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炎又喝了口茶,忽听一人朗声道:“多日未见,司马兄好兴致啊。”司马炎举目望去,见一人大步流星从院外走入,背上一只巨大的判官笔格外醒目。司马炎笑道:“原来是柳兄,不知柳兄怎会来此?”

莫老大满脸沮丧的指了指在段璟身后的淑妃,那人眉头一皱,问莫老大怎么回事,莫老大一一如实说了,那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暗想莫老大虽说不是江湖中最顶尖的高手,但凭那一快一慢两招剑法,也可跻身一流之列了,没想到竟会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陌生人手里。他又深深的看了莫老大一眼,这才转过身来,张口问道:“阁下是谁,为何要坏我的事?”

那人喝了一口,又将酒壶扔给其他人,然后挨着莫老大一起坐下,低声问道:“莫老大,江湖人都称你神剑无敌,是一等一的好汉,平日里要请你帮忙可是难上加难。”顿了顿又嘿嘿一笑道:“这回怎么也沦落到和我们一伙干起这种劫人的勾当来了?”莫老大看了他一眼,问道:“兄弟是……”那人举手抱拳,说道:“兄弟人称两头蛇丁囚。”莫老大点点头,说道:“原来是丁兄弟,实不相瞒,我欠了别人一个人情,如今要用这事来偿还,也是迫不得已。”丁囚听了深以为然,又想说话,却见莫老大已经靠墙合上了眼,哂笑一声,起身到了另一头坐下。

牧童心惊胆战的走进谷中,谷内一片静谧,他又抬眼细瞧,想要将丢失的牛找回来,却意外的发现地上躺了两具死尸,那尸体面目青紫,双眼圆睁,也不知死了多久。

这时锦铃儿已经开始亲吻段璟全身各处,她一边喘息着一边细细吻着段璟全身。段璟感到身上一阵酥麻,努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有任何的邪念。锦铃儿却不管这些,亲到段璟下体处,忽然张口将段璟的阴茎含了进去。段璟大惊,正欲出声阻止,却感到下体一阵快意传来,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仇安在一旁瞧得仔细,这一声呻吟过后,段璟心口处的红色似乎更亮了一些。

段璟见九宫老人连施神威,剑光仇安打得吐血,精神大振,有暗自凝神观察九宫老人的走位,心中暗道:“前辈步法如此神妙,这套九宫八卦掌看来还有很多要学的地方,自己才刚刚入门啊。”他这边正暗自感叹着,忽听九宫老人哎呀一声,心头咯噔一下,急忙看了过去。

半空中两掌相交,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九宫老人连退数步,定下身形后只见一个身穿黑袍的人站在了自己身前,那人一张脸隐在兜帽里,让人无法看清他的面容,正冷冷的盯着九宫老人,九宫老人闭气凝神,双掌提至身前,警惕的看着那人。

段璟挣扎着回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座阴暗潮湿的地牢中,环境破败不堪,不时有老鼠从身边跑过,他又躺下身子,自言自语道:“不知道锦铃儿和九宫前辈如何了。”又想起秦无贺之死,心中一片迷茫。

段璟到得坑边,抬头望了一下,坑顶离地底甚高,约有数丈距离,段璟心中估计了一下,又挥剑斩断袭向自己面门得毒蛇,身子用力一跃,直冲坑顶。

秦无贺看着眼前一化为二的长剑,认得这是七极剑法,他也认出了段璟,冷笑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上次让你逃过一劫,这次就让你留在这里。”长刀一挥,巨大的刀气席卷而来,势要将段璟一分为二。

九宫老人叹道:“你能将自己的丑事悉数说出,也算是看得开了,而且这也只是你和那王长老的恩怨。”顿了顿又问道:“你说万毒教一心只想要锦铃儿,这又是怎么回事?”张管家道:“此事我也不知,只是听夫人说起过,说是只要将这姑娘抓住送到万毒教,以后万毒教就不再要求镇子里交童女给他们了。”临了忽然又喃喃道:“也不知道夫人如何了。”小翠忽然骂道:“你只知道夫人夫人的,如果不是她,你会落得如此下场吗?”张管家听了一声不吭,任由小翠怒骂,他也是心虚,毕竟他可是说是夫人先勾引他的。

