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从厨房捧出一碗冰绿豆汤,我一口气喝下,冻得我牙齿格格作响,毕竟现在不是夏天了。

虽然他只赏我一个结实的背影,不过看红姐从未有过的神采就知道,这男人肯定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估计红姐也做了些抗争,毕竟是一辈子的幸福,可后来没坚持住。

我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最近我老觉得词穷,心里其实有很多话,总找不着合适的词表达,更怕万一用错台词,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

蒋贝棋悻悻地说:“小样的,就知道压迫我。姐妹们,停了吧,过几天我请各位吃饭。”

我笑脸迎人,不让他们觉得我是在做作,“好久不见了,两位,倩倩最近怎么没见你和蒋贝棋一起出来玩呢,原来是跟邬刚谈恋爱呢?”

她买了一大堆婴儿的衣服和一些可爱的育儿书籍,购物完毕后东西没法自己带回去,红棋姐让我帮她送吴荷回家,我说我自己还有一大堆东西呢,红棋姐说你送吴荷回家后再回来拿不就行了,好好照顾吴荷,她肚子里可是有小宝宝不能累的。

但我眼睛余光看到的一幅真人大小的照片让我立马从床上跳起来,天,这居然是那个端木的房间。

远处那对男女的身影渐渐的模糊,以前我和邬刚甜蜜幸福的片断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逐一闪现,这个人真的是我爱过并且曾经以为我这辈子只爱他一个人的那个人吗?

我真是快要抓狂了,“我为什么要问?”

刚分手那几天,我特别不习惯,做什么事都会想起邬刚。

我们很早就认识双方的家长,虽然没明说,我妈跟他父母都知道我和他的那种关系。他们家买新房的时候,邬刚的父母还特意问了我的意见,我随意说了句城南的地段不错,果然他们家就英勇地奔向城南了。

根据我的经验,一般情况下等通知就是没戏,又不是什么大公司需要很多程序。

我像个无头苍蝇在小城四处乱飞。

穷则变,变则通,在今天第四次面试无望的时候,我突然想到我有个小学同学小艾是一酒店部门经理,见多识广,广交天下之友,兴许能找她帮些忙。

虽然平时很少联络,不过老同学总该还有些面子。

迅从包里找出她的号拨过去,我还没说过想说的,小艾在电话那边就兴冲冲地说:“学枝吗?真的是学枝吗?我找你都半年了,我们酒店缺个总台,我一早就想到你,怎么样,有兴趣吗?待遇你放心,有我在亏不了你,你不反对这么定了,明天过来上班。哦,听说你跟邬刚的事了,哎哟没什么好伤心的,天底下比邬刚好的男人多得是,邬倩倩那丫头是人精,对付男人有一套,败她手上不亏,你啊别伤心了,听说你上次还住院了是不,我最近忙得连我妈都管不了,也没抽空到医院看你,哎哟,老总叫我呢,记得明天来上班,可千万别迟到了。”

等我回过神,小艾早把电话给挂了。

我这会心里没别的念头,就强烈地觉得这小城我是待不下去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四周邬刚的痕迹太重,不利我以后的长久展,谁说不是呢?

也不知道邬刚的伤怎么样了,肯定被他父母骂惨了吧,我听姐说因为跟我分手,邬刚差点变成无家可归的人,这会肯定受着思想教育呢?

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