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脸迎人,不让他们觉得我是在做作,“好久不见了,两位,倩倩最近怎么没见你和蒋贝棋一起出来玩呢,原来是跟邬刚谈恋爱呢?”

姐姐已是一名孕妇,母凭子贵,像祖宗一样被供奉着,所有杂活都得我来干,她逛街我提东西,累了,就到红棋姐的店里去歇歇脚。屁股还没坐热,她又想起来下午说好了跟何亮去监督房子装修的进度,扔下大包小包一个人先走了。

但我眼睛余光看到的一幅真人大小的照片让我立马从床上跳起来,天,这居然是那个端木的房间。

可我好像在自欺欺人。

我真是快要抓狂了,“我为什么要问?”

经过这么一扔,我已然开始生锈的脑子突然一夜之间变灵光,六年以来我第一次强烈地感觉到,我和邬刚可能会完蛋。

我们很早就认识双方的家长,虽然没明说,我妈跟他父母都知道我和他的那种关系。他们家买新房的时候,邬刚的父母还特意问了我的意见,我随意说了句城南的地段不错,果然他们家就英勇地奔向城南了。

我特严肃地告诉蒋贝棋,再不叫她们住手,我就跟你绝交。

蒋贝棋悻悻地说:“小样的,就知道压迫我。姐妹们,停了吧,过几天我请各位吃饭。”

邬倩倩呻yin着叫痛,脸上当然已是惨不忍睹。

我的真快要抓狂,这叫什么事啊。

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把他们仨送到医院,医院的医生怪怪地看我们:“得住院,先去交3ooo块押金。”

蒋贝棋说我们没钱。

医生说那先把通知他们家长。

邬刚轻轻地说,“我带钱了。”

蒋贝棋说:“既然你带了就去交钱吧!”

邬刚跌跌撞撞走出去,邬倩倩看看蒋贝棋怕她再对自己不利,也跟着邬刚走了。

等他们一走,蒋贝棋对奄奄一息的汪端木说,“看不出啊,你汪端木还会打人,可是你怎么会认识邬刚,你不说来小城才几个月嘛。该不是替学枝打抱不平吧!”

汪端木微闭着眼,难得脸上还能笑呵呵的,“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蒋贝棋像是现了新大6,“哦,那能不能告诉我。”

汪端木:“都告诉你了,我还怎么做人。”

蒋贝棋:“切,你怎么那么多秘密,家里有什么人是秘密,是哪里人也不能告诉,吴荷也是秘密,你难道不累吗,整天抱着秘密过活。”

汪端木转换话题:“如果我知道邬刚就是楼学枝的男朋友,今天就该是把他打死而不仅仅是打扒下。”

蒋贝棋:“别吹牛了,虽然我现在也很想让邬刚死在我面前,可是就你刚才那二下子,谁知道是谁被谁打死。”

汪端木:“你不要小看我,刚才我是怕吓着了楼学枝,所以下手才没那么狠。”

我没力气听他俩胡扯,想溜,反正这里是个非之地,要真等家长来了,我可有得受的。

但可能今天真是我的受难日,医院的走廊,邬刚的妈妈焦急地向别人打听她的宝贝儿子。

我硬着头皮上去跟她招呼,邬妈妈慈爱的看着我,眼泛泪光,“是我们邬刚没福气。”

我当作没听见,告诉她邬刚在几号病房后迅跑回汪端木的病房,不管以前邬妈妈有多疼爱我,即使现在也还是,我都失去了这个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