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车票都是我买的。

拳头很重,痛得我连呼吸都困难,任凭热热的鼻血顺了我的嘴角滚落在我的衬衫上,再掉在我的皮鞋上,地板上。我无语。我也不想辩解什么。我现在脑子里想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这次一定会带走明子的。我舍不得明子走。

“我可以进来吗?”一个女人柔柔的声音伴随着几声轻轻的敲门声,把我从记忆里惊醒过来。

作为一个医生的经验告诉我,我可能血液系统有点毛病了。这样一想,心里反而很紧张。

午饭是明子和彭嫂一起做的。

早上我睡过了头,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听明子说高萌哥他们去请假了,一会儿就回来,陪我去那边确定铺面。我还没吃完早点,高盟哥就回来了,接着嫂子也回来了。

我们兵分两路,一路沿海秀路往秀英和农垦方向,从金盘--坡博--面前坡折回。我和高盟去海甸岛,在沿江一路二路三路四路都找了个遍,不是租金太高就是位置不合适,一个上午都没有找到称心的。

高盟哥的家就在邮电大厦旁边,不远,我们步行去的,行李他俩帮着扛,我怎么争都不让我自己扛,就由了他们,不过也没多重。

“那天我看了你的车票以后,就跑取镇上车站,也买了一张和你相同时间相同车次的票。”明子开心的笑着说。

冬天里的树林子里,光秃秃的落叶乔木和光秃秃的灌木树枝丫子交错着,矗立在山崖边荆棘丛里一动不动的松树、柏树,让霜雪欺负得快要腐烂了的长长的茅草,再加上一对就要分别的无语的恋人,倒像极了一副别在深冬的凄惶意境的古典油画。只剩下布鞋踩在土石路上的“嗤嗤”的声音。

川西南乡村的深冬的早晨,感觉很冷。昨夜的霜又有点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