张管家得意的想着,便要把阴茎抽出来,不料被美妇一把按住,轻哼一声说道:“在老娘还没爽够前你还是先别想着那里。”张管家又努力抽动了几下,嘴里喊道:“娘子,我来了。”下身大起大落,阴茎有如打桩一般,次次直达深处。美妇高举双腿,嘴里直哼哼,一双巨乳随着身体一上一下的晃动着。

二人练了一会便已大汗淋漓,段璟虽有武学基础,但一向是以剑法为主。七极剑法本也有步法,但他练得熟了,步法自然灵活多变。突然开始重走九宫步,心下总觉得别扭,往往前一步踏出,后一步就跟上了剑步。锦铃儿虽然没有基础,但她少女心性,天生沉不下心来习武,是以练了一会后就开始有点叫苦不迭。九宫老人摇了摇头,对着段璟说道:“小兄弟,你试一下以剑步来配掌。”段璟听了,走起当初学七极剑法时的剑步,再配合八卦掌来使,却也觉得别扭,掌法打得不伦不类,却似剑法一般。

木屋不大,后头靠着一个湖,段璟慢慢绕到后面,却听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紧接着一个娇小的走了出来,站在湖边呆呆的望着湖水,看那身影正是锦铃儿。

人群见段璟这次出手狠辣,皆是一惊,继而又有两个不怕死的冲了上来,段璟握剑的手一挥,又是两只手腕被斩了下来。段璟眼露凶光在人群中扫了一眼,人群中一阵骚动,纷纷退避了开来。

此时先前还十分热闹的街道上人影全无,只剩下一地凌乱的鸡毛蒜皮。段璟四处张望了一下,却没看到锦铃儿,心中焦急,正要四处去找,却见街道的另一头远远走来一人。

秦无贺失声叫道:“七极剑法。”又连着向后跃开数步,脸上一阵心神不定。他心神一动,忽然想到前段时间自己在天剑山脚下的莫家庄里曾遭到数名七极剑派弟子的围攻,自己侥幸逃走后似乎还有一名七极剑派的弟子一直在跟随自己,自己还以为前些天已经甩掉了他,没想到一直都跟着自己,今晚还来坏了自己的好事。

“王振,你入宫多少年了?”淑妃问道,双眼依然微微闭着。“回娘娘的话,奴才入宫已有三年了。”王振听到淑妃的问话,赶紧停下手头的动作,毕恭毕敬的回道。

浮现在段璟和司马莹面前的是一座极大的院落,此时院中灯火通明,人声嘈杂,到处都是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子和一些喝的烂醉的汉子。司马莹来到段璟身边轻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此时的段璟看着那些露着半抹酥胸的女子,脸色早已通红,吱唔着摇了摇头。司马莹却似第一次见到段璟红脸一样,只顾着偷笑。段璟看了她一眼,闷声闷气的说了一句回去吧,率先掉头走了,司马莹跟在他身后直乐。

孩童按下心中恐惧,扔掉树枝跑上前去,见少女拖着的竟是一个人,那人看模样似乎是个少年,约十七八岁年纪,全身血迹斑斑,人也一直昏迷不醒。

其实这也不能说司马炎武功不如朱一笑,只是他以剑法见长,与擅长掌法的朱一笑比拼掌力自然是落了下风。司马炎稳住心神再战,剑法舞得是密不透风,一时之间与朱一笑战了个平手。朱一笑见久战不下,心生忌惮,又偷眼瞧见站在一旁的柳浪,见其背上一只巨大的判官笔,心头猛然想起一人。

朱一笑连着抢功数下,司马炎见他掌势凶猛,欲先避其锋芒,挽起长剑只守不攻。朱一笑抢功几招后,突然向后跃了数米,双掌提至身前,司马炎见其忽然后退,不知其意,提剑凝神以待,也不进攻。

朱一笑忽然转头对着柳浪问道:“这位可是江湖人称圣手书生的柳兄弟?”柳浪冲朱一笑一抱拳,笑道:“正是柳某,朱使者有何见教?”朱一笑见柳浪表明身份,脸上阴晴不定,这一个司马炎已经不好对付了,又来个圣手书生,自己只怕不敌二人联手,一想到此,他悄悄将手背到身后,冲众多手下比了个手势,一人会意,悄悄伏下身子,转身往谷中狂奔而去。司马炎和柳浪见朱一笑偷偷派人回去搬救兵,也不点破,均是冷笑不止。

