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荷和红棋姐似乎相当的熟络,碟碟不休像有说不完的话。

我好像还看见了端木,又想起还要对蒋贝棋报的仇,但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在沙上沉沉睡去。

不算喧哗也不冷清的街边电话亭内,一男一女狂热地拥吻着。

“请问是谁跟我相亲呢?”我原本是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小男孩很不识时务地说:“我和端木叔叔都不是姐姐,不不,应该叫阿姨,我们都不是,我们是经纪人,姐姐听说过经纪人是干什么的吗,像she、TIs那几个姐姐都有经纪人。姐姐,你长得真漂亮啊。”然后摸着自己肥胖过度的头,懊恼地说:“又忘了,该叫阿姨的。”

我什么也没说,只说了句分就分呗,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一千个伤心,一万条舍不得,但死皮赖脸死缠烂打的事我楼学枝可不会做。

蒋贝棋说我死撑,哭就哭呗,大哭一场之后又是一番新的天地,这世界的男人又不只是一个邬刚。

我笑脸迎人,不让他们觉得我是在做作,“好久不见了,两位,倩倩最近怎么没见你和蒋贝棋一起出来玩呢,原来是跟邬刚谈恋爱呢?”

我又把笑脸转向邬刚,还特风骚地拍拍他的肩膀,邬刚像个惊弓之鸟迅弹开。

我心里一阵无法比喻的凄凉。

“邬刚,咱们什么关系啊!找了个邬倩倩这么漂亮能干的女朋友怎么也不通知我们呢,我们这些老同学可都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邬倩倩露出狐狸的笑,“你放心,我们结婚的时候一定给你寄请贴。到时候你可一定要赏光。”

电梯门开了,邬刚拉着邬倩倩进去。

邬倩倩叫我一起。

走就走,谁怕谁。

以前我总觉得邬刚跟我分手的原因虽然没明说,但电话亭内的那一幕实实在在告诉我是他背叛了我们的爱情,他爱上了别人,是他对不起我,而邬倩倩是狐狸精第三者,一顶顶大帽子可以扣在她的头上。可是我现在并不是那么的痛恨他俩,是邬倩倩牲牺了自己的名誉,让我看清邬刚的庐山真面目,让我明白让我清醒,我的幸福并不能维系在邬刚这种男人身上,换一种角度看,是邬倩倩拯救了我和我往后漫长的人生。

我以后一定要跟他们好好相处,让他们看着没有邬刚的楼学枝是如何幸福地生活。

我一定可以做到。

但老天没有给我们这样的机会。

电梯门一开,汪端木那小子突然就从天而降,结结实实给了端木一拳。

其实这本和我没关系,可是当时当下不说别人连自已都觉得我和汪端木是一伙的。

两人差不多高,彼此恶毒地注视着对方。

他俩应该以前就认识,陌生人之间绝对不可能有那种恨到极致想把对方融化的眼神。

两个人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扭打起来。

我和邬倩倩吓呆了,只顾着瞎叫。

他俩却越打越起劲,从没见过邬刚打架这么用力的。

我说:“再这么下去,肯定会出事,邬倩倩你想想办法吧!”

邬倩倩说:“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

“你以为端木是我叫来教训邬刚吗?”

“不是你叫来的,他们俩打个什么劲啊?”

正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