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谁的爱情没有补丁 > 在爱与不爱之间 相伴路上我不在原地等候

从那以后,我开始常常接到他打来的电话,有时是三言两语,有时是侃侃长谈,渐渐地,他的电话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道程序。他提出见面,我拒绝,我现自己对他怀有好感,我已经惧怕激情的灼痛。我说我是一个不会游泳的人,所以要远离漩涡。他说,不是你掉进了漩涡,是我们一块掉下去了。

爱上一个有妇之夫是意料之外的事。最初他用一个小小的手段,隐瞒了婚姻,而女人一旦芳心暗许,再知道真相已无力抽身。

安妮3o岁,未婚,饭店大堂经理

我闻到了春的气息,它呼唤我,敞开心扉。

这是杜拉斯的《情人》中的一段文字,我特别的喜欢。

自从韩剧在大6热播,并且有可靠消息称,那些万人瞩目的女明星们原本是塌鼻子大扁脸,整过形才变得光彩夺目以后,我们大6的爱美女性变得前所未有地敢于实践了,好象不整形就跟不上形势似的。

看这儿:

轰隆隆……轰隆隆……电话里传来摩托车打不着火的噪音。

单身这种生活方式,当下在全球呈上升趋势。现代人婚姻观念淡薄,是社会展的必然。婚姻这种形式,从原始社会的群婚制,过渡到封建社会的对偶婚制,再演变为文明社会的一夫一妻制,始终与社会生产的展紧密联系着。

我当然绝不希望自己的晚景像爱玲那么凄凉,但是,以后的事谁又知道呢。我念念不忘爱玲的,不是她所受的那些折磨,而是这个瘦小柔弱却有着一双冷眼的女子,在遭遇种种不顺之后,决不哀叹自怜,而把寂寞和伤痛都倾注于笔端,在笔下勾画出一个热闹的世界。这个虚构的世界在她仙逝多年之后,仍然在真实世界里经久流传。连不近人情的主编也说,像张爱玲那样的,一百年只有一个!

杜拉斯为女人提供了一个范本。她一生坎坷,从湄公河到塞纳河,从小哥哥到中国北方的情人,她的感情一直在流淌,及至结了婚,丈夫是个革命者,因为革命而被捕,为了救出被俘的丈夫,她不惜向敌人交付自己,可是丈夫获救后,她却又与丈夫的朋友生下了孩子,于是婚姻破碎了,情人也离开了,她又爱上别人,包括声名狼藉的花花公子。她的感情一路流淌,始终未得善果,这时她已66岁,换了别的女人,早已心灰意冷残喘晚年了,但是她不,她创造了奇迹,与一个27岁的大学生恋爱了,他甚至在没有见到她以前就爱上了她,她的书写把他吸引,确切地说是把他控制住了。他去找她,他们相爱了。这段长达16年的爱一直把她送上去天国的路途。这不同寻常的爱情还造就了一个法国妇女文学奖获得者——雅恩。

还有一种分手,便是爱情不在友情在。这是很不容易做到的。断送了爱情还能保留友情的人,一般来说都特别强有力,特别明事理,情理分寸收放自如。不但他自身这样,他周围的人,特别是他的新伴侣也得是这样,否则,保持由爱演变的情谊就如同在刀尖上跳舞。

“你胡说,那是我真实的感受。”敏争辩。

女人要防“痴”

你认为格非不值得爱,是因为我刚才说的都是他的负面,你知道,人都是立体的,其实格非还有许多优点。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格非给过我痛苦,但也给了我快乐。我们不生气的时候是非常默契的一对,很多人都说我们有夫妻相。格非很帅气,五官像刘德华,他的笑非常有感染力,他如果想让你高兴,你可以成为世界上最快乐的人。他风趣而且体贴,我们上街,每次过马路他都牵着我的手,八年来一直这样。更重要的是,他非常依恋我。他的外表坚强但内心极其脆弱,别人不知道,只有我能触摸到他的内心,他在我面前可以撒野可以耍赖,可以彻底地放松,他信任我,而我对他的一切都能够包容,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了解他的每一寸肌肤,了解他的所有甘苦。我曾经试着离开他,有几次我已经离开他了,可是我们都受不了离别的痛苦,特别是他,他在别人那里得不到安慰和理解,他走得再远也还想回到我身边,他说,有我的地方才有家。有时候我觉得他就像是我的孩子。可是即使这样,他还是改不了胡来的本性。他不停地出轨,又不停地回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后来我看过一些这方面的书,有位美国心理医师说,有的男人就是无法做到忠诚,这反映出他们的心理有问题。他们内心空虚,得不到满足,于是不停地出轨,一方面是想填补空虚,另一方面也想藉此来引起别人的注意。格非就是这样,他的成名之梦没有实现,因此心里总是感到失落,而我为了争夺他所做的一切,让他感到自己是个重要的人,这让他很得意。我只以为大度可以感化他,却没想到这也恰恰纵容了他,他以为我会永远宽恕,没想到我有我的底线。

有一阵子格非很不得意,他用转让服装店的钱办了个公司,忙忙碌碌大半年没做成一笔生意。我这人特别奇怪,越是困难的时候越从容,格非愁眉不展的时候,我没事人似地逛菜场,尽量把晚饭做得丰盛。每天他一回家就能喝到我泡好的茶,他累了我帮他按摩解乏,尽管日子过得艰难,我却觉得踏实满足。格非说他这辈子最大的收获就是拥有我,我相信这是他的真心话。

过了一些日子他终于做成了一笔生意,就在拿到第一笔货款的那天晚上,他说要出门和别人谈事情,我想跟着去,可他说他一会儿就回来,要我在家为他熨衬衫。我答应了。可是夜越来越深,他还没回来,一种不祥的感觉笼罩着我,我隐隐觉得他是去找一个女人,但又不能肯定。后来我往那个女人家里打电话,谎称是她的同事,她父亲告诉我晚上有人找她她不在家。我在一刹那感觉到心灰意冷。我在一张纸上随手写到:我如果是冰川,我就该炸裂!我如果是火山,就要爆!可我不是冰川,也不是火山,我只是一个人,一个血肉之躯的人,我的心不是冰,血也不是岩浆,我只有眼泪可以迸。我究竟流过多少眼泪?这了这爱情。我的泪如果可以凝固,早已是一座丰碑,可是这泪的丰碑能纪念什么?是我逝去的青春?还是无望的爱情?我还有爱情吗?我的爱意义何在!

格非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他的确很累,倒下不一会儿就出鼾声。我从他包里拿出我的手机(他的手机欠费停机了),我调出电话本,现几乎就在他出门的同时,给那个女人打了电话。我借着月色端详他,他还像八年前一样英俊,熟睡的面容那样可爱,全无醒时的欺瞒和狡辩。我忽然间得到了某种启示,我们的缘分尽了,那一刻我解脱了,真的。

我说过我信命,我在一个夜晚与格非一见钟情,也是在一个夜晚突然觉醒,义无反顾地与他分手。他还像从前一样,过了些日子又来找我,但是这一次我再也不愿给他回头的机会,他甚至动手打了我,可我就是不跟他回去。他绝望了,颓丧地坐在地下呆。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我沉默着,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撕裂。过去那么浓稠的爱,相互拥有时的欲仙欲死,焦急等待时的彻夜无眠,以及妒忌的怒火和宽容的神圣,现在仿佛都从我心里剔去,尘封在带锁的回忆中。爱情,何其脆弱。