴掌拍上他后脑勺:“给我打起精神来,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一如既往的严厉语气,程泊舟摸着被拍痛的地方,心情却莫名其妙地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