这边厢几人争斗暂且按下不提,单说朱一笑派人回谷搬救兵一事,这万毒山谷自从被发现后,魔教便第一时间派人过来控制了整座山谷,为首一人正是魔教现任教主叶向阳之子叶天问。叶向阳自认年事已高,想着将这教主之位传给自己儿子,便让他带人前来万毒山谷处理事宜,也算是让他积累一些资本。

叶天问自幼天赋异禀,将叶向阳传给他的化罗神功练得是炉火纯青,连叶向阳都忍不住连连称赞,再加上叶天问此人为人随和,没有半分架子,魔教里上至左右护法下至普通小卒都愿意与他亲近,暗地里更是将他当作教主一般对待,是以此次前来万毒山谷料理后事,虽说只是一桩小事,倒有大半的人愿意跟他一起出来。

此时叶天问正站在后山小楼里翻看着一些书籍,他身穿一袭青衫,凝眉仔细读着手里的一本笔记,发丝向后梳成一个发髻,举手投足之间隐隐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另有一人站在他身边,身穿一件土黄色衣衫,身后一柄长刀,正是他的师弟左天启。

叶天问捧着手中笔记读了一会,将其往桌上一扔,抬头叹道:“可惜了。”左天启听了问道:“师兄说的可惜指的是什么?”叶天问指着桌上笔记说道:“这笔记记载的是万毒老祖炼毒之法,里面记载了上百种毒药的炼制法门,但是最精髓的笔记却不在此处,你说可不可惜。”左天启皱眉说道:“难道有人在我们前一步来过?将那笔记带走了?”叶天问看着左天启,说道:“师弟,我方才去了一趟后面的山上,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左天启追问道:“师兄发现了什么?”叶天问伸出两指沉声道:“两座坟,而且看那墓碑应该是新立不久。”左天启吃了一惊,问道:“难道是万毒老祖的坟?”叶天问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回踱着步,说道:“两块墓碑,一块写着九宫老人之墓,一块写了锦铃儿之墓。”他又站定身子,看着左天启问道:“师弟,你可曾听过这二人?”左天启摇了摇头,又说道:“既有墓碑,那碑上必有刻碑之人,师兄可曾在那碑上看到刻碑之人的姓名?”叶天问点了点头,说道:“只有一个段字,想来应该是刻碑之人的姓氏。”左天启又道:“看来万毒老祖最精髓的笔记应该是被这段姓之人带走了。”叶天问点了点头,说道:“应该就是了。”他忽然走到桌边,提笔写了数字,又将纸条交给左天启,说道:“师弟,你回一趟总坛,将这纸条交给我父亲,务必亲手交给他。”左天启有些为难的看了叶天问一眼,说道:“师兄何不让两位使者送回去,我这难得出来一趟,回去后只怕师父又不让我出来了。”叶天问笑道:“此事非你不可,朱一笑被我派在外围守着,至于那侯一阵,哼哼……”他又略带讥讽的笑了几声,说道:“那姓侯的只怕还在他那相好的肚皮上呢。”

原来这回叶天问出来,虽说有很多人都想一起跟来,但他怕弄出太大动静你,只带了师弟左天启和猪、猴二坛使者一起出来。这猴坛使者名叫侯一阵,最喜玩弄女人,每一次出门身边势必要带着一个女人一起。前几天到了这里后,侯一阵就不见了踪影,想必又是找了个僻静地方玩弄女人去了。

左天启对着叶天问苦笑一声,说道:“那我这便回去,只是我这一走,只怕师兄人手不够啊。”叶天问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声道:“事到如今,那姓侯的也该出分力了,师弟你且回去,我自有办法处理此间事务。”左天启听后将纸条贴身收好,又拜别叶天问,一人出谷回总坛去了。叶天问坐在桌前想了一会,喊道:“来人。”话音刚落,一个手下来到房内,恭敬的行了一礼,叶天问又道:“你去把侯使者找来,就说我有事要与他商议。”手下又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出门去了,只剩叶天问一人坐在桌前冷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