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睡过了头,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听明子说高萌哥他们去请假了,一会儿就回来,陪我去那边确定铺面。我还没吃完早点,高盟哥就回来了,接着嫂子也回来了。

回到家,嫂子已经回来了,在忙饭菜。明子也赶紧过去帮忙。不一会儿,高萌哥也回来了,还带了两位朋友一起回来。趁饭菜还没有做好,我们哥几个就凑拢了商量我这次来海口到底做点什么好。身在他乡的我,真为眼前这帮塌实的哥们而感动。最后他们一致认为,我既然是医生,也就没必要舍近求远,还是做老本行,开个门诊先看看。明天刚好是周末,便约好了让他们陪我一起去找铺面。

高盟哥的家就在邮电大厦旁边,不远,我们步行去的,行李他俩帮着扛,我怎么争都不让我自己扛,就由了他们,不过也没多重。

就这样,在这个寒冷的早晨,在爸爸的笑容里,我告别了故乡,告别了亲人,告别了这里的本来还需要我帮助需要我留下来的乡邻,走了,走向一个遥远的地方,开始我新的梦想。一心向往在蓝天翱翔的雄鹰,就这样带着受了伤的翅膀,在汽车的隆隆声里,默默地感受着分别的辛酸与无奈……

冬天里的树林子里,光秃秃的落叶乔木和光秃秃的灌木树枝丫子交错着,矗立在山崖边荆棘丛里一动不动的松树、柏树,让霜雪欺负得快要腐烂了的长长的茅草,再加上一对就要分别的无语的恋人,倒像极了一副别在深冬的凄惶意境的古典油画。只剩下布鞋踩在土石路上的“嗤嗤”的声音。

菜不多,倒也丰盛,几碟自家做的腊肉,两盘青菜,萝卜炖腊猪蹄,还有一大盘我最喜欢吃的油炸糯米丸子,还用红砂糖汁炒过。酒是附近村里的人用自家小窖酿的,再用冰糖和橘子皮熬开了,香味浓,喝来又暖和,是爷爷和爸爸的最爱。我不喝酒,陪奶奶、妈妈和明子、丽颖喝了些我们镇上自产的橘子汁。午饭的气氛象大过年的样子。一家人都有说有笑的,完全没有那种因我要远行而舍不得我和留恋我意思。我虽然是我们家的独子,但是面对今天这种迫不得已的局面,要我出去闯荡闯荡也是全家人的意思,所以今天大家反而很高兴。

把自己整个的身体扔在席梦思上,摊开双手双脚,放松自己的每一根神经。

“真的请你们放心,我要是照顾不好她,不把她很快带回你们家,我就对不起你们了,请你们放心,她的电话可能是真的没有电了,我打过好多次,都打不通的。”听我这样说,对方挂掉了电话。

“那她现在在哪里啊?她有没有说她去哪里啊?她和你都说了些什么啊?”王哥打断了我的话,在电话里的声音也提高了好多,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王哥用这么大的声音讲电话。

我得替她买一件厚一点的衣服。要不到了晚上我们这里会更冷的,她的车到巴中的时间是深夜,没有衣服穿,会着凉的。

那个男人是我

诊所开张以后,病人还挺多,请护士的问题,一时半会还没有遇到合适的,也就先搁置在那里了。看病打针配药都靠我和娟子来忙。明子除了买菜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外,太忙了的时候也在我和娟子的指导下做些她力所能及的事情。

开张没几天时间,卫生局来人检查了诊所,随后办理了执业许可证,并要求我们尽快请一位护士。我的诊所总算走上了合法经营的正轨。

娟子的工作能力还可以,妇产科方面的技术挺不错,性格也开朗活泼,喜欢和病人接触和交谈,所以,诊所的生意越来越红火。

一晃春节临近了。

在并不太长的这段时间里,诊所的收入除了还给高盟哥的五千元钱,还有些存钱。让我们的干劲越来越足了。

春节我请来了高萌和蓉嫂,还有唐哥一家,我们一起吃的年夜饭。娟子的表姐在三亚工作,所以娟子去那边过年了。年初三那天,还摆了两桌酒菜,请来了当初诊所开张的时候来玩的那些朋友,以及最近认识的一些朋友,大家一起喝了个天翻地覆,接着就玩麻将、扑克,折腾到年初四吃过晚饭,他们才离开。

年初六,诊所就开门营业了。

诊所的生意就这样平静的有条不紊地做着。经过几个月的摸索,明子也渐渐学会了打针和取药,也学会了去医药公司进货了,倒让我的工作轻松了些。娟子也从我这里学习到了不少内科方面的知识以及一些急性危重病人的急救和处理办法,长进了不少。

慢慢的到四月中旬了,天气越来越热的缘故,病人也渐渐的比往日多了起来。在这几个月里,我和我的父母通了几封信,大都是互相报个平安,期间寄了几千元钱回家还了以前的欠资,也给父母和爷爷奶奶寄了些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