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将判官笔拿在手中,对着段璟抱拳说道:“在下柳浪,江湖人称圣手书生,领教锦兄弟高招。”段璟听他说完,也是抱拳回了一礼,双掌提至胸前凝神以待。柳浪见此笑道:“锦兄弟不必如此紧张,我俩只是切磋,点到为止。”又举起判官笔说道:“柳某自幼酷爱书法,所学招式亦与此有关,锦兄弟可要小心了。”说完身形一闪,判官笔直点段璟左边脸颊,又顺势一拉,却似写了一横。

此时一人发话了,他冲着领头之人问道:“莫老大,那主顾什么时候来拿人,可有个准信?”莫老大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道:“只是约了在这庙中等他,时间他倒是没说,诸位还是稍安勿躁。”先前问话那人又抱怨道:“哪有这样的做法,人我们已经拿到手了,他却迟迟不现身,让兄弟们在这受冻。”又冲着其他人吆喝了一声,“大家伙说是不是。”其他人听了也是一阵抱怨。

此时距离那头牛跑进山谷已过了两个多时辰,那头牛早已不知跑到何处去了,牧童大着胆子在山谷外围搜索了一圈后,又看着谷中深处踌躇了起来。

段璟嘴巴被锦铃儿堵着无法说话,又见锦铃儿眼中满是情欲,知道她再也克制不住自身体内的春药,满脑子都只有交欢的想法,彻底迷失了自己。仇安见了大怒,说道:“你这个贱人,宁愿找你这个毁容的相好也不愿臣服我,我偏不让你如愿。”说着就要伸手来拉锦铃儿。哪知锦铃儿却是死死地抱着段璟不撒手,双手的指甲甚至直接插入段璟后背皮肉中,一时鲜血淋漓,段璟也是强忍疼痛怒视仇安。

千钧一发之际,九宫老人奋力扭转身子,以一个极其怪异的姿态闪过仇安的毒掌,又迅速伸指在左腿处点了几下将血止住,又站起身来继续和仇安斗在一块。只是步法已不如先前稳健灵敏。又斗了一阵子后,仇安寻得一空当,趁九宫老人脚步不稳之际一脚踢在他腿骨处,九宫老人大叫一声,腿骨却被仇安踢断了。段璟在一旁看着心头大急,无奈自身被牛筋索捆得结结实实,只能在一旁奋力摇动木架,口中大骂不止。

哪知那些身影依然没有动静,九宫老人觉得奇怪,便直接走上前去查看,这一细看之下,一股冲天怒火直冲脑门,牙齿更是咬的咯咯直响。

段璟无力的躺在地上,他现在全身被绷带裹着,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看着正在滴水的屋顶。又听得肚子一阵响,感到腹中饥饿,应是昏迷了许久未曾进食,又坐起身,看了看缠满绷带的双手,忍痛端起碗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这时太阳已渐渐升高,阳光直达坑底照射在群蛇身上,蛇群渐渐苏醒,密密麻麻的在坑底不断游走,甚至还有数条蛇缠绕在了一块,让人看了头皮直发麻。

段璟手中长剑一晃,又化为四,三柄虚剑在身周不停游走,手中长剑凝起剑意,直刺秦无贺心口。

此时忽听锦铃儿一声惊呼,二人心头一惊,赶忙过去。原来那个受伤躺在床上的人已经醒了,挣扎着想要起来,锦铃儿在一旁想扶他,无奈力气太小,反被他带倒了,故而发出惊呼。段璟上前扶起二人,那人忽然嘶哑着声音说道:“你们快走,万毒教的人马上就要来了。”三人一惊,正待细问,忽听屋外有人惊呼一声,众人回头看去,却是日常前来送饭的小翠姑娘。

过了半晌,张管家又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拎了一桶水,桶上还隐隐冒着热气,又从身后拿出一根竹管,管身打磨的甚是光滑。美妇瞧着有些好奇,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张管家将竹管放入桶中浸泡,笑道:“我先前曾去妓院玩过,那里头花样甚多,也有嫖客专喜淫人菊穴。他们同我讲过,菊穴甚脏,玩之前先要将里面粪便排出,如此才能尽情把玩。又说这菊穴和蜜穴不同,妇人如生育过,这蜜穴就会变得极松,阴茎插进去如竹筷搅缸。但这菊穴却不同,插入时极紧,那种紧致感有如玩弄处子一般,让人欲仙欲死。”

九宫老人说道:“这套掌法乃是我从九宫八卦图中演化而来,按八卦之意分为单换掌、双换掌、顺势掌、背身掌、翻身掌、磨身掌、三穿掌和回身掌。每一掌又能衍生出其他许多掌法,灵活多变。”说完伸手一掌像段璟肩头拍去,段璟一个侧身躲过,便不料九宫老人中途掌势一变,又拍在了段璟胸口,这就是顺势掌,顺着对手的势头而变。

段璟见锦铃儿如此担心自己,心中大为感动,在身后轻声喊道:“锦铃儿……”锦铃儿听到身后动静,吓了一跳,回头见段璟正站在那边,清晨的阳光映在他的身上,让锦铃儿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她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只是捂着嘴,眼泪却沿着眼角滑了下来。

段璟大惊,赶忙上前割断绳索,万良此时还有意识,见是段璟,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说道:“小兄弟你来了。”段璟急忙双掌抵住万良后背,输了一丝内力进去,万良咳嗽了几声,吐出了几个血块,艰难的说道:“他们说……万毒教……的要求又多了……他们……恨我……救走了……你们……就把我……关了起来……”万良每说几个字就咳出一口血,到得最后声音越来越低。段璟内力不断的输入万良体内,万良又说道:“我逃了出来……又偷了你们……的行李……想要……送给你们……可惜被发现了……可惜……”说到最后,头一歪靠在了段璟的怀里,再也没了生息,段璟流着泪不住的往万良体内输着内力,却再也救不回了。

那人却似完全没有看到段璟一般,取下背后黑旗往地上一插,力道甚大,将那青石板击的碎末横飞,一杆旗牢牢立在地上,段璟暗自惊讶此人的内力,竟能将旗插入石板而不倒,心中更是多了几分谨慎。

秦无贺放下心来,对方看样子只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武功也高不到哪去,再者自己的轻功天下无双,只要自己一心想跑,秦无贺自忖天下还没人能留的下他。

又舔了一阵后,淑妃的脖子里已是一片粉红,那麻麻痒痒的感觉让她十分受用,口中也微微发出呻吟。王振见淑妃如此舒服,便大着胆子用手轻捏她的乳头。淑妃正在兴头上,被他这么一捏,身子里就似被电打着一般,浑身一麻,差点叫出声来。王振见淑妃似乎很享受,手里更是加重了几分力,把个淑妃弄得浑身酥麻,一双杏眼满含春波,眼波流转之下更是妩媚动人。

二人沿着胡同慢慢走着,这条胡同很奇怪,两边都是墙壁,没有一户人家。二人又走了一阵,却发现已经走到了头,一堵高约三丈的墙壁拦住了二人。

柳大夫家离这里约有两里多路,一来一回少说也要半柱香时间。孩童独自一人守着昏迷中的少年,手中紧紧握着那根树枝,眼睛一直紧张的盯着床上。

司马炎兄妹和柳浪在二楼听了面面相觑,柳浪说道:“司马兄,你那个师弟不是追踪秦无贺去了吗,会不会是他杀的?”司马炎摇头道:“璟师弟的武功我很清楚,断然不是秦无贺的对手,此事肯定是其他人所为。”这边司马莹却急道:“我们何不去那看看,说不定能打听到璟师弟的消息。”司马炎沉吟了一下,说道:“也好,我们明日便赶往凤凰镇。”一旁的柳浪笑道:“反正我闲来无事,也跟你们跑一趟吧。”司马炎大喜,笑道:“有圣手书生跟在一旁,那便是龙潭虎穴也可去得。”柳浪正要说话,眼睛瞥到一楼大堂的角落里正坐着一人,那人脸戴银色面具,正独自吃着一碗面条,似乎大堂里的热闹和他毫无半点干系。柳浪指着那人对着司马炎说道:“司马兄快看,那人就是昨日与我交手之人。”司马炎忙看过去,说道:“此人为何戴了一副面具,好生奇怪。”柳浪说道:“我也不知,此人不但戴了面具,而且嗓音嘶哑难听,乍听之下如恶鬼干嚎一般,甚是可怖。”司马炎说道:“此人面容和嗓子定是受过极其严重的伤。”柳浪又道:“司马兄何不与我一道去打个招呼。”司马炎慨然起身,随柳浪一起走下楼去,司马莹也跟在了身后。

三人穿过大堂,来到面具人桌前,柳浪笑道:“锦兄弟别来无恙?”那人正是段璟,他在客栈草草睡了一觉,醒来时已到正午时分,感到肚饿,便来到酒楼用饭。正值中午,酒楼食客众多,一楼大堂挤满了人,唯独只有段璟一人一桌。

段璟听到柳浪的招呼声,抬头看去,见是昨夜在破庙与自己交过手的柳浪,刚想说话,忽然看见站在柳浪身后的司马炎兄妹,如遭雷击一般呆立在那,情难自禁之下一声大师兄就要喊出口,又忽然停下身子,心中想到:“大师兄和小师姐定是出来寻我的,可眼下我如此模样,原先一身武功也是尽废,我若贸然与他二人相认,他二人如何才能信我。”当下心头一阵凄凉,又转过脸去,对着柳浪拱了拱手,权当打过招呼。

柳浪见他反应冷淡,全然不似昨夜般豪爽,心头一股诧异,说道:“锦兄弟为何一人在此用饭?”段璟此时心情激动,身子微微颤抖,一双眼只顾看着司马莹,心中一个声音不停喊道:“段璟,段璟,大师兄和小师姐就在你面前,你还不与他们相认?”又有一个声音说道:“段璟,如今你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大师兄和小师姐会相信你吗?”两个声音在他脑海中不断说着,他又呆立了半晌,眼睛直直盯着司马莹。司马莹在后面看段璟一直盯着她,心头微怒,柳浪也是一脸的诧异,暗想难道自己看错人了?此人只是一个轻浮之人?又咳嗽了一声,提醒一下段璟。

段璟悚然一惊,心头似已打定主意,冲柳浪拱了拱手,一言不发的离开了。三人见他如此古怪,都是一脸疑惑,司马炎对柳浪说道:“柳兄,观此人如此作派,与你口中描述截然不同啊。”柳浪也是满脸疑惑,喃喃自语道:“怎的和昨晚完全不同啊。”又听司马莹在一旁恨声道:“此人实在太过无礼。”司马炎又安慰了她几句,三人随后也离开了。

三人出了酒楼后一路向客栈行去,渐行渐远之间,一个身影默默从酒楼外的阴影中走出,看着三人背影一阵惆怅,摇摇头黯然朝